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全都换好骑马装后,来到赛马场边,几名骑手也牵着方才的马儿整齐站在镜头前。
导演满意地看着直播热度,清清嗓子:“如大家所见,这里就是赛马场!速度!激情!飞扬!热血!这里应有尽有!”
“只不过,”导演画风一转,回到幼儿模式:“赛马是一项危险的运动,考虑到大家基本都没有骑马经验,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听从这几位骑手的教导,他们会全程跟在身旁,保护大家。”
在导演又念叨一阵注意事项后,席歌和江念风拥有第一选择权,他终于能靠近那匹他远远看中的小白马,而江念风则走到黑马身前。
一个长相憨厚皮肤微黑的骑手牵着缰绳,小白马乖顺地站在原地,在席歌凑近时,它有些好奇地贴近闻了闻,随即调皮地用鼻子蹭了蹭席歌的脸颊。
骑手微红着脸望向席歌,眼神中闪着欣赏:“阿雪很喜欢你。”
“它叫阿雪吗?很贴切的名字。”席歌被马蹭得有些痒,忍不住笑起来。
“嗯。”骑手点点头,看向马儿的眼神温柔到像是注视着自己的孩子:“老板给它起的名字叫飞鸿踏雪,只是我更喜欢叫它阿雪。”
“平时它都很胆小,总是跟在阿黑身旁,今天难得这么亲近你。上来试试看,不要害怕,它很温顺。”
席歌望着高过肩膀的马背,跃跃欲试中夹杂着为难神色,骑手看出了他的窘境,在他踏在马镫上犹豫时,突然用力托住腰部,直接将他举到马背上。
席歌连忙压低身体,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在骑手的安抚下慢慢放松,才逐渐手握缰绳坐直身体,双腿长蹬,夹紧马腹。
视野突然比平日里高出一截,一眼望去就是开阔的草场,席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胸中沉闷一扫而空,脸上扬起笑容。
这时他刚好看到,江念风站在那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身侧,左脚踏入马镫,右手扶鞍,轻轻跃起便跳上马背,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旋即回身冲着席歌笑了一下。
席歌挑眉,怎么感觉赛马场把江念风心底的活泼都挑动起来了?
他看着江念风熟练地上马,动作标准,随后便操控缰绳慢慢踱步,跟马儿建立熟悉。
跟在他身旁的骑手显然也惊讶而赞赏,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夹杂着手势比划。
() 片刻后,江念风放松地点点头,轻夹马腹,黑马当即奔跑起来,在众人眼前划过一道黑色闪电。
此时其他人还在挣扎着上马,唯一对骑马稍显熟悉的裴肃志,也只停留在勉强能控制马儿慢跑的水平。
闻欢欢因为恐高,不得不跟裴肃志同乘一匹,小心翼翼地坐在身前。
导演看到江念风的出色表现,笑眯眯地打趣:“看来我们今天比赛的冠军,基本也是板上钉钉了。”
江念风纵马兜了一大圈,远远看见有几人从场地另一侧走进来,从马厩里牵出一匹血红汗马出来,似乎交谈着什么。
可能是这里的骑手吧,江念风没有多想,迎着席歌纵马而来,在即将接近时才拉起缰绳,潇洒停在席歌身前,马儿嘶鸣扬起前蹄,带起一片浮尘。
此时席歌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缰绳,在草地上踱步,生怕马儿走得快起来,被颠到马背下。
江念风扬眉问道:“想不想兜风?”
他座下黑马鼻腔里正喷着热气,昭示着方才那场奔跑有多激烈。席歌眼里透出向往,忍不住有些心动,这样酣畅淋漓的奔跑,才不失为骑马的意义吧。
只是再想想骑马的颠簸,他又有些犹豫,应该不会把屁股颠成八瓣吧。
江念风控缰,放慢速度,令两匹马踱步并肩而行,旋即突然俯下身,双臂穿过席歌腋下,揽住胸口,腰腹用力将他从马背上抱起,再放在自己身前。
席歌吓得立马握紧横穿在自己身前的江念风手臂,才颤颤巍巍保持住平衡,江念风便一抽马鞭,喝道:“驾!”
骏马当即奔出。
席歌只来得及缩进江念风的怀里,后背抵在结实的胸膛上,是滚烫的温度。
他几乎已经屏住呼吸,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才缓缓地放松下来,迎面而来的凉风扑在脸上,混杂着芬芳的清新草地气息,和充满荷尔蒙的潮热汗水,是江念风怀抱的味道。
马背颠簸得他上下起伏,大腿内侧很快被磨得生疼,席歌忍不住嘶嘶吸气,下意识扶住江念风的手臂,想缓解隐隐的疼痛。
江念风右手扶住他的腰,声音仿佛凑在耳旁,他低声说道:“放松,放松,顺着它的节奏起坐。”
被那只手覆上腰部时,一阵打电般的酥麻传来,席歌绷紧的腰瞬间就软了。
“……”
江念风似乎无知无觉,掌心稳稳地贴在他的腰部。席歌用力收回注意力,顺着提示,尝试贴合奔跑时的频率,颠簸带来的疼痛慢慢减弱。
他终于慢慢掌握技巧,开始享受奔驰的乐趣。
抬头视线放远,席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忽然看到远远迎面而来一骑血红汗马,马背上的人似乎……有些像是赵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