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自己什么。

把口袋里满是折痕的名片拿出来，唐末道：

“aaron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他便让我把名片转交给你，想让你主动联系他。”

尽管唐末不想aaron和宋长渡过多接触，但这是aaron指名道姓给宋长渡的，他也不好一声不吭私自处理。

怎么都得在宋长渡这里走个过场再丢垃圾桶。

名片摊开和唐末手心差不多大小，宋长渡只扫了一眼：

“给我做什么？”

唐末见此，立马把名片揉成一小团扔了。

还是离宋长渡最远的那个垃圾桶。

“你说你，没事长这么招摇做什么。”扔完哒哒跑回来后，唐末在宋长渡身边嘀嘀咕咕。

宋长渡：“……？”

宋长渡看了唐末一眼，这话从唐末嘴里说出来，让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想起唐末那双狐狸眼，宋长渡思考他是站在什么立场说的这句话。

唐末‘啧’了一声：“aaron都三十好几了，竟然还想啃你这颗嫩草。”

宋长渡：“？”

瞧见宋长渡的神色，唐末愣了瞬，问他难道没有察觉到aaron那点心思。

对上唐末略带怀疑的目光，宋长渡：“……”

宋长渡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唐末惊了：“你竟然没有看出来？”

宋长渡虽然觉得aaron过分热情，有些行为举止让人不舒服，身上的香水味也过分腻人……但他从来没有往aaron看上自己这上面想过。

唐末看宋长渡的眼神十分复杂难言：“你可真是……”

太直了。

aaron表现得这么明显，整个摄影棚估计没几个人不清楚了，就宋长渡还蒙在鼓里。

想到aaron这半天媚眼抛给瞎子看，宋长渡根本没长这一根筋，唐末又觉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替花枝招展的aaron心酸一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末干脆跟宋长渡挑明了：

“aaron看上你了，想和你进一步接触，但他这个人挺花，不管是当朋友还是什么，都不合适，待会儿他要是再来找你，你记得和他保持距离，以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宋长渡在感情方面神经意外迟钝，唐末不放心又补了一句：

“aaron在这个圈子是有不少人脉，不过你又不混圈，威胁不到你，今天之后再也不用见面，要是他敢借着工作对你动手动脚占你便宜，你也不用跟他客气知道吗？”

