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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顾意菀一惊,神色变得戒备,良久,才在雾玥万分心疼的目光下放松下来,苦涩涌上喉间,“雾玥。”

“皇嫂,我其实是个自私的人,若是我为家族做了那么多,那么我希望接下来的人生能为自己活。”雾玥说得很轻,每一个字却都极有力量。

每个字也都是顾意菀不敢奢望的,长久压抑在心里的悲戚让她险些失态,她也想要有光明的人生,可不是想就能有的。

她吞下苦涩,“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宴了。”

雾玥还想说什么,看到顾意菀眼里的恳求,慢慢牵起笑:“好。”

她无法替别人做决定,能说得都说了。

……

雾玥去到宴上时,元武帝还没有到,谢鹜行也不在。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楚贵妃驾到。”听见殿外宦官扬唱的声音,雾玥与众人一同起身行礼。

看到玄色的龙袍印入眼帘,那些让她作呕后怕的画面就跳进了脑海,雾玥捏紧手心,藏下眼里的情绪。

“都免礼罢。”元武帝在龙椅上坐下,太后和楚贵妃分别坐在左右下首。

除夕合乐,宴上命妇女眷们说说笑笑的赏着歌舞,朝臣则互相推杯换盏客气敬酒,唯独元武帝显得兴致缺缺,这些看腻味的歌舞,实在寡淡无趣。

他发青浑浊的眼睛落到雾玥身上,元武帝皱起眉,怎么自从打行宫回来,他就没想起过自己还有个乖女儿在。

有时似乎有念头闪过,但总被旁的事吸引打断。

头疾隐隐又要起来,元武帝懒得再思索,现在想起也是一样的。

雾玥知道元武帝在看自己,那毒蛇一样粘腻恶心的目光让她脊背发凉,寒意不断地往她皮肤下渗。

“父皇。”萧沛起身走到席间,朝元武帝拱了拱手。

感觉到盯着自己的视线移开,雾玥才松开满是

冷汗的手。

萧沛道:“今日乃是除夕家宴(),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件礼。”

“哦?”元武帝起了一份兴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是什么?”

萧沛手一挥,进安手捧着一卷画走上前。

萧沛命进安将其展开,“上头所绘乃是自父皇登基后,我大胤疆域各地百姓农耕作收的增累的景象,乃是我大胤富强的体现,也是父皇仁明的证明。”

太后赞许颔首,元武帝也十分满意,“好,皇儿有心了,赏。”

一旁的楚贵妃同样挂着笑,眼里却闪过不甘心,她软声对皇帝道:“皇上,咱们昱儿,也有礼要送呢。”

不止元武帝,所有人都感兴趣起来,小皇子才百日,能送什么礼。

楚贵妃神秘一笑,对身旁宫女道:“去将小皇子写的东西拿来。”

宫女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了张薄薄的纸,她展开给元武帝看:“臣妾对昱儿教导严格了些,想着先让他拿拿笔,皇上瞧,他这一笔一划的,写的不可就是万岁,这是给他父皇喊万岁呢。”

“胡扯呢吧,不就是个鬼画符,还万岁呢。”贺兰婠凑在雾玥耳边小声说着,口吻里满是不屑。

雾玥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里是“万”哪里是“岁”了,但架不住这鬼画符就是讨了皇上欢心。

“好,也赏。”

元武帝一声令下,楚贵妃自然高兴了。

至于萧沛脸上的笑意,不知是不是雾玥的错觉,看起来总显得有些淡。

元武帝对那两件礼物尚算满意,但要说多喜欢,也不过如此,他反而对雾玥更感兴趣。

“雾玥。”在嘈杂的说笑声中,雾玥听见元武帝喊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起眼睫,元武帝微微前倾着身体,笑看着她问:“你皇兄皇弟可都给父皇备了礼,你可也有?”

这张丑陋的脸在雾玥眼里变得扭曲可怖,她一动不动,搁在膝上的手反复握紧几次后,才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正要起身回话,门口的内侍就走了进来,“皇上。”

不满意被打断,元武帝皱眉看着那名内侍。

内侍道:“禀皇上,掌印到了。”

“快宣。”元武帝一改不耐,连雾玥也被暂时抛到一边。

雾玥放松下凝紧的目光,小小吐出一口气,才转头看向殿门口。

谢鹜行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臣见过皇上。”

元武帝直接免了他的礼,让人赐座,“谢卿怎么这时才来。”

雾玥注意到皇帝那双浑沉的眼睛亮起,似乎一直再等他。

谢鹜行却把手一拱,请罪,“皇上恕罪,臣虽然寻到了玄清道人师兄的踪迹,但等赶到,他人已经去云游,未能将其带回。”

元武帝眼里的喜悦登时变为不悦。

谢鹜行不急不徐道:“臣已经加派人去找,不过新的至阴女子已经带回宫中,都送去了玉泽殿。”

