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祖龟奶奶的话音落下,长生池中央亮起一道灵光,直入天际。
白若和小树对着长生池三鞠躬。
这个刹那,白若仿佛觉得有一道无形的线,将她和小树牵在了一起。
白若和小树在所有宾客满是祝福的目光中相视而笑。
救发之恩产生的因,终是在今日结出了果。
……
洞房花烛夜。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房中传来,白若正对着床头的沙漏数秒。
要不是二难那傻龟在敬酒时打翻了酒盏,弄脏了小树的衣衫,她早就该和小树进入正题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二难至少得赔她万金!
水声渐弱,白若的耳朵敏锐竖起。
几息之后,水灵灵的小树披着外衣从浴房走出,带着满身潮湿温热的水汽。
白若克制地咽了下口水。
为了这小树出浴图,她多等一刻倒也不算什么。
她可不是那种猴急的冒失龟。
小树在心里走马灯般反复复习昨日恶补的知识点。
一个走神,便是脚底一滑——
白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搀扶,拉到一半,忽觉不对,转而抱着小树一齐摔到在地。
被抱了满怀的小树茫然地眨眨眼,看着再次被地面弄脏的衣衫和头发,小声道:“好像,得重新洗了……”
白若抖抖自己同样蹭脏的袖口,一本正经道:“节约时间,一起吧。”
小树动了动唇,还没从脑子里找到应对的知识点,就半推半就地和白若一道进了浴房。
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水声之下,隐隐传出其他声音,又马上被更激烈的水声覆盖。
烛火的光芒映照在薄薄的窗纸上,透出两道模糊的身影。
扬起的水花溅湿了窗纸,一根蜿蜒的枝条不知何时爬上了烛台,“噗”得掐灭了烛火。
浴房彻底陷入黑暗,隐忍的闷哼中夹杂着一丝调笑,“羞什么?”
“窗纸、透光……”
“没妖偷看。”
“那也不行……”
接着是白若连哄带骗的声音:“试试这个,烛火都熄了,总不能白熄。”
小树的声音里带上一丝羞愤,“你又是从哪里看得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乱七八糟,这都是前妖的宝贵经验,说不定就是你们树族的前辈写的,不然怎么对树了解得一清二楚?”
“……”
小树闭嘴了,开始身体力行地践行前辈经验。
浓郁的木香再次弥漫,侵染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白若的嘴又开始不老实了,“我还有别的珍藏,我们可以挨个试……”
小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应。
……
隔日,小树感冒了。
头顶的小花蔫了吧唧地垂着,他裹着一条厚厚的毛绒毯子,窝在窗边的摇椅上晒太阳。
二难算了算小树感冒的时间,和小白龙嘀咕道:“你说,是不是白若睡觉的时候把被子都卷走了,才把小树冻感冒了?”
小白龙的嘴角倏然一抽,果断反驳道:“不可能。”
虽然他是条单身龙,但拜家族渊源所赐,懂得可比二难多多了。
二难表示不服,“怎么就不可能了?”
小白龙含糊道:“总之,感冒的原因有很多……”
好奇小龟二难:“比如?”
小白龙继续含糊:“反正,一句两句的说不清。”
二难皱了下鼻子,“你要是说不清,我可以问问小树。”
小白龙脸色骤变,一把拉住蠢蠢欲动的二难,“千万别!”
二难不解,“为什么?”
小白龙抬手勾住二难的脖子,带着他往另一头走,“好奇心害死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信我,我都是为你好。”
同一时间,白若正在哄小树喝姜汤。
“多喝点,长头发。”
小树恹恹地瞥她一眼,“喝这碗姜汤长出来的头发,还不够被你揪掉的呢。”
白若忽然有些心虚。
她不过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不小心揪掉了两三片叶子。
白若清清嗓子,试图为自己正名,“都是意外。再说,你也不是也挺喜欢……”
小树猛得咳嗽两声,打断了白若没羞没臊的话。
白若顿了顿,真诚道:“其实只要下次在水冷之前结束,你应该就不会冻着了。”
小树扭头,质疑道:“下次?”
白若小声试探:“那下下次?”
小树发出一声冷哼。
白若:“你要是不喜欢水,我们换个地点也行,比如这个话本里提到的——”
小树端起姜汤一饮而尽。:,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