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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网友们纷纷谴责贺禹渊的心机行为。
【栗子蓬:你再说一遍?!我砸到你了么!】
【林姐醒醒,他说被砸你就真揉啊?】
【等节目组上直播回放了必须把片段截下来发给林姐看看!】
【……从前说林渊池鱼虚情假意逢场作戏,你们这又巴不得人俩吵架了?】
【呃,你们想没想过林萝纵着贺禹渊呢?我看林萝揉的时候像在忍笑。】
其他网友:“……”
未曾设想的一种可能出现了。
“贺禹渊,我看旁边那棵树顺眼。”林萝等贺禹渊走到第二棵板栗树时,微微仰头从树杈上丰硕的栗子蓬里挑拣,伸手用工具一勾,栗子蓬轻巧掉落。
恰在此时,贺禹渊脚下看似不经意挪了一步,林萝刚刚才勾下的栗子蓬吧嗒掉地上了。
“我——”
“你再说被它砸了我就真砸你脑壳。”林萝握着拳头在贺禹渊头上晃了晃。
贺禹渊神情未变道:“我差点被砸到了。”
黎从言和车漾隔着一棵树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逢场作戏!】
【这俩人默契地逢场作戏!】
【我恨!我酸!】
从前网友说林萝和贺禹渊逢场作戏,那是不相信他俩在镜头前的相处,这会儿,网友说林萝和贺禹渊逢场作戏,那是看出这俩人一个心机一个纵容,他们吃柠檬吃酸了!
林萝在挑板栗上很挑剔,平均一棵板栗树也才打下三个栗子蓬。
陶久清从后边探头过来问,“林萝,它们长得不都一样扎手么?你怎么挑的?”
“挑颜色,挑形状,挑刺。”林萝也没伸手搭着贺禹渊就稳稳地坐在他肩上,视线从树上挪到陶久清身上,“颜色必须黄得均匀,形状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尖刺完整不能缺,这样才顺眼。”
陶久清听着林萝的话,再低头看他们打下来的那些栗子蓬。
这才惊讶发现,在地上堆起来的一堆刺猬球里,林萝打下来的那些刺猬球真的有种很突出的眉清目秀。
“林萝,我能剥一个你打的栗子吗?”
“行啊。”林萝欣然同意,有别人代劳不用她亲自动手,犹豫一秒都在不尊重犯懒。
陶久清戴着防扎手套,挑了一个开口的栗子蓬掰开,里面是两个圆鼓鼓的褐色板栗,被刺眼的阳光一渡,板栗的表面光滑润亮,光看外表就属于板栗中的极品。
再看他们打的在林萝规则里不算顺眼的板栗,有大有小不说,有的板栗还褐中带青,不用继续剥都能猜到里面的板栗肉不够甜。
【这么一看我林姐的看眼缘也很讲究。】
【可能板栗不长眼睛吧,只能从外在看眼缘了。】
【想找林姐给我看看qaq】
林萝低头看见被陶久清剥出来的
板栗,用手拍了下贺禹渊的肩,“我想吃板栗肉。”小时候她吃过生板栗,很脆很甜。
闻言,贺禹渊放下林萝,捡了一个板栗剥起来,生板栗不比熟板栗剥得容易,除了表面的硬皮内里也有一层软皮,不剥干净吃起来很涩。
他手指修长衬得指间的板栗有点小,不厌烦地一点点撕掉那层软皮,直到独独剩下一颗亮黄色的板栗肉才将它递给林萝。
等林萝接过去,贺禹渊低头剥起下一颗。
眼前倏地出现一截手腕,在树叶斑驳洒下的阳光里,白得发光,而葱白指尖还拿着剩下的半颗板栗肉。
贺禹渊抬眸,对上林萝笑盈盈的眉眼。
“很甜吧。”
“嗯。”贺禹渊尝着头回吃到的生板栗,“很甜。”
林子里杂草丛生,林萝也不嫌弃,盘腿坐在草地上,又将手里工具的收缩杆拉长作势递给贺禹渊,“给你打栗子?”
网友们看着在林萝手里自由伸缩的工具杆,一脸无语。
【我就说林萝手里的杆子怎么比其他两组短!】
【你们来晚错过了,林姐说坐在贺禹渊肩上用短杆打省力气。】
【我还是不够了解林萝!真以为工具长度不够呢!】
“不用。”贺禹渊坐在林萝旁边,随手剥开一个栗子蓬,淡声道,“我给你剥栗子。”
他童年生活枯燥归枯燥,但他并不感到遗憾,也没兴趣尝试打栗子,唯一有兴致想做的事情就是陪林萝。
什么都不用做,两个人并肩坐着就行,这样他时刻都能看见林萝。
黎从言和车漾也剥了几l个栗子,见品相和色泽都比不上林萝的那堆,黎从言举着手里的杆子问林萝,“林萝,你看这棵树上哪个栗子蓬比较顺眼?”
林萝抽空扫了眼黎从言前面的那棵树,稍有沉默,须臾,开口道:“左数第12个,上数第4个。”
黎从言抬头望向树上的栗子蓬,镜头也挪向树上的栗子蓬。
挂满树杈杂乱无章的刺猬球里,想从左数从上数都找不到源头,车漾笑起来,“我刚才听你问总觉得哪里怪,现在懂了。”
黎从言闭眼,生无可恋,“完了,全网都得嘲笑我智商。”
【哈哈哈哈我就说林萝怎么突然沉默。】
【黎从言这头金发肯定让林姐顺眼,至少没懒得回答嘿嘿。】
其他两组彼此配合在树下打栗子,林萝懒搭搭地坐在地上等贺禹渊剥栗子,剥出的果肉吃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投喂贺禹渊。
夕阳西下,一众人带来的小竹筐里装了不少从栗子蓬里剥出来的板栗,也算满载而归。
晚上吃饭时,丰盛菜肴里也多了一大盘黎从言亲手做的板栗酥饼。
黄导带着任务卡过来时,想起林萝结婚的事情,“林老师,你和贺总结婚,请的哪家酒店负责餐饮?”
“皇都。”林萝喝着碗里的汤,头也不抬,“邢今昔说过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