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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钟情妄想症

我们这次肯定能拿第一。”

“我练了这么多次都跳不出这种感觉,

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郁觅没有接他们给的纸巾和水,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喝水,温热的水雾沾着眼睫上,莫名有种很淡漠的错觉,和刚才舞蹈里一个眼神迷倒所有人的反差感格外的强烈。

他们回想着刚才郁觅凑近席子骞时,那种暧昧得快要拉丝的氛围,简直性.张力拉满。

别说席子骞招架不住,就是他们在旁边看的都迷糊。

直播间里的弹幕:

——节目组不是给他们找导师,是给他们找男朋友的吧。

——首先我不喜欢男的,其次我不喜欢男的,但是郁觅?我可以!!!

——你们看着我宝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饥.渴,我害怕你们半夜去爬床。

郁觅坐下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会儿。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好,才跳了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快要呼吸不上来。

他缓了一会儿,看着傻站在旁边的席子骞,朝他招招手。

席子骞一顿,连忙走过去。

他知道自己刚才发挥得很差,郁觅靠近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浑身都是硬的。

“我给你太大压力了吗?”

郁觅的语调很淡,是在很认真的分析问题,但席子骞在喜欢的人面前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我和你互动的这个部分,在整个表演里是高光点,会影响你们票数的高低,所以你很重要。”

“你要是不喜欢这种互动,”

郁觅看了一眼剩余的几个选手,里面除了vocal还有不少跳舞不错的,他视线落在那个总是习惯站在角落的选手。

“张宁,你可以试试。”

被点到名字的张宁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的郁觅,连忙摆手,“不行,我不行。”

席子骞的人气顶尖,他站c位是实至名归的,而他不过是吊车尾的存在,怎么能奢求站在的中间。

郁觅道:“为什么不行?你应该是这里唯一一个,把所有人的舞蹈部分都认真记下来的。”

张宁一怔。

这确实是他的习惯,也经常因为这种很笨的习惯被嘲笑说死脑筋,但他固执地认为自己需要更努力。

郁觅只想要挑适合的,对团队有利的,至于是席子骞还是张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

席子骞的手心一片湿润滚烫,紧张地望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不要换,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不是因为在意那个什么舞台的c位,而是不愿意出让这个得来不易的靠近机会。

席子骞其实很早就发现了,郁觅和他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身边总是有很多的选择。

每个人在他心里似乎都差不多。

他很难真的将一个人牵挂在心上,这似

乎是种自我保护机制。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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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哥,求你了。”

郁觅收回视线,落在席子骞的脸上,忽然身体往前倾了一些,拉近两人的距离。

席子骞立刻想要往后躲,却被郁觅摁住了手臂,淡淡的命令道:“你躲什么,看着我。”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靠近都会紧张到僵硬,更别说上台的表现了。

席子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眼望着郁觅那双清澈的眼睛,在他的眼底窥见了自己的倒影。

狼狈,慌乱,毫无魅力。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郁觅的面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郁觅道:“你至少要学会适应这种距离,明白吗?”

他说话间细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席子骞的脸皮还是不能控制地发烫,顿了两秒,缓缓点头。

郁觅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

席子骞憋在肺部的一口气才终于缓了出来,他躲去洗手间,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脑袋,一头张扬的红发湿漉漉的变成了落水狗。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身体仿佛完全不受控制被牵着走。

他曾经看过沈宴纠缠郁觅的模样,在深夜的走廊上,目光里满是痴缠浓烈的情绪。

而现在他有些明白是为什么了。

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且极度容易成.瘾,一旦强行被剥离就像是突然停药,会有痛苦欲裂的戒断反应。

可即便是知道会这样,席子骞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好不容易才又机会站在郁觅的身边,和他一起表演。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席子骞调整好状态,接下来的几次练习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是在面对郁觅的靠近,还是会显得不太自然,但不影响舞台表现。

弹幕里磕cp的观众也渐渐多了起来,什么想摁头的,要看付费内容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弹幕。

沈宴在屏幕后面差点要把牙给咬碎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这就是舞台表演吗?怎么可能有私人感情?!

他噼里啪啦打字反驳这些人的话,但因为被禁言了,一句都没有能发出去。

他看着席子骞将手搭在郁觅的腰间,目眦欲裂,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前一秒还说服自己是舞台表现,后一秒就已经全部忘了。

沈宴的视野里只有席子骞那只碍眼的手,这明明是独属于他的偏爱,为什么要分给其他人?

郁觅为什么不推开他?

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红毛?

不可能的,老公眼光没有那么差,他只会喜欢自己。

可是为什么老公的身上有陌生人的味道呢?那味道恶心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出现在宿舍的走廊,席子骞想要过去做什么?在没有镜头的宿舍里做什么?

