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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重金悬赏小鲤...)

她想说点什么,却听到桑落神神叨叨道:“我们昆曲圈里有好多人都发帖重金悬赏小鲤!”

贺南枝继续裹紧自己的小毯子,假装不经意间问:“赏到了会怎样?”

桑落:“要我,肯定把她关在小黑屋里,高低得给我唱个十天十夜!”

贺南枝极为漂亮的脸蛋表情略复杂,指尖默默地将毛绒毯子往上拉,藏住了她的脸。

桑落的话不假。

悬赏在昆曲论坛的帖子里越来越高,用谭颂的话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组织要对那个传说中更神秘低调的小鲤博主做出什么事呢。

这一句话。

惹得贺南枝夜里梦见了十几岁登台演出时意外出名,梦境刚开始很混乱,一会儿是她闹着要柳成竹找个小梯子,她穿着小红裙还要去爬老榕树看鸟窝,结果贺斯梵猝不及防出现在身后,冷着脸骂她要是摔断腿,就拿凉席一卷,扔在路边当个漂亮小乞丐给他赚钱。

贺南枝手指头紧紧揪着树枝不下来,奶音呛了回去:“你敢扔!!!谢忱岸会把我捡回去的!”

一会儿是谢忱时又鬼鬼祟祟去挖她百宝箱了,气得贺南枝清早起来连头发都没梳理,就去谢家老宅堵他上学,谢伯伯恰好出门,看着蹲在台阶下的小孩子身影,难得停下步伐,温声问:“谁家的小鱼迷路游到我门口了?”

“我是来寻仇的!”

贺南枝哭腔也憋着,手心紧紧握着小石子,打算去砸谢忱时这个小混蛋。

最后又是贺斯梵临时从学校急匆匆赶来,把她连哄带抱的,从谢家老宅门口抱走。

见她还不甘心。

冷声威胁道:“不走?那你住这里好了。”

梦到最后,她已经长到了青葱水嫩的少女模样,穿着粉色戏服站在台上,无数颗小珠宝小钻石从黑暗的地方扔到了脚边,又滚滚落落地要往台下掉。

她下意识弯腰去捡,谁知猛地,从浓雾中探出一根树藤将她细白的手腕缠住,顷刻就绕遍了全身,快透不过气的时候,贺南枝啪叽一下,从床沿掉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醒来时,人还是犯迷糊的。

只知道下意识地去摸索手机,给谢忱岸拨打了通电话过去。

几秒内就接通了。

贺南枝纤薄柔软的身子还躺着不动,听着他熟悉的呼吸声,音色很轻,仿若还在梦里似的:“你在干嘛?”

谢忱岸背景传来揿亮台灯的细微动静,半夜被铃声吵醒,偏低淡的嗓音听上去有点哑意:“贺南枝。”

他叫她名字。

贺南枝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要被阴阳怪气了,索性先一步,小声地说:“我想你亲我。”

谢忱岸沉默几许,将刻薄的话收了回去。

贺南枝只字未提做噩梦的事,时不时哼唧两声,就跟躺在他怀里似撒娇,似抱怨的时候一样,音色软软的:“你都两天没亲我了,是不是不新鲜了?”

怎么亲?

她待在剧组拍戏,一副清清白白的未婚少女模样,路过的野猫野狗都能见到她,过来蹭两下裙摆。

反而名正言顺的谢忱岸,却只能止步于横店之外。

半响。

男人低哑的声线模糊传来,像是贴着她耳畔:“亲了。”

“亲哪了?”贺南枝往下问。

“你想亲哪?”谢忱岸诡计多端,将问题抛了回来。

她长发散着,衬得脸蛋如羊脂玉白净,转头看向窗外的月,唇间来了句:“明知故问。”

下秒。

在寂静里,电话那边传来谢忱岸起床,开门出去的声音。

贺南枝轻声问:“你不睡觉啦?”

谢忱岸已经从衣帽间里顺手拿了一套工整干净的西装穿上,修长冷白的手将黑色睡袍扔在地毯上,言简意赅道:“我来亲你。”

贺南枝小脑袋瓜瞬间清醒了,心知自己撩过了火,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白蕾丝的面料睡衣领口从肩侧滑落:“都快四点了你来干嘛,我六点半就要开工了,谢忱岸,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你别来!”

谢忱岸倒是轻风云淡了起来:“一个半小时车程,亲十分钟,正好你开工。”

贺南枝没他把时间算得这般精准,像热恋情侣之间的呢喃,软声软气求他:“我戏份马上拍完了,等拍完你再来亲,脱光光亲一晚上都可以!”

“贺南枝。”

“啊啊啊又叫我大名!”

“记住你说的话。”

……

早间六点的时候,贺南枝就准时到横店去做妆造了。

古装剧的妆造要久一些,就在她靠在椅子里,慢悠悠复习着剧本的台词时,听到桑落在跟谭颂说:“我们剧组的制片人真是财大气粗,啊啊啊他也参与重金悬赏小鲤了!”

谭颂最近戒糖,喝了口豆浆觉得太甜,皱着眉头问:“楼总也跑帖子里赏个十万八万的了?”

桑落已经化身为楼珞嘉的头号小迷妹:“是一百万!!!”

“咳咳咳——”

谭颂拧开瓶矿泉水喝,险些被原地呛去世。

而贺南枝也同样,睁着一双漂亮讶异的眼眸看了过来。

桑落说:“楼总还顺带发了征婚启事,他要找到小鲤,向她求婚!”

化妆间气氛安静数秒。

谭颂很稳重地点评:“不愧是混娱乐圈的,楼总这手段高明啊,现在恐怕已经上热搜了吧。”

“嗯呢,爬到前十了。”

贺南枝:“……”

桑落又说:“楼总前几天还心心念念想让南枝当小鲤声音平替呢,没想到小鲤来个横空出世,咦。”她小指头只刷着手机屏幕,忽而发现热搜上那个#楼珞嘉重金悬赏#以及#投资圈大佬征婚昆曲圈神秘小鲤#的词条一眨眼的功夫被封了。

“啊啊啊啊——”

“谁这么缺德封我男神热搜!!!”

贺南枝软绵绵地笑,心想着。

被你骂缺德的,可能是某位三天两头往剧组送山珍海味,让你享尽口腹之欲的慈悲心肠人士。

等结束完一整天的拍摄。

贺南枝卸了妆,从谭颂那边拿来工作行程表,愣是挤出了点儿时间出来。

她准备回思南公馆,跟谢忱岸玩亲亲。

谁知在酒店里刚洗完澡,就接到了来自贺斯梵的来电。

贺南枝将薄薄手机搁在洗手台上免提,正对镜化妆的时候,听到他语调透着几分冷漠道:“惊鹊的节目收官回泗城了。”

“唔。”

她在网上看到收官路透了,不过眼尾垂落间,心又想:

贺斯梵不是醉心于工作吗,关注这个做什么?

没等问,他已经解答了:“春节时婶婶让我给你师姐介绍一些未婚的英年才俊,今晚有位家世背景都不错,恰好出差在泗城,你去约她出来见个面。”

短暂的几秒安静。

贺南枝雪白的腕间默默地把口红放下,盯着那微亮的屏幕:“贺斯梵,你自己热衷于联姻换未婚妻,不代表我师姐也喜欢玩这套。”

“小鲤儿,这是你母亲的意思。”

“——”她妈妈哪有这么闲啊。

偏贺斯梵奉顾青雾的话为圣旨一样,务必得给林惊鹊找个真命天子,才算完成任务。

“约会地点和时间我已经订好,也跟惊鹊打过招呼了。”

贺南枝漂亮眉尖拧着:“师姐愿意相亲?”

“嗯。”贺斯梵此刻身居高位般待在贺氏总裁办公室里,冷硬线条的指骨翻了一下眼前文件,溢出薄唇的嗓音是越发没温度:“她很感激我,说将来儿孙满堂了,会记得给我烧柱香——”

贺南枝怎么觉得,师姐是在变相骂他去死。

随即,贺斯梵提醒她:“别迟到。”

“我还想约谢忱岸玩亲亲呢。”

“那带他一起去,我给你们改个四人桌,气氛正好。”

贺南枝轻轻叹气:“梵梵,你活该孤独终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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