大殿中的官员好些都变了脸色,赵京

() 玉几人最为明显,却都敢怒不敢言。

元武帝手撑着龙椅扶手,像是急不可耐的要起来,碍于太后的面子才又坐了一会儿。

却也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匆匆离去,太后更是气得当场也离开。

楚贵妃好不容易在皇上那讨了风头,却被一个阉人轻易毁了,一时气愤,冷哼着讥讽说,“看来还是掌印的礼物最得皇上欢心。”

“娘娘谬赞了。”谢鹜行气定神闲的端着酒盏浅饮,抬眼笑看向楚贵妃。

楚贵妃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慌,转开视线不再说话。

贺兰婠眼睛恨不得给谢鹜行瞪出几个窟窿来,凑在雾玥耳边说:“你看看那死太监都坏成什么样了,还好你看清的早。”

雾玥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贺兰婠觉得和那人待在一处都晦气,拉着雾玥就要走,“我们也走,离他远一些,省得沾晦气。”

雾玥乖乖跟着站起,眼里则满是心虚,要是表姐知道都是演戏,怕不知得气成什么样。

谢鹜行余光始终注意着雾玥,见她起身离开,才轻动了动眼尾。

……

子时一到,满皇城的烟火都绽上了天,谢鹜行沿着汉白玉石阶望下走。

“掌印留步。”进安避着人走到谢鹜行身侧,“殿下要见掌印。”

谢鹜行脚步不停,轻搭着眼帘淡淡道:“咱家多饮了两杯酒,今儿就不见了。”

进安面色沉凝难看,还想再说话,谢鹜行已经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谢鹜行不紧不慢的往宣铭阁去。

守在中庭的内侍看到谢鹜行回来,快步走上前道:“掌印,三殿下在里头。”

谢鹜行抬起眼,内侍告罪道:“奴才拦不住。”

谢鹜行摆手,“退下罢。”

谢鹜行看了眼亮着烛火的书房,推门走进去,萧沛坐在他的桌案后,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如今我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殿下说笑了。”谢鹜行自顾走到桌边,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咱家是怕在这宫中碰面对殿下不利,若是殿下不介意,咱家自然也无妨。”

萧沛唇边笑意如常,眼底却一寸寸的在变冷,谢鹜行当真是觉得自己权力大到,可以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萧沛按了按怒火,从容笑道:“如今父皇迟迟没有立储,又对楚贵妃宠爱有加,假以时日她羽翼丰满,你与楚贵妃的积怨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你应该清楚只有我才能让你永远荣华富贵,只要我登基了,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鹜行不置可否,“殿下要咱家弑君,一旦稍有不慎,殿下那些承诺,可就都成了泡影。”

萧沛凝聚下眼眸,只要谢鹜行有把柄在他手上,他日这把刀他一旦不想要了,直接废了就可以。

谢鹜行开出条件,“咱家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但是赵京玉那帮老狗咬得太紧。”

谢鹜行笑看着萧沛,隐隐的要挟,“若殿下帮咱

家除了后顾之忧,咱家自然能顺利成事。()”

……

离开宣铭阁,进安紧跟在脸色铁青的萧沛身后,“殿下,要不要除了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除?”萧沛冷笑,“养虎成患,现在想除谢鹜行岂是容易的事。”

进安也不再开口,他心里清楚要动谢鹜行难如登天。

萧沛停下步子,虽然愤怒但也不至于乱了章法,他冷静分析,“现在谢鹜行是以为自己重拳在握,所以胃口越来越大,但他一个宦官,没了皇权依附,什么都不是,他要除赵京玉,也是想为然后铺路。”

“现在就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位置。”萧沛眯起眼,慢慢碾磨着指腹,“那个玄清子的师兄不是还没找到,务必在谢鹜行之前把人请回来。”

萧沛眼里闪过精光,“他以为得到父皇宠信就能平步青云了?我也可以让这宠信收回,不过是点蛊惑人的伎俩。”

*

早前因为行宫一事闹了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连带着那年的秋狩也被搁置,出了正月,才又将这事提起,最后改秋狩为春狩,定在廿月初三,初四,初五,这三日。

而雾玥意识到不对,是谢鹜行要她借口身体抱恙,不去春狩。

“为什么?”雾玥在他怀里坐正身体,小脸严肃。

谢鹜行笑了笑,低头去碰她的脸颊,“如今山里天寒地冻,公主即骑不了马,也射不来箭,去冻骨头去?”

