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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感情破裂

若今日站在温启面前的是谢望安,他怕是连城东哪里有摆浮摊的都不知道,更何况什么鲜鱼面。

不过谢执玉算是半个当事人,记忆力也还不错,经温启一提便回忆起当年旧事。

论年纪大小,温启与谢执玉心中所想之人倒能对得上,不过气质与身份上则相差甚远。

这一碗鲜鱼面已是十多年前的旧事,彼时也未相互透露身份,若温启身份如他猜测,他这只狐狸是从找到他们的呢?

“当年小叔与祖母还在京城,宁晚与三皇子现在差不多大,我常带她溜去城东看杂耍艺人,宁晚就爱那家的鲜鱼面,每次出门都要去吃。有一次我俩正吃着,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几天没吃饱饭似的盯着我们瞧。”

“宁晚自小就是个爱俏的,也不知又脏又黑的小乞丐哪里入了她的眼,她非要请人家吃面,还说要将小乞丐带回家做赘婿。”

“小乞丐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然而却十分鬼头地趁我们不注意溜了。宁晚不信小乞丐背信弃义,还担心他遇上歹人。那日我俩在城东转了许久也没再见到小乞丐,宁晚连着半个月日日都去鲜鱼面浮摊也没等到。”

谢执玉长叹一声,“现在宁晚怕都记不得此事了,温启特意与我提起鲜鱼面,除了小乞丐我再想不起第二个人。”

他非常确定在鲜鱼面浮摊上再没其他际遇。

何况温启出身望族,若不是身份上能做些文章的小乞丐,难道还能是每次出摊都孤身一人的店主家亲戚?

“那温大人就是小乞丐?”惠岳猜测地道。

若她猜的没错,这故事未免也太精彩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自小出生在望族的温大人是如何成了乞丐呢?

是在温府长大又不小心走失?还是温大人流落在外的血脉被认回在嫡母名下?抑或是温启就不是温大人血脉,只是因某些原因才假作温大人子嗣?

小乞丐又是为何消失?当真是自己想溜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惠岳手握一大堆谜题等待解开,心痒难耐如有羽毛在不断撩拨,偏偏谢执玉这的信息又不足以证实。

这种感觉就像看了一部没有下卷的话本,恨不得追到写手家中催更。

“你怎没当面问问温启他是不是当年的小乞丐?”惠岳恨铁不成钢地道。

“温启没有挑明的意思,我怎好直接冒失地问人你小时候是不是做过乞丐。”谢执玉委屈地道,“鲜鱼面摊上又不是只有小乞丐,万一温大人只是在城东见过我常去鲜鱼面摊子,但没上前搭话呢?”

最最关键的是,谢家有求于人,说话做事自然要照顾温启心情感受。

惠岳想想也有道理,“若温启就是小乞丐,定对宁晚有所图谋。”

以她多年看话本子的经验,扫平外部障碍,温启下一步定会走到宁晚面前去。

谢执玉也想,若温启有所图,他是从何时开始用上心机的呢?

不等三皇子睡醒,谢执玉又被惠岳赶

出门去,且这次不是房门,而是公主府的大门。

倒不是谢执玉做错何事惹怒惠岳,而是惠岳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将谢执玉打发去远昌侯府探听宁晚的消息。

甚至不惜主动揽下给三皇子陪玩的任务。

谢执玉苦命地翻身上马,连眼都没合一下便又出发了。

没办法,谁叫老婆就这样好奇心就是这样强烈,今日就想知道呢。

不过他倒也很想听听宁晚视角中是否还有额外的信息。

姜逸阳显然是出局了,他去看看温启有几分可能是要竞争上岗做他妹夫。

......

远昌侯府。

谢执玉来时正赶上谢宁晚被婶娘拷问。

有谢执玉将姜逸阳这颗隐雷处理好,婶娘腾出手来自然要教训宁晚一番。

宁晚回的信已被追缴回来,虽信中均是婉拒之言,语气分寸恰到好处不会授人以柄,不过你说你没事给他回信做什么。

一看就是翅膀硬了,还想绕过他们自己处理。

但她与姜逸阳相看一事可是谢夫人牵线做中间门人过了明路的,又不是小年轻们自己瞎胡闹。

有事通过长辈们传话便是,再不济就是托谢执玉这个堂哥也行。

可姜逸阳来骚扰你,你不告诉我们还敢给他回信?

天刚蒙蒙亮谢宁晚就被谢婶娘叫起来,脑子还懵着就挨了一通训。

她性子自不是怕被训斥容易羞耻的,可她娘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听不懂呀!

姜逸阳的事不是早就过去了,怎么又拿出来说?

还说她写信?她房中笔墨都落了一层灰,啥时候写信了!?

“娘,您说什么呢?我没写过信!”谢宁晚俏脸皱成一团无辜地喊冤道。

这都是什么事呀!

“行,你就咬死没写过,谁问都这么说。”谢家婶娘显然没把宁晚无力的辩解当真,“这事我们都处理好了,下不为例,以后大事小情都与长辈们说,再不济找你几个哥哥,少闷头不说话。”

“这次要不是温大人,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若是出些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谢婶娘疾风骤雨地说了一通,又是气恼又是后怕。

谢宁晚:......

我到底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怎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呢?

“婶娘您歇歇,宁晚交给我,保证给您训得服服帖帖的!”

谢执玉来将谢宁晚救出苦海,顺便告知宁晚这个当事人昨日之事。

谢宁晚听完绣凳都坐不住了,急声道:“我没收到过姜逸阳的信,也没给他写过回信!”

清凌凌的眼中又是委屈又是不满,赌气道:“他们不信我,三哥你总要信我吧!!”

他们对她一点信任都没!她就算性子冒失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没分寸的事!

“那信我也看过,不管是字迹还是语气用词都看不出异常。”谢执玉盯着谢宁晚双眼,沉声道

若真如宁晚所说,又是谁模仿了她的笔迹给姜逸阳设下此局?

“我对天发誓!没做过此事,没写过此信!”宁晚气鼓鼓地举起三指,神色严肃地对天起誓。

谢执玉将宁晚发誓的右手压下,安抚道:“我自不会怀疑你。”

“那你想想可有人能模仿你的笔迹?再有你对姜小将军是什么意思,伪造的信件中可是将他拒绝个彻底,若非你真实心意还有挽回余地。”

宁晚先是甩个谢执玉一个白眼,早不相信晚不相信,她发完誓又马后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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