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们迅速行动起来。
白若从储物袋里找出一坛百花节囤的百花酿,随意灌下两口后,又把部分酒水洒在衣襟袖口处,将全身都染上浓重的酒气。
白若随手将自己和二难的衣服扯得有些凌乱,再让二难搀扶着自己出门往侯有财的房间走去。
她将大半重量都靠在二难身上,半垂着脑袋,一路走得跌跌撞撞,脸颊边散落的发丝挡住了她脸上的神情。
二难被她带得脚步踉跄,努力在走廊上走成一条直线。
侯有财门口的侍卫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嫌弃地屏住呼吸,等着这个醉鬼从门前经过。
却不想这醉鬼刚走到门前,就往门上靠去,“就、就是这里,开门……”
侍卫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喂,你干嘛呢!”
二难连连道歉,“抱歉,她喝多了。”
说着,他便假模假样地试图把白若从门上扯下来。
白若一把挣开他的手,大着舌头断断续续道:“别、别扯我,我到房间了……”
屋内的侯有财听到外头的动静,精神一紧,隔着门向侍卫询问:“怎么回事?”
侍卫抬手阻拦白若,却被二难看似帮忙实则推挤的动作挤到一边。
他又急又慌,对着门内的侯有财恭声解释道:“侯老板,是个醉鬼,我马上把他们赶走。”
侯有财眉头紧锁。
住客栈就是这点麻烦,总有闲杂人等经过。
要不是那可恶小贼偷了他的储物袋,他何至于来这里落脚。
值守的侍卫怕老板怪罪,彻底没了耐心,伸手就来拽白若。
白若低垂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对二难使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白若和二难齐齐动手,在侍卫出声前,将他们飞速解决。
白若再次用指背轻轻叩门。
侯有财只当是门外的侍卫,语气烦躁道:“还有什么事?”
白若压低嗓子,学着那侍卫的声音含糊道:“侯老板,我们下手好像太重了,您看……”
侯有财不耐地推开门,“那就赔点医药费打发了,这种小事还用我说——”
侯有财在看到倒地昏迷的侍卫瞬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嗓子,面色惊恐地倒退两步。
他正要张嘴呼救,白若当即用龟壳抵住他的咽喉,把他的声音生生压回了嗓子眼。
侯有财被抵住要害,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
白若压着侯有财的咽喉,逼着他一步步退入房中,语带威胁:“侯老板是想试试,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更快?”
二难在白若身后,一手拎起一个侍卫,将他们一并拖入房中,再将房门关好。
侯有财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唇色发白,微微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里屋等候的那只锦鲤听见动静,见势不妙,抬脚就想往窗口跑去,却被二难眼疾手快地
逮了回来,三两下捆成一只粽子。
绑完锦鲤,二难过来将侯有财的手脚也牢牢绑好,一把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白若用龟壳拍拍侯有财的侧脸,在他的脸上印下两道泛红的印迹。
“侯老板,我们家小草,在你这里吧?”
侯有财这才注意到白若手里的那只龟壳,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是玄龟族的——”
白若再次用龟壳抵住他的喉咙,打断了他的话。
“侯老板,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多余的废话。”
侯有财被抵地咳呛了一下,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若的脸色愈发冷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她不再多言,直接拽下侯有财身上的储物袋,熟门熟路地破开禁制,将储物袋里东西通通倒出来。
宝物灵石散落一地,侯有财一边肉痛,一边飞快辩解道:“你看,我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白若冷哼一声,让二难去搜锦鲤的身。
侯有财神色微变,被白若尽收眼底。
二难照葫芦画瓢地破开锦鲤的储物袋,翻找半天,却不见小草的影子。
侯有财的脸色再变,看向锦鲤的目光显得有些阴沉。
当着白若两龟的面,他强忍下心头怒气,“我刚刚说了,我这儿L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白若一直观察着侯有财的神情变换,心念电转,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们和侯有财都以为这锦鲤是来交易的,却不想锦鲤有自己的小心思,暗中留了一手。
白若将目标转向一直低眉垂目的锦鲤,“侯老板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侯有财眼神一闪,双目紧紧盯着锦鲤,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锦鲤神色不动,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
白若差点被气笑了,她转了转手腕,骨节咔啦作响。
她冷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白若随手扯了一块破布塞进锦鲤口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既然不想说,接下来也好好忍着,千万别出声。”
锦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白若一龟壳掼倒在地。
他的半边身子狠狠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锦鲤额角的冷汗“唰”得就下来了。
他下意识蜷缩成一团,躲避白若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双手双脚被缚,不管他怎么躲避,都逃不开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拳头打在□□上的闷声在房间里不断响起,却没有一声惨叫,犹如一场奇怪的默剧。
作为默剧的旁观者,侯有财被彻底惊住了,背上的冷汗将打湿的衣衫黏在后背,又刺又痒。
他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动屁股,眼神在白若和二难身上来回游移。
不是,这两个真的是龟族吗?
玄龟族不是
一向性子温吞,
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