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犇一听到这话,激动了。
也就是说它可以吃了!
眼看着犇犇张开嘴巴,这个因为人们的信仰而生出来的野神绷不住了,“我,我可以吃的!”
别说她嘴里说的蟑螂、老鼠,就算是垃圾他都可以吃!
“我、我什么都吃!”他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声音,生怕说得不够快,这条命就被收了。人间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两尊煞神的?
一般来说,人间灵气如此匮乏,无论是人类、鬼怪还是妖魔,想要修炼出结果都不行。尤其是龙国建国以后,就更难成精了。他之所以能够还保存着一部分实力,也是因为这些年来积攒了不少信仰的关系。
陆瑶绳子一甩,那9.9元质量很好的绳子将黑影紧紧捆住。
黑影被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幻化成了一个长相带着几分妖邪气质的青年人——这就是这庙里供奉的所谓灾厄真君了。
与此同时,庙里的神像碎裂成一块一块的,露出了里面一只长达一米长的虫子,还有一个陈旧的木牌。木牌上用血液写着两个字——灾厄。因为过去了几百年的关系,那血早就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显而易见,那是这所谓的灾厄真君的本体。那条虫子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了青年人体内。
陆瑶拿起那木牌,手轻轻一捏,木牌化作了齑粉。
陆瑶身边的青年人脸色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发出一声闷哼,鲜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啊!神像碎了!”一声尖叫声响起,一个挎着篮子的妇女望着碎成块的神像,脸色恐惧。
因为陆瑶和犇犇都隐身的关系,她没有看到他们。
她挎着的篮子掉落在地上,篮子里的水果、罐头全都掉了出来。
妇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每一下都很用力,地上很快就被磕出了血迹。
“真君示警,要有灾难降临了。”
“求求神明庇护我们村,别再出现疫病了。”
她磕了一下又一下,然后顾不上地上地篮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里。
陆瑶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她看着那妇人一路大呼小叫,喊着神像碎了的事情,很快的,一群村民便跑了过来,一脸惊惧地看着破碎的神像。
“好好的,怎么就碎了?是不是灾厄真君对我们上贡的东西不满意?”
“我家上个月才给他上贡了一头猪。”
“去年是我家上贡的,上贡了一头牛。”说话的村民想起了自家那头牛,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陆瑶目光扫向了野神,野神感觉像是脖子横亘着锋利的刀子,整个人炸毛了,“我没收下这些贡品!区区猪和牛,我根本不会把魔种种在它们身上。”他最多就是获取这些人对他的信仰之力。
“都是那村长的错,村里谁没给他送钱送礼的,他就打着我的旗号让那些人家上缴贡品。”
陆瑶说道:“那你没给他们家
一些惩罚?”以野神的能力,就算没法在这村庄呼风唤雨,给对方带来厄运那也问题不大。因为人们多年来一直坚信它代表着灾厄的关系,这些信仰凝聚了他的身躯,让他拥有了一小部分这方面的权能。像她原来那世界,就有不少走信仰成神的修士,这些修士常常为了争夺信仰打得头破血流的。
野神眼神闪了闪,“他们家知道我的底细。”
一旦揭穿他真正的本体,他将失去这附近几个村的信仰。
陆瑶哼了哼,那这野神完全不无辜,她对犇犇说道:“犇犇,咬他。”
如果不是还需要他来清理东西,陆瑶肯定让犇犇直接把他给吞吃入肚。
犇犇眼睛亮了起来,直接给他来上一口。
野神发出了惨叫,犇犇继续再来一口。
每一口下去,他的气息就弱了一分。等对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陆瑶才让犇犇别吃了,毕竟之后还得留着他处理外来入侵物种呢。
野神的状态直接反应在神像上,原本碎成块的神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化作了粉末。
眼看着“神迹”发生,村民们更恐惧了,全都匍匐在地上。
而这时候村长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有些茫然地望了望,“不是说神像化作碎块了吗?”
碎块在哪里?他怎么没看到?
一个村民指了指地上的粉末,声音都在发抖,“已经变成粉末了。”
村长脸色大变,他环视着周围一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片刻以后,他露出了沉重的表情,“这说明接下来即将有天大的灾厄降临我们村庄,估计比去年的禽流感更厉害。”
这话一出,村民们表情更恐惧了。去年的禽流感让他们损失惨重,都只能喝西北风了,今年要是再来更厉害的灾厄,他们这日子还怎么过?
“村长,那我们该怎么做?”
村长抿了抿唇,叹气,“以前献祭猪牛这一套,估计效果不大。这回,只怕得献祭活人。”
在场的人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甚至晕厥了过去。
“明天我来请神!看看有没有解救的方法。”
说完,村长在他儿子张弘的搀扶下返回家里。
回到家后,他儿子急忙问道:“爸,真要献祭活人吗?这事要是闹大的话,咱们家都得进局子吃牢饭。”
因为他们家世代都能够请神,所以被村民选为村长。
村长说道:“那条虫,估计是被路过的大师给超度了,所以神像都碎了。以后咱们家就没法再依靠它赚钱,当然得利用这回机会,最后赚一波大的。”
张弘点点头,说道:“那条虫子死了也好,免得哪天咱们家被拆穿。”
他们家世世代代依靠着这个赚了不少钱,还在城里买了好几套房子。
忽的想起了一事,张弘咳嗽了一声,说道:“爸,正好趁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把我和小云的婚事给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