虽然是这么个理,雾玥还是忍不住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谢鹜行不放心的叹了声:“山里人多眼杂,难免横生事端,公主还是在宫里更安全。”

雾玥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还想再问,谢鹜行已经把头埋在她颈边,喷出的热气扫得她不禁起痒,思绪也有些不能集中,缩着脖子要躲。

谢鹜行原本只是在尝她稀微露在襟边的香嫩,推搡间,牙齿竟然直接扯开了一侧寝衣的领襟,两人似乎都愣住了。

谢鹜行缓缓抬眸,行宫那次事情后,他担心会激起小公主的不安,一直都克制。

他看着乍露在眼前的大片雪肤,雪地里一点樱色的红梅夺目潋滟,被烛火印照的那双眸子,逐渐变得晦暗不明。

雾玥扇眨着眼帘,红意以极快的速度爬上脸颊,哪还顾得上要问什么,忙不迭地颤着指拉拢衣衫。

谢鹜行出手如电,不费吹灰之力就钳住了她两条细腕,反剪缚到背后,略微一压,雾玥就顶着腰把自己送了出去。

谢鹜行头垂得很低,喷出的温热鼻息犹如破冬的柔风,将红梅催生的越发娇艳。

雾玥细弱的腰枝绷成弯弓,一低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变化,轰然的羞意让她禁不住要将人往外赶,“你快走,回头让人发现。”

谢鹜行仔细究看过她的神色,才不紧不慢的问,“公主不是还有问题没问完?”

谢鹜行唇离得很近,一开一合仿佛下一瞬就要擦碰到。

雾玥试图躬起腰往后躲,奈何谢鹜行的手顶在后头让她根

() 本没有闪躲的余地。

“问呐。”谢鹜行眯着眼催促,似乎是等的不耐烦,直接探舌卷了樱梅在口中。

看似粗鲁,实则在碰到那刻就变得尤其温柔,含在口里都像是怕化了。

“唔。”颤碎的轻吟从雾玥喉中溢出,相对于身子里流窜激荡的麻意,她眼睛看到的画面才是真的羞耻难当。

他怎么吐进吐出,雾玥紧闭上洇红的眼,羽睫一个劲儿的颤,麻意直爬到喉咙口,呼吸随着纷乱成一团。

谢鹜行抬眼注视着她,纤弱的脖颈向后仰出极漂亮的弧度,被扯咬在贝齿间的红唇又娇又纯。

“公主不问可就亏了。”谢鹜行因为口中吞含着,声音显的尤其沙哑。

雾玥刚松开紧咬得齿,百转千回的碎调儿就溜出喉咙,漫进了耳朵,雾玥赶忙又闭紧。

偏偏谢鹜行就爱听,诱着她开口,“现在不问,之后我就不说了。”

雾玥拼命让自己恢复镇静,吞着干涩的嗓子说,“春狩,是不是有危险。”

“这个么。”谢鹜行答得很慢,似乎只顾着吃,“倒不是不能答,但公主答应了,什么都不管的。”

雾玥睁大满是泪雾的眼睛,知道自己被骗了,羞愤之下缩着身子就要躲,谢鹜行却不客气的用齿尖衔住,眼里的温柔早就被嗜欲恶劣取代。

雾玥立时不敢再动。

“顶出来。”谢鹜行用牙齿细细磨着,似乎又觉得过分了点,轻轻舔了一下,“乖。”

*

翌日清早,雾玥就让心檀去向楚贵妃传话,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伴驾去春狩。

本来只是借口,现在是真的不适,雾玥委屈着脸,小心翼翼的用手捧护住自己的一侧柔软,早晨她看都像还肿着。

雾玥羞恼咬着唇,将人骂了千百遍,又转头去看天色,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动身去西山围场了。

心里的气骂变成浓烈的担忧。

昨夜他不回答,其实就等于了回答。

*

虽然秋狩改成了春狩,但流程规矩就是照搬过来的,白天比试,到了夜里就是庆功的篝火晚宴。

傍晚十分,众人都在各自的营帐里休息,等天黑开宴。

“殿下。”

萧沛靠坐在圈椅中,手里拿了本书在翻,听见进安的声音,淡淡道:“进。”

帘帐被挑开,进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身穿道袍,面流白须,道骨仙风的老者。

萧沛抬了抬眼梢,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这位一定就是羽阳道人。”

羽阳道人一甩手中拂尘,“三殿下。”

进安附到萧沛耳边说:“暗卫在接羽阳道人来的路上,被人伏击,猜测是谢鹜行的人。”

“他是狗急跳墙了。”萧沛不甚在意的笑笑,“稍后我就将羽阳道人引见给父皇。”

羽阳道人闻言从袖中取出一个不足巴掌大锦盒,“这是皇上所求的丹药,贫道仅此两枚,已经都

带来,但还请三皇子恕贫道心在山野,放贫道离开。”

萧沛走上前接过锦盒,宽慰道:“羽阳道人所愿我自然要遵从,只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他看了眼进安,示意他把人带下去。