屏幕里郁

() 觅站在席子骞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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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这么吻上他的颈侧。

沈宴脑子里的某根弦拉扯紧绷到极点,骤然断开后,他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不安占据了他的心神。

他害怕自己那些混乱的想法成为现实,迫切的想要寻得可以让自己获得安全感的方法,他已经有好多个晚上无法正常如睡了。

沈宴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只能看着其他的宠物在主人的面前摇尾乞怜,他在笼中哀鸣,不断撞击坚硬的牢笼直到遍体鳞伤。

他缓缓垂眸,看着手指上包裹的创口贴,用力地扯下来,勉强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渗出血迹。

而他却笑了,从这份疼痛中寻求到了某种可能性,他驱车回到别墅,径直奔向厨房,将手浸泡在冰水中让伤势看起来更加骇人。

一旁的几名厨师看得皱起眉头,但畏惧于沈宴的身份不敢阻止,只能看着他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

沈宴转过头,神情里带着病态的期待感,“我们开始今天的烹饪吧。”

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下厨经验,对于这些大厨而言简直是个灾难,但他却格外的执着。

手里的刀在砧板上哒哒作响,每一下的力道都格外重,仿佛不是在切菜,而是在剁骨头,哒哒哒,随着每一下刀落,发泄心里的满腔怨恨。

站在旁边的厨师莫名觉得背后一片寒凉,渗出冷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道:“沈总,要不还是我们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沈宴握紧了手中的刀柄,锋利的刀刃沿着土豆的边缘薄薄地削下来一片。

“我做的和你们做的能一样吗?”

沈宴将土豆片浸泡在水中,薄薄地土豆片在水中呈现半透明的颜色。

他眼底带着浓浓的执念,“他只喜欢我做的,我亲手做的。”

厨师们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再也不说话了,只在沈宴弄不明白的时候给出必要的指导。

他是很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学得特别快,刀功甚至比很多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学徒好。

但令几个厨师都不能理解的是他会时不时切到手,然后将细小的伤口浸泡在水中,深红的血液像是烟雾般渐渐散开。

冬日里的手指关节泡得发红,伤口泡得发白,但这点疼痛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换来郁觅的垂眸,这都不算什么。

忙碌许久后,沈宴将热气腾腾的饭菜装进饭盒,精心的包装好,只是想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的动作忽然顿住。

宿舍里没有监控,席子骞有进去过吗?他们会在里面单独相处吗?

镜头看不到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他讨厌郁觅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讨厌他和别人走得这么近,万一他喜欢上其他人的眼睛怎么办?

每一种可能都让他不能接受,迫切的想要自己去找到答案,但郁觅不会允许他的靠近。

沈宴盯着手里的饭盒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转身上楼,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

() 他将药瓶握在手心,回到厨房,用研钵将白色的药片磨成细细的粉末,撒在莲藕排骨汤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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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安眠药啊。

虽然剂量是安全的,但也不代表可以偷偷往汤里放吧……

沈宴合上汤盅的盖子,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老公上节目压力那么大,我只是稍微加一点,他可以睡得更安稳。”

-

郁觅完成今天的训练,回到宿舍。

这次甚至还没有上楼,就看到了傻傻在楼梯口吹冷风的沈宴。

他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摁下电梯键。

沈宴连忙贴了过来,刚伸手就被郁觅抬手挡了回来,他从郁觅的袖子上又闻到了那股陌生的味道。

“叮。”

电梯门打开,郁觅抬腿走了进去,沈宴顾不得心里酸涩的滋味连忙跟了进去。

室内比外面温暖许多,沈宴的手指却依然很红,红得有些反常,上面的伤口似乎比昨天还严重了。

郁觅微微皱眉,“你没有处理伤口吗?”

这句话让沈宴心虚地抖了一下,他听出了郁觅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生气,心里忐忑又甜蜜。

电梯的楼层不断往上,在密闭的环境里甚至可以听到他们交织的呼吸声,郁觅从他的反应里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如果第一次是不小心,那么现在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博取他的同情。

“沈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郁觅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扯着他的手腕,头顶白寥的灯光落在他手上,将他手上每一个伤口照得清清楚楚。

“你用这种方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更不可理喻,伤害自己的身体博同情,亏你想得出来!”

郁觅从没有这么明显的生气过,就算是分手也是平静漠然的,但这次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他几乎是电梯门一打开就往外走,步伐完全不带一丝的眷恋。

沈宴慌乱地追上去,完全顾不得形象,拉住他的手却被重重甩开,只能挡在郁觅的门前,挡住门把手。

他混乱的解释道:“我只是想不出别的方法可以让你理我了,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郁觅静静地看着他,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却像是遥亘千里。

“沈宴,你别执着了,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的话将沈宴的心沉在了海底,眼底酸涩一片,呼吸里都仿佛带着无数根刺,他抬起头,“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是谁?席子骞?张宁?还是他不认识的谁?

郁觅道:“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他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但落在沈宴的耳朵里却完全无法接受,他当做没有听见郁觅说的话,自顾自地追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会跳舞吗?我也可以学。”

他像是落在水里的人,冰凉的水漫过他的鼻子,试图去抓住一根周围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郁觅道:“你想多了。”

他没有义务去向沈宴自证,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你让开,以后别来了。”

沈宴的身子颤抖着,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双手捧上那汤盅,“我明白了,但是这汤是我做了很久的,你收下我现在就走。”

郁觅迟疑了两秒,抬手接过。

沈宴居然真的不再纠缠,很有骨气的直接离开了。

郁觅拎着那玩意儿回到房间。

他看着那汤盅,打开后闻到了清甜的莲藕香气,对系统道:【沈宴在里面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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