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们兄弟的异能都是不同的。”解临渊忽然说,“他的寄生能力明显和你的不一样,你是完全掌控了被寄生者,而他不行……他的能力,感觉就像是你的半成品。”
对于解临渊的猜测,戊寅不置可否,过了会,他才声音闷闷地说:“或许,我才是那个半成品,又或许,我和庚午都是不完美的半成品。毕竟所谓‘寄生’,如果不能完全操控被寄生者,完全霸占被寄生者的躯体,那还算什么寄生?我只是暂时的拿来使用而已。”
解临渊听懂了戊寅的意思,可以把寄生比作买房子,如果芙莉达跟他们描述的都是事
实,那庚午的能力好比是合租,戊寅的能力是整租,但这项实验背后主导人的目的,很明显是要将房子买下来,彻底收为己用。
沉默了一会,解临渊决定暂且把这个已知信息过少的话题按下不表,另起了一个别的更加适合深夜的桃色话题:“戊寅,你方才说,猴子对芙莉达的态度很特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戊寅摸索着调整睡觉姿势,“就是表面意思,我感觉那猴子很在乎芙莉达,拿伊恩要挟芙莉达,就能顺带威胁住猴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解临渊坐到了戊寅脑袋边,“猴子为什么会那么在乎芙莉达。”
戊寅想了下,“芙莉达救过猴子的命。”
解临渊无奈地看着这颗羊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猴子喜欢芙莉达?”
“哦?”戊寅瞬间举一反三,“就是你跟我形容的那种很特别的喜欢,是吗?你跟我说‘我有一点喜欢你’的那种喜欢?”
说到这里,戊寅迅速又否认道:“不对,我可不会因为你遭到威胁就像猴子一样被拿捏住软肋,这两种喜欢并不一样。”
解临渊:“……”
他哑然失笑:“你这样说可就让我有点难过了。”
殿下一个猛子跳上了地铁座椅,热切地想要和主人一起睡,但这排座椅实在是太窄了,只够戊寅一个人横躺,它很快就被无情地赶下了座位,委委屈屈地戊寅脚边的地下盘卧。
解临渊后靠在椅背上,“我觉得是同一种喜欢,只是你喜欢得还不够而已。”
“是吗……?”面对情爱问题,戊寅总是一副单纯好骗的模样,看起来似乎解临渊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但解临渊可不敢被他的表象欺骗,他深知这种天真与无辜的模样也是戊寅的伪装色之一,只有上天才知道戊寅口中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才是假。
戊寅沉默了一会,倏然问:“那你喜欢我吗?”
解临渊没有料到戊寅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既然戊寅会思考到这方面,无疑是一件好事,他微笑着哄骗道:“你觉得呢?你来分析分析我的感情怎么样?‘你喜欢我’这一点可是我通过你的各种蛛丝马迹分辨出来的。”
“……”戊寅很为难地皱起眉,他这次思忖了很久很久,放弃了,“天亮再说吧,夜间的时候我脑子不怎么灵光。”
“好啊。”解临渊也不着急,趁戊寅不开窍的时候逗弄他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解临渊百玩不厌,除了有一些时候,譬如今天戊寅双眼紧紧盯着马歇尔不放的时候,只有这种情况下,解临渊才会希望戊寅赶紧把情窍通了,然后给他老老实实地遵守男德。
一想到这里,解临渊就非常不爽:“戊寅,你觉得马歇尔长得怎么样?”
“马歇尔?”戊寅想要侧过身子睡觉,但羊角妨碍了这个姿势,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卧着,“马歇尔是谁?”
“……”解临渊瞬间就想换个话题,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就……那只棕色皮肤的兔子男。”
“哦,”戊寅想起来了,“还行吧?”
“那你觉得他长得好还是我更好看些?”解临渊问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一下,而且他还挺自信,戊寅一定会选他。
不出所料,戊寅果然不假思索地答道:“肯定是你啊。”
解临渊满意了,看这张羊脑袋都顺眼了不少,他想了想,干脆把戊寅仿生体的录像调出来,截了一张正脸照片,投放在戊寅此刻的羊头脸上,刹那间,解临渊沉寂多时的欲念蠢蠢欲动,有点想要动手动脚。
戊寅对此一无所知,认真地回答道:“我看你第一眼就想寄生你,但是他,送给我寄生我都嫌弃。”说罢,他又决定更加严谨一点,补充道,“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比如我寄生帕尔默的时候。”
解临渊都快忘记帕尔默是谁了,他只勾着唇角暧昧又缱绻地捏了捏戊寅的羊耳朵,压低声音问:“戊寅,你这算是你们寄生虫特别限定款的告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