待人离开,萧沛坐回到椅子上,打开锦盒,里头躺着两粒丹药。

“来人。”他忽然开口。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萧沛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两粒丹药就打乱了顺序,他拈起一粒,递给侍卫,“吃了它。”

……

暮色渐暗,山里一片漆黑,只有摆宴烧起了熊熊篝火,人影攒动喧闹亮腾,远远看着,火舌仿佛要将天都照亮吞没。

宴上热闹非常,比试舞剑之人比比皆是,元武帝坐在上座,身旁是楚贵妃,正连接往皇上酒杯中斟酒。

元武帝也心情大好,朗笑着一杯接一杯引酒,跳动的火光照在他脸上斑驳扭曲。

萧沛带着羽阳道人前来面圣,远远看到谢鹜行望着他这里,神色显然不大好。

萧沛微微勾唇,他只是给他个教训,只要他就此收敛,也可以多留他一些时日,毕竟这把刀还是好用的。

“父皇。”萧沛走到元武帝面前行礼。

元武帝眯起略微熏然的眼。

萧沛抬手虚指向身旁的羽阳道人,“这位就是玄清子的师兄羽阳道人,儿臣特意带他来见父皇。”

“贫道见过皇上。”羽阳道人道。

“快免礼。”元武帝立刻变得聚精会神,映照在眼里的火光激亢的有些狰狞。

萧沛又从袖中拿出之前那个锦盒,“这是羽阳道人耗精费神为父皇炼制的丹药。”

“哈哈,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元武帝看向高全照,“还不给朕拿来。”

“欸。”高全照上前取了锦盒递给元武帝。

元武帝拿起丹药就要往口中放,却被楚贵妃拦住。

“皇上且慢。”楚贵妃端起酒,万分体贴道:“皇上先润润喉。”

“好。”元武帝拿起酒含着丹药一同服下,刚咽下他就仿佛神情舒爽,人也精神百倍。

对着萧沛和羽阳道人两人夸赞道:“不亏羽阳道人,练的丹药也比你师弟。”

元武帝说着却一把扼住喉咙,嗓音里出来的声音像是用粗石割开布料,咯咯的卡顿。

不过顷刻的时间,元武帝整张脸免得紫青冲血,眼睛充血暴起,变得恐怖骇人。

“皇上!”楚贵妃第一个尖叫出声,惊恐万分的看向萧沛,“是你,是你给皇上下毒!你要谋朝篡位!”

“你胡说什么!”萧沛怒喝,他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变故,他怎么可能蠢到这时候谋害皇上。

元武帝浑身痉挛已经进气多出气少,手指着萧沛目眦欲裂,如同要冲过去撕他的血肉。

萧沛已经彻底慌了神,“父皇不是我,不是我!”

元武帝却当着他的面直挺挺

倒在桌上,七窍淌出黑血。

“皇上都说是你!”楚贵妃尖叫下令,“禁军呢,还不快将人拿下。”

“皇上死了,皇上死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宴上顿时乱作一团,大批禁军拿着兵器涌了上来。

进安持剑跃到萧沛面前,冷喝道:“谁敢动手!”

禁军围在四周,一时间似乎真的不敢上来,萧沛盯着元武帝的尸体,丹药他找人试过,怎么可能有毒!

他倏忽猛地抬眼凶狠盯着楚贵妃,“恐怕是楚贵妃的酒有毒!”

“还不快将这毒妇拿下。”萧沛厉喝。

禁军谁都没有动,萧沛凌厉望向谢鹜行,“谢鹜行,愣着干什么!”

谢鹜行平静的好似冷眼旁观,踱步走上前,淡看着惊慌失措的萧沛道:“殿下来前,皇上一直在饮那酒,若是有毒,等不到殿下来。”

萧沛瞳孔凝聚,“你什么意思?我出事,你能好到哪里去。”

看着谢鹜行反身走到楚贵妃身旁,萧沛浑身血液变凉,他和楚贵妃早已勾结在一起!

所有争锋相对,都是做戏给他看,而现在所有的官员都被挡在了禁军之外,或者说是被控制了。

谢鹜行对上萧沛惊惧的双眼,弯了弯唇,启着凉薄的唇吩咐,“拿下!”

所有禁军顿时挥剑一拥而上,混乱间萧沛身旁的羽阳道人被一剑毙命。

看着倒地的羽阳道人,萧沛知道自己中计了,甚至从回京就已经中计,现在羽阳道人死了,他百口莫辩。

进安挥剑斩杀着逼近的禁军,不过多时,身上就已经中了数剑,他杀红了眼,护着萧沛往外退,“殿下快走!走!”

萧沛死死睁大着眼睛,喉间粗重喘气,猛得抽出羽阳道人身上的剑,嘶吼着返身杀出去。

谢鹜行连神色都没有动一下,负手看着逃窜进黑暗中的萧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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