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海滨湾有点像影视里热带雨林,处处都是浓郁的绿色。街边骑着自行车的少年好像一阵风似的呼啸而过,还有中文夹杂着英文,英文又夹杂着马来话的闲聊从耳边划过。
金初晚戴上自己大的有点夸张的遮阳帽,拉着成秀承往回走。
她从包里拿出小镜子似乎在查看眼部的妆。
后面的男人还在,他就像生怕别人看不出他古怪似的,大热天里穿着风衣戴着口罩,不过他好像已经晒得够呛,整个人焉了似的耷拉着,偶尔抬起手抖抖衣领,感觉好像再多走几步路就要晕过去。
金初晚有些诧异。
她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下周围。
大街上很开阔,好像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金初晚有些疑惑,她回忆了下最近的案子,好像没严重的纠纷,然后就是成秀承。
如果是为了跟踪成家大少爷,应该也不会派初这样的菜鸟……
这让金初晚有些摸不着头绪了。
不过她也没有多在意,毕竟这是大庭广众,
但是成秀承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的步伐明明不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男人却好像跟不上似的,一直在慢吞吞的,甚至还时不时踩到她的脚后跟。
金初晚无奈,她停下来看向成秀承。
“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好像被她吓到似的,显得有些僵直,可他又不肯开口,只是目光飘忽的扫向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金初晚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很快又仿佛什么都看到似的,拉着人继续走。
她是真的不懂医学啊。
一个人失忆了而已,性格也会变吗?以前那么任性妄为爱胡闹的人,现在突然变得纯情又懂事。
这样合理吗?
没有人回答金初晚,而她手上还有许多工作,更没有时间去调查研究。
不过今天还是有个收获的,下午开庭的时候,金初晚发现之前那个跟踪他们的那个人居然来旁听了。
只是他坐在角落距离又远,金初晚没看清他的长相。
不过这也不重要。
进入的时候登记他的身份信息。
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她可以调查得到。
开庭结束后,金初晚告别了当事人后,又去领还坐在里面不肯走的成秀承,他像个傻瓜似的一直在东张西望,惹得警卫一直盯他。
“走了。”
金初晚看了眼手表,刚过六点,倒是可以直接回家。
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带成秀承去医院又做了个检查。
医生对着检查报告看了一圈,只说他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但是恢复肯定还需要时间,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病人,需要更加用心的照顾之类的。
金初晚听着点点头。
成秀承听着也点点头。
他戳了戳金初晚的脸颊,那样子有些得
意:“医生都说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金初晚听到,扭过头:“怎么,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吗?”
大概是当久了律师,金初晚的微笑总有那么点例行公事的意思,成秀承被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眸盯着,突然就有些垂头丧气。
“你没有对我不好,但是我总觉得你有点嫌弃我……”
金初晚怔了片刻,准备走的时候,她又不死心的回头问了下医生。
“请问……那个失忆之后人会突然变得极度敏感吗?”
医生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