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就是一片绿洲,慢慢地草地也长起来了。
到时候还得买牛羊,不如一次性解决了。
当然五千斤盐,换了一大部分粮食后,也换不了多少牛羊,但是不还有一万斤盐在西州边境的营地里被庞农他们守着嘛。
云舒睁眼说瞎话:“殿下,我们这支商队其实是分了两批的,我带了两百人先来乌思,看看有没有商机,直接找到合作的买家。剩下来一部分原先在沙州那边卖货,耽误了点时间,所以会晚一点到,他们身上还有一万斤盐。”
万俟居大喜过望,他本就觉得这些盐有些少了。
于是当下就与云舒定下了一万斤的单子,价格就按照上一份的来。
余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带过来的盐,一天不到就全部卖完了,甚至还不够卖。
因为楼阳明在万俟居与云舒定下订单,去准备粮食和牛羊后,也凑了过来,出声问道:“云先生,不知道你那里还有没有这个细如白沙的精盐了?”
云舒闻言,就知道楼阳明也想要,于是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说道:“有是有,只是需要等。”
楼阳明一听到要等,就觉得没戏了,一般来说,要等,至少半年起步,一年都算快的。
他刚要沮丧,就听到云舒说道:“大概等一个月吧,应该有个两万斤左右能运到鲁东这里。”
楼阳明顿时喜笑颜开,“可以可以。云先生,那我们现在就把订单给签了吧!”
订单这个词还是他刚刚跟云舒学的。
楼阳明想的是云舒将盐运过来要一个月,却根本没想到,云舒说的一个月,指的是现制盐的时间。
楼阳明的这张订单,价格与万俟居定下的一模一样。
但与万俟居不同的是,楼阳明另外送了云舒一份礼,感谢云舒的救命之恩。
这可能就是贵族与商人的不同。
两人刚谈完订单,云舒突然想起来引起双方认识的,那只发了芽的土豆,于是他问道:“楼少主,我之前听你说,你的这个地梨总共有五只?”
楼阳明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确实是五只,还是我父亲从一名海西商人手里买的,当时这五只花了他足足五千两银子。
没想到地梨发芽居然有毒,害得我差点就酿成了大错。
我死了没关系,这要是万俟殿下有个万一,我们楼家怕是……唉,算了算了不说了,还是得多谢云先生出手相救,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们楼家。”
云舒笑着挥手,“楼少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见云舒这样,楼阳明更觉得对方不挟恩图报,虽然同为商人,也同样逐利,但是对方是个颇有善心和狭义的人。
云舒只能看到楼阳明脑门上的名字越来越绿了,但是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了些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地梨,我也是偶然在家中秘籍上看到过解毒之法,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只可惜当时盘中就
剩下一点了,没能让我研究一番这个毒素形成的原因。”
云舒其实就是在瞎胡扯,他哪是想要研究毒素啊。
对于他的言论,萧谨行和余达都是一头雾水。
而楼阳明则是根本没做他想。
他差点就被地梨毒死了,自然对这个东西没有好感,闻言立即说道:
“当时买了五只,我父亲吃了两只,今天吃了两只,我库里还剩下一只。只是也是发了芽有毒的毒地梨,云先生要是不介意有毒的话,尽管拿去研究。”
云舒眉眼都笑弯了,但却使劲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那可怎么好意思啊。慎之,快付一千两给楼少主。”
萧谨行完全没意识到这个“慎之”喊的是谁。
云舒见他没反应,又转头皱着眉看他,“慎之,你现在走神太厉害了,喊你都听不见。快点,拿一千两给楼少主。”
萧谨行刚要伸手掏钱,余达就忍不住出了声。
“殿……”后一个字被他死死咬住,幸好对面的楼阳明并没有注意到。
余达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殿下要花一千两买一只有毒的地梨?
而且这一千两,还不是花的殿下自己的,而是花的将军辛辛苦苦攒的军饷!
虽然殿下刚刚谈成了大买卖,但也不能这么挥霍将军那薄薄的家底啊!
楼阳明直接伸手按住了萧谨行掏钱的手,“不用不用。一只毒地梨罢了,哪能值得了一千两,我父亲那时候肯定是被那个海西人给骗了!”
虽然楼阳明不要,但是云舒坚持要给钱,“就算有毒的不值一千两,那你也收个数吧。大家都是买卖人,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这只毒地梨算我买你的。”
最后楼阳明从云舒这里要走了一枚铜板,“行了,我拿了你这枚铜板,就当是我将地梨卖给你了。”
至此,云舒终于能够抱起只有两个拳头大的土豆。
这只土豆比之前吃掉的两个小,怪不得能逃过一难,让自己捡了个漏。
双方对于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楼阳明:闲庭兄真的是个讲原则的好人,以后可以多接触多来往。
云舒:阳明兄才真的是个大好人,以后可以接着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