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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蛊惑秦王

成蟜:“……”胡亥那不是嬴政的小儿子么?这天底下同名的人竟然这般多?

嬴政即位第七年的冬日。

今年的腊祭同样在雍城蕲年宫举行。

芈夫人一直不得宠,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嬴政一面,楚国大行人乃是他的兄长,将大傩伥子玉佩,与成氏小君子的事情与芈夫人修书说了一番,于是芈夫人便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

当年嬴政的弟亲公子成蟜便是死在雍城,芈夫人知晓,这件事情对嬴政非常重要,每年的腊祭,嬴政都会去亲自扫墓。

于是芈夫人便建议嬴政,今年的腊祭在雍城举办,如此一来,楚国使团出席,酷似幼弟的成蟜出现在嬴政面前,应情应景,绝对事半功倍。

成蟜跟随着楚国使团进入雍城,很快入了蕲年宫。

楚国大行人威胁道:“你的弟亲我会替你好生照看,只要你之后按我说的去做,我绝对不会亏待他,但相反的,你若是不老实,我捏死一只小崽子,便像是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

成蟜面容平静,淡淡的道:“大行人请放心,既然蟜已然跟随你到了秦国,进了蕲年宫,还怕蟜跑了不成?但是大行人你也别忘了……”

成蟜幽幽的看向楚国大行人,微微一笑:“如今你是有求于蟜的,欲图以蟜来讨好秦王,这普天之下,蟜还是有几l分自信,除了我之外,便没有第二个人与当年的秦国幼公子相似,他日若是蟜当真飞黄腾达,大行人可是要后悔今日对蟜与幼弟的不敬,你说呢?”

楚国大行人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小子给威胁了,他却无法反驳,因着正如成蟜所说,他说的都是对的,一旦成蟜攀附上了秦王,那么之后芈夫人在秦国还要依附与成蟜。

楚国大行人干笑:“我方才说话有些偏颇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一会子燕饮便开始,你还要献舞,记得换上衣裳。”

他说罢,转身离开了屋舍。

成蟜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整齐叠放在软榻上的衣裳,拿起来一看,脸色登时僵硬住,这衣裳白白透透,轻轻薄薄的,穿了还不如不穿!

献舞?成蟜心中吐槽着,我会跳甚么舞?群魔乱舞么,别再吓坏了我那便宜哥哥……

腊祭庆典

结束之后,在蕲年宫摆有宫宴,各个国家的使团都有出使,使者们使出浑身解数,目的便是讨好如今的强国巨头嬴政。

嬴政一身黑色的王服,头戴冕旒,坐在燕饮最尊贵的席位上,他目光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楚国大行人拱手赔笑道:“秦主,外臣此次前来,特意为秦主准备了一份惊喜,还请秦主笑纳。”

啪啪——

随着抚掌之声,一堆讴者舞者鱼贯而入,走入燕饮,款款步上舞台。

那群讴者一个个面戴白纱,隐隐约约遮盖着颜面,在昏黄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丝竹之音响起,讴者翩然起舞。

成蟜混在讴者的队伍之中,简直便是浑水摸鱼,虽然燕饮在蕲年宫的殿中举行,但殿门敞开,寒风一吹,舞服又薄又透,直溜风,冷得他直打寒颤。

尤其成蟜是那种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平日里走急了都会喘两声,更何况挨冻呢?

“阿嚏!”

旖旎潺潺的丝竹之音,突然被打断,成蟜实在没忍住,打了一声喷嚏。

楚国大行人:“……”

楚国大行人狠狠瞪了一眼成蟜,便算是不用读心术,也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愤恨。

“阿嚏……阿嚏——咳咳……”成蟜没忍住,又连续打了两声喷嚏,还伴随着咳嗽,实在不是自己故意,可身子骨儿便是如此不作劲儿。

楚国大行人只觉出丑,尴尬的无地自容,嬴政何等的心思,深知楚国意图,摆了摆手,示意楚国的讴者可以下去了。

成蟜第一个转头便走,“阿嚏……”又打了一声喷嚏,他一垂头,说来也巧,白色的面纱飘悠悠的垂落下来,掉在地上。

“等等。”

面纱落地的一瞬间,嬴政霍然站起身来,眯眼道:“转过来。”

芈夫人在一旁,故作惊讶的道:“王上,这讴者的面容,怎么如此像一个人?”

嬴政眯起眼目,上下打量着成蟜。

成蟜也上下打量着嬴政,虽然对于成蟜来说只是一晃而过的光阴,但足足七年,嬴政并非全然没有改变,身量拔高了,再不是当年那个少年,充斥着一股成熟的姿仪,七年的沉淀令他更加威严。

尤其是那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目,充斥着寒光,似乎可以剖析每一个人。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嬴政发话。

楚国大行人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连声道:“成蟜你留下来,快,还不给秦主倒酒?”

“他叫成蟜?”嬴政沉声道。

“是是,”楚国大行人赔笑:“秦主有所不知,此子乃是我楚国若敖氏成家之后,系出名门贵胄,乃是成氏的嫡系小君子,名唤……成、蟜。”

成蟜走过去,近前两步,嬴政立刻发现了他衣带之上的半块大傩伥子玉佩,目光微微停顿,但没有多说,很快划开。

成蟜倒了一杯酒,拱手道:“成蟜敬秦王。”

嬴政接过酒水一饮而尽,又看

了一眼成蟜,始终没有与他说话,楚国大行人一时也搞不清楚秦王的态度到底如何。

嬴政在酒宴上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借口醉酒,往蕲年宫的路寝宫。

芈夫人连忙抓住成蟜道:“快去,我都安排好了,今日路寝宫中没人,能不能伏侍好王上,留在秦国,便看你的了!”

蕲年宫的路寝宫果然无人,全都被芈夫人打典过,成蟜被推入太室,“嘭——”外面的寺人直接将殿门关闭,生怕他逃跑似的。

成蟜往里看了一眼,嬴政合着衣袍躺在榻上,微微蹙着眉心,不知是不是因着醉酒的缘故,有些许的难受。

成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低声道:“王上?王上?”

不见嬴政动弹,成蟜便轻轻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啪!

就在这一瞬间,嬴政猛地睁开眼目,一把钳住成蟜的手臂,嘭一声将成蟜按倒在软榻上。

“唔!”成蟜吃痛,闷哼了一声,想要挣扎起身。

嬴政单手便将他桎梏的动弹不得,沙哑又温热的嗓音倾洒在成蟜的耳侧,幽幽的道:“楚人当真煞费苦心,寻得一个如此神似之人来爬寡人的床榻,你说对不对?”

成蟜被他拧得手臂钝疼,连忙道:“秦王误会了,蟜并非是来谄媚于秦王的。”

“哦?”嬴政挑唇一笑,笑容之中颇有些嘲讽薄凉:“说得如此动听,那你为何在方才的敬酒中下药。”

下药?!

成蟜睁大了眼睛,辩驳道:“我没……”有。

他的话音登时卡壳,因着他感觉到了嬴政的变化,有甚么东西紧紧的抵着自己,危险的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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