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应该早就让小咒灵去把装有解毒剂的手提箱给到太宰了才对，里面的解毒剂绝对不可能在脱离手提箱的情况下单只出现在这里。

接着，像是回应他的疑问，小咒灵刚好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跑进来，来到泉雅脚边急得手舞足蹈起来，“叽……叽！”

大概意思是虽然它把手提箱成功交予了太宰，但是原本静静躺在箱中的解毒剂就在刚才不知怎么的突然消失不见了。

消失不见？泉雅还在消化着信息，这边突然感到手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他抬起右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锋利的碎片划伤了，在将指间刺入的残余碎片挤出后，配合费奥多尔的眼神，泉雅几乎立刻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要被气炸了。关于解毒剂莫名从太宰那消失并出现在这里一事，不论是果戈里那个神经病的戏法还是那个狗屁神明的搅局，都比不上其碎在自己手里这个事实来得扎心。

该死的异能！

接下来，不管泉雅用心音说些什么，黑影全都已读不回，它开始漫长地装死。

意识到说再多也只是浪费时间对牛弹琴，也不想再费心猜测是谁动了解毒剂，泉雅决定暂时不管眼下这一地鸡毛，先离开这里找到太宰再说。

反正现在这个情况解毒剂既然没了，那么就算不管费奥多尔他也马上会死，但，不能不管太宰。时间所剩无几，先去找到太宰，用无效化解除年龄的诅咒，再试试能不能用术式净化掉对方体内的毒。

只能如此了。

想着，泉雅让小咒灵在前方带路。临走前，他见费奥多尔闭着眼睛在一边默念什么，不想对方再搞出其他动作来，泉雅开口问：“你在做什么？”

费奥多尔面上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祈祷。”他睁开双眼淡然地微笑说，“我在聆听神明的教诲。”

“……”他就不该多嘴。

至此，泉雅不再理会费奥多尔，他先抬脚走向西格玛。

不管怎样都不能把西格玛单独扔在这里。在背上西格玛前，泉雅蹲下身膝坐于地，最后闭了闭眼捂着胸口，缓和了下苏醒后被接二连三的事实冲击到的心脏的不适。

“你也在祈祷吗。”不远处，费奥多尔歪了下头，神情默默。

“该死……我是无神论者。”心情实在不好，本来不想再给对方任何一个眼神的泉雅还是没忍住回怼道。

“哦，是吗。不过神明似乎偏爱于你。”费奥多尔依旧静静地望着他，“感觉到了吗。”

偏爱？感觉什么？他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然而下一刻，泉雅在起身后察觉到了身体发生的不对劲。他的视野似乎变高了，果戈里之前给他的衣服也在一点点撑紧、变小，腰间和小腿逐渐露出了大片皮肤，同时力量也在慢慢恢复，不再感到力不从心。

惊异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泉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来到破碎漆黑的屏幕前查看反光中自己的模样。

……变回来了？

是年龄操控的异能失效了？不可能。明明他之前死过一次都没有摆脱，又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失效？

泉雅紧了紧眉心，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感到高兴。不会又是……

“没错。是我的手笔。”空旷的机械音再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