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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狭长睫毛的光影映在眼下,忽闪飘曳,像是挠人的羽毛,挠得他心口发痒,不自觉被吸引着靠近。

“池南暮,你靠得太近了。()”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池南暮道了歉,也仅仅是道歉,没有就此拉开距离,视线嚣张,不加掩饰,落到江初微红的唇上。

海浪声代替说话声。

他们不用开口,因为迷恋的眼神是有声的,早已代替语言,说千道万。

江初被他看得久了,脸颊逐渐变红,小声说:“池南暮,我没有拍过吻戏。”

“我知道,”池南暮凑得更近,回应着说,“我也没有接过吻。”

闻言,江初终于转回头,因为羞赧,所以无理反驳,“你这样,根本不像没有接过吻的样子。”

“我想亲你。”池南暮直接了当地说。

四目相接。

江初的杏眼微微睁大,莹澈透亮,像是受了惊吓,却藏不住恋慕和期盼。

顷刻之后,江初闭上眼睛,稍稍扬起头,默许他的请求。

心跳变得更快,猖狂的咚咚声贯耳,盖过翻涌的海浪声。

池南暮俯下身,唇轻轻落在江初嘴角,只不过一下轻点,就让他神经酥麻,全身气血都往上涌,耳朵发烫。

没有经验,初次的吻只有相贴,青涩简单,但动人心魂。

江初紧攥住他的袖子,眼睛紧紧闭着,鼻尖没有呼吸,明显是在紧张地屏气。

似是怕江初憋气太久,没过多久,他稍往后,唇与唇分开。

唇相分离,江初缓慢睁开眼,睫毛忽闪,视线闪躲,面颊上的红更深,不用触碰就能知道很烫。

“你脸红了。”池南暮说。

“我脸红怎么了......”江初抿紧唇,不服输地反问,“你的耳朵不也红了?”

他一怔,抬手摸了摸左耳,果然触到一片滚烫。

被直白戳穿,心口的羞赧感骤然而起,打碎勉强维持的从容。

池南暮再度俯下身,紧紧拥住江初,仿佛这样就能保持住形象,不让江初察觉他的局促。

怀中的人一愣,而后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鼻尖的呼吸打在他的右耳。

“池南暮,你的耳朵真的红了。”江初呼吸的热意顺着耳侧爬,很近,比正午的烈日还烫。

他不说话,江初又抬起手,轻戳他耳垂上的耳钉,获胜似的说:“你的耳朵比我的脸红。”

“不许看了。”池南暮抬手,捂住江初的眼睛,隐藏他不平的心绪。

“你不让我看,我也能感受到。”江初尾音里带着捉弄的笑意。

说完,江初稍侧过头,先是脸颊触到他的耳朵,几息之后,变换成更加柔软的触感。

“谁让你先嘲笑

() 我的......”江初的唇落在耳钉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同样滚烫。

海风变大,呼啸而过。

池南暮倏地从梦境中脱离,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喘气,呼吸急促。

露台的门没有关闭,晨间的风刮进卧室,吹起额发,竟然带着一丝海风的咸湿味道。

右耳滚烫,疼且酥麻,梦境里的两种触感一起被带到现实里,相当矛盾。

池南暮愣怔着抬手,指尖覆到耳垂上,没有触到耳钉,只有一片平滑。

那些画面太真实。

难道......都是他的记忆?

打耳洞,骑机车,在外接吻。

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得体的事情?

池南暮垂下手,出神片刻,而后翻下床,快步走到浴室里。

镜子里,右耳处不规则的耳洞痕迹,依然让人生厌,徒增烦躁。

心跳逐渐平稳,梦境带来的影响开始消减。

但宛然在目的画面已经记下,只要随便一想,江初那双羞赧的漂亮杏眼,就立刻浮现在脑海。

烦躁和排斥感越积越多。

池南暮想打开花洒冲个凉水澡,转移注意,楼下的门铃却蓦然响起。

现在不过早上七点,不该也不会有人来造访。

姜聆休假回家,他不去开门,门铃声就响个不停。

池南暮皱紧眉头,快步走下楼,猛地拉开门。

“池总,”王临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说,“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王临。”

池南暮不记得,但在车祸之后看过资料,知晓与江初有关的所有人。

“什么事?”池南暮声音变得冷漠,尽管有所收敛,烦躁仍悄悄透露。

王临大半夜收到解约合同,以为江初要彻底退圈,发了消息也不回,吓得半宿没睡着,天一亮就往江南半山赶,想着来和这祖宗好好谈一谈。

“池总,”王临轻咳着说,“您现在方便吗?我想和江初聊一聊。”

一提到江初,右耳处倏地泛起热意,甚至有些密密麻麻的痒,仿佛那个吻已经穿过梦,进入现实中。

“他不在这里。”池南暮蹙紧眉头说。

“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王临摸不清状况,下意识问。

池南暮没有答话,淡漠的视线漫不经心一扫,刺得王临发怵。

“抱歉池总,”王临后退一步,脸上堆起笑,“打搅到您实在不好意思,既然他今天不在,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

“他已经搬走了。”池南暮直言。

闻言,王临一愣,从细碎的几句话里,拼凑出隐藏的事实。

江初已经搬走,甚至还要和南江娱乐解约?

怎么看都像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

这是要离婚?!

王临抬眸,偷瞄一眼池南暮,对他淡漠的反应相当震惊。

“还有什么事?”池南暮问。

“没事,”王临赶紧摇头,急急转身离开,“池总,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王临背影慌张,甚至有些踉跄,好像受到了惊吓,认为江初搬走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脑海里又浮现江初亲吻后泛红的脸。

右耳跟着发烫。

思绪和记忆变得不可控制。

本该回归正轨的人生,因为“江初”这两个字,仿佛又要开始失控。

池南暮抿紧唇,下意识排斥,甚至厌恶这种不在计划的失控感。

“回去立刻处理解约的合同,今晚之前送到江初家里。”王临离开之前,池南暮冷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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