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说完,银止华也点点头。
他还难得有良心的帮成秀承盖好被子。
只是关上房门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从身旁经过的金初晚。
“话说,你之前……也是这样照顾他的?”
青年眼下有些青黑,看起来最近休息不是很好,不过他本人似乎毫无知觉一样,还有心情拐弯抹角的打听别人的私事。
金初晚回头看了眼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站在她家里的男人。
“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走了?”
金初晚微笑着,目光带着调侃。
收到送客令的一瞬间,银止华脸上居然还生出几分诧异,他和金初晚对视了会,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又很快摆出一副装傻充楞的模样。
“我?我为什么要走?秀承哥现在状态不好,万一待会要送医院怎么办……我得留下来帮忙……”
说着他两条腿不着痕迹地往沙发边靠了靠。
金初晚听完轻笑了声。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救护人员一起过来,有没有你都一样……”
她说话的时候银止华已经摸到了沙发边,他似乎耍赖到底,就这么厚着脸皮霸占了她的沙发,顺便还把金初晚最喜欢的抱枕搂在怀里。
躺下去银止华还假装不经意的地看了眼金初晚,只是很快又移开目光。
“那些都是工作人员,能有自己人可靠吗?再说了,刚刚我才帮过你好吗?”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找到了什么道德高地,语气都硬气了稍许:“我发现你们当律师是不是都这样,冷漠无情就算了,对朋友居然用完就扔?我劝你改改,人还是要多点人情味……”
金初晚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漠的盯着他。
银止华望了眼,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虚。
他将高大的身体藏在沙发里,然后挪了挪抱枕挡住金初晚的视线。
“就这样,午睡的时间到了,你不要打扰我休息。”
银止华闭上眼后听到一声低低的冷哼。
没过多久,他又听到身边传来浅浅的脚步声。
他悄悄呼了口气,看来金初晚果然还是拿他没辙,终于放弃让他走。
这样想着,银止华心里又有点开心。
她没骂他,没打他,还给他睡沙发,说不定她心里也有点他……
客厅里空调呼呼地吹着,门窗隔开屋外炎热的空气,距离银止华不远的桌面上摆放着馥郁殷红的玫瑰。
金初晚从柜子里翻出没用过的薄毯,没好气地扔到银止华身上。
而高大的青年好像被吓到了似得,整个人颤动了下,不过等他把脑袋从抱枕里挪出来,又愉悦地眯起眼眸。
“这样才对嘛……”
金初晚没理他。
她没撵他出去纯粹是觉得他还有点用,万一要紧急送成秀承去医院,她确实是需要一个能帮忙的苦力。
反正他也是自愿的。
金初晚抿着唇,目光又扫向了那束玫瑰。
每一朵就娇艳欲滴,就像刚刚采摘下来一样。
金初晚沉默了会,又去阳台翻出了个年久失用的花瓶。
这还是成雅心血来潮买回来的,那时她总是说现在流行仪式感什么的,只可惜在第一束花枯萎之前,她就被成家召回了国内。
后来金初晚也陆续买了几束填装,只是后来工作起来就没工夫想起这些,时间长了这个空瓶就闲置了。
她拿到厨房洗洗刷刷,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玫瑰整个挪了过来。
期间她看了眼客厅里的银止华,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金初晚看着不由得摇摇头。
这么多年,他好像是唯一没变化的那个。
还是那么感性又冲动,那张脸上根本藏不住秘密,什么情绪毫无保留直接展露。
移花接瓶后,金初晚把包装收拾到一边。
正在她低头找垃圾桶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落了一张卡片。
她擦了擦手捡起来看了眼。
很精致,除了一串数字什么都没有。
金初晚对着卡片发了会呆,又随手搁在了一边。
平时的话,她中午也会睡会,但是现在不上班,她倒觉得睡不睡都可以,反正也没有很困倦。
金初晚把花瓶重新搁在桌上,然后推开了成秀承的房门。
他似乎也睡着了,金初晚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不烫了,呼吸也正常起来,比起刚回家那会,好像确实恢复了很多。
也不知道醒来之后,他的记忆是不是就能突然恢复。
金初晚是抱着些期待的,但等睡醒的成秀承脸颊绯绯的从屋里出来,金初晚看到他满脸害羞又好奇的问谁把他衣服换了,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多想了。
“不知道——”
金初晚有些郁闷,她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然后碰的一声关上门。
正在洗脸的银止华听到声音从卫生间探头出来,然后一抬头和成秀承撞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成秀承有些不满,但银止华想想他脑子的情况,微微一笑。
“我是金初晚请来的护工,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事就别去找她了,找我就行。”
成秀承拧着眉看着眼前这张英挺帅气的脸。
“难怪初晚说你神经,好好的明星不当,给我当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