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突然。
没两分钟,谢君峣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拉着陆明珠的手,脸色焦急,目光狠厉,“是谁盯上你了?有头绪吗?大哥已经派人去查了,同时再给我们多安排几个保镖。”
陆明珠还没来得及回答,谢君颢大步走进来。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陆长生起身给他让座,“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亡命之徒,竟然盯上了明珠,我们准备让明珠去澳城住段时间,这边的事情由我们解决,顺便震慑一下,以绝后患。”
谢君颢颔首,“加上我。”
“我陪明珠去澳城。”谢君峣对她独自出行是一万个不放心。
“让他去。”谢君颢对大家说道,“君峣身手不错,更能贴身保护明珠,也会比保镖更拼命。反正他最近老想着结婚的事,对工作也不上心。”
陆父终于松了口:“等这件事顺利解决后,咱们两家坐下来商量他们的婚期。”
谢君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惊又喜,“不等七姐出嫁了吗?”
“白云轩摔断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三四个月后能不能出席婚礼还不能保证。”陆父说完,打量谢君峣几眼,“当然,如果你不急,完全可以等菲菲出嫁后再说。”
谢君峣赶紧道:“我急,急死了。”
众人都笑起来。
屋里的气氛随之一松。
陆明珠抬手给他整理衬衫上扣错的纽扣,“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家里干什么呢?衣衫不整地就出来,外面那么冷,大衣也没穿一件。”
看看谢君颢,衣着笔挺,没有半分狼狈。
谢君峣低头顺着她解开的纽扣一粒粒扣上,两人手上的指环闪耀生辉,“洗完澡正在换衣服,还没换好就接到你的电话。”
所以,抓件衬衫套上就出来了。
“我没事,有这么多人保护我。”陆明珠帮他抚平衬衫上的一丝褶皱,“今天是来不及了,你晚上收拾行李,我们明天一起去澳城,住契爷送我的半山大屋。”
谢君峣点头:“好。”
没说自己兄弟在澳城也有大屋,毕竟他们在那边有很多生意。
在陆明珠这里吃过饭回家,他对谢君颢道:“大哥,一定要把对明珠有企图的人一网打尽!咱们的人脉都拿出来用,我也要给我的老同学打电话,让他下令肃清香江的不正之风,省得好勇斗狠之徒一个个都盯上明珠。”
原本俊美绝伦的面庞上溢出一层黑气,充斥着杀意。
他在陆明珠面前爱说爱笑爱撒娇也爱睡懒觉,但不代表他就真的就温吞可欺,他少年时在英美两国也曾喋血街头,只是随着年纪渐长就有所掩饰,展现出陆明珠喜欢的一面而已。
谢君峣是设计军械的天才,没有给军工厂提供过相关设计,只改装家里现有的东西,杀伤力极强。
“大哥,给明珠身边的保镖通通配上咱们的东西。”谢君峣又提醒道。
他也要随身佩戴,并给陆明珠更换武器。
陆明珠出门,手袋里一定有勃朗宁,他都知道,但没开口问过。
谢君颢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都会安排上。”
曾梅和道上几个大佬关系不错,贺云自不必说,而陆父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也是黑白两道通吃,不然他在上海守不住偌大家业,但要论在香江的官方关系,他们都不如在英国、香江经营多年且有众多校友的谢君颢和谢君峣。
官方腐败才导致黑灰两色横行,若是不腐败呢?
也该清理一些害群之马了。
谢君颢本来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现在情况不一样,盯上他的家人了,不管不行,还得联络英国政要,出资整改。
陆明珠和谢君峣前脚离开香江,香江后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官方开始抓捕无法无天的道上人,和因腐败入狱的官方人员相伴,道上人人自危,凡是曾经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不管是不是亡命之徒,一个个无所遁形。
船老大王青和同伙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被人从耗子洞里拽了出来,连陆父原先打算的引蛇出洞之计都没用上。
落网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关文煊一家人得知后都惊呆了。
他们这些渔民的生活也不平静,第一时间接受排查,没问题的放过,有问题的先抓走再审问,确定无辜后会放回。
而此时,陆明珠终于想起陈丰嫡长子即将遭受的噩运。
原本想以陆菲菲出嫁之名邀请他参加婚礼以避开此劫,但没想到白云轩断腿,婚礼推迟,自然也就不能请陈丰以及嫡长子了。
因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发生意外,所以陆明珠就以庆元旦之名拉着谢君峣出门约会。
晚上回家时,特地乘车走在陈丰嫡长子出意外的路上。
比之香江,此时的澳门赌业、旅游业比较发达,建筑自然更雄伟些,环境比较干净,虽有路两边的招牌灯亮,但没有光害,夜色很美。
陆明珠打开窗户,吹着夜风。
“又是新的一年。”她道。
谢君峣哀怨:“得等我们回去后才能商量婚期,而中式婚纱照怕是没时间去内地拍摄了。”
“没事儿L,结过婚也可以拍。”陆明珠懂得变通。
谢君峣靠在她肩膀上,刚想蹭点好处,鼻尖一动,目光微凝,“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到保镖乘坐的轿车停了下来。
至于他和陆明珠的轿车则位于车队中间,排序每次都不一样。
前面的轿车停下,他们乘坐的轿车亦然。
片刻后,前面的保镖下车来告诉他们:“有人出车祸,卡在车里出不来,我们的人撬开车门把他拖下来,血流满地,肚破肠出,但还没死。”
“赶紧送医院。”陆明珠道。
车祸还是发生了,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