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弘昑跑来海棠跟前,结结实实啪叽趴下,嘴里说:“谢谢姑妈,阿玛说谢谢!”
屋子一片笑声,小孩子可可爱爱,做什么都让人觉得有趣。海棠立即拉着他起来,抱在怀里逗着他说话。
十三阿哥今年的安排就是养病,等刀口好了之后就转移到热河去,先把腿养好了再谋其他。
此时外面扎拉丰阿和伊都立一起送几个年龄大的姐夫离开。
伊都立和十三阿哥的老丈人马尔汉在六十多岁才有了儿子,前面养了一群闺女,大闺女都五六十岁了,所以大姐夫也是一把年纪,腿脚开始不利索上马都艰难。伊都立就说:“您怎么不坐车来?”
他们的大姐夫在马上坐好,拉着缰绳说:“坐车慢啊,现在这路窄了,路上遇到别的车还要让路,车厢又那么小,坐在里面那么闷还不如骑马呢。”说到这里和大家拱手告别:“回见了各位!”
把这几个姐姐姐夫送走,伊都立家的车也走远了,扎拉丰阿问:“你还不走?”
伊都立说:“你不是也没走吗?我跟我媳妇说陪陪你,免得你站着没人招呼显得尴尬。”
扎拉丰阿哭笑不得:“我有什么可尴尬的,等会儿天就黑了,我们格格又不留下吃饭,她出来我们就走了。”
伊都立左右看看,伸手搂着扎拉丰阿的肩膀,小声说:“兄弟,悄悄地告诉你,你可别乱说啊!我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生了个闺女。”
“什么!”扎拉丰阿大惊:“先不说你媳妇,你额娘能活撕了你。这事儿泄漏了是你额娘收拾你之后你媳妇再收拾你。”伊都立的额娘是索额图的女儿。
“所以现在我不敢说!”他拍了拍扎拉丰阿的肩膀:“你留步,我先走。”
“合着你跟你媳妇说你陪我,实际上是去陪你外面养的那个!”
“兄弟,看透别说破啊!”伊都立骑上马,跟扎拉丰阿拱手后就跑了。
扎拉丰阿觉得有点似曾相识,他小舅子十四也养了一个外室。
扎拉丰阿自言自语:“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随后他感觉腿被碰了一下,低头一看是盐宝,立即蹲下说:“是盐姐姐啊,你这丝巾歪了,给你重新绑一下,格格呢?”
“汪~”
扎拉丰阿听见海棠说话的声音,她身边跟着弘昌兄弟,海棠嘱咐了几句之后弘昌带着弟弟们来拜见姑父,扎拉丰阿关心了几句十三阿哥就和海棠一起上车回家。
夫妻两个在车里说话,扎拉丰阿因为担心祖母,所以打算这几日请假不去当差了,想去守着祖母。
海棠听他的语气觉得老人家怕是到时候了,就说:“明儿下午我把事儿办完了就去一趟,一来是看望祖母二来是接你回来。”
扎拉丰阿点头,海棠趁机问:“太医怎么说啊?”
扎拉丰阿的眉头紧皱:“太医说祖母身体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玛法都走了那么多年,祖母也是快到时候了,我这心里……”车停了下来,扎拉丰阿问:“怎么了?”
外面跟车的侍卫说:“刑部侍郎伊都立大人从马上坠下来了,他家的人在救人呢。”
“哎哟!这可真意外。”扎拉丰阿说:“您坐着,奴才下去看看。”
他急匆匆地下车,盐宝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伊都立哎呦哎呦地在路边嚎着,扎拉丰阿问:“怎么样了?”
伊都立说:“腿断了。”
旁边的马好好地站着,伊都立的父亲伊阿桑是个很严肃的人,这几个儿子被管教得弓马娴熟,伊都立曾经在康熙跟前做侍卫,也是有真本事在身的。扎拉丰阿问:“你怎么就坠马了?”
旁边的随从说:“是马鞍绑得不牢。”
扎拉丰阿觉得更不可思议:“你们家的人就这么不经心吗?”能和如日中天的赫舍里家族做亲家,伊都立的家族也不差,家中的奴仆断不会做出不检查马鞍就给主人骑马的事儿来。
伊都立的随从说:“这马鞍不是我们家管着车马出行的家人绑的,是……是外面小奶奶的人绑的。”
扎拉丰阿说:“报应啊!你这下怎么跟你额娘和你媳妇解释?”
伊都立哀嚎的声音更大了,盐宝站起来转身就走,大尾巴扫过去甩在伊都立的脸上,伊都立呸呸吐了几口狗毛。
一看是盐宝,他还不敢骂死狗,嚎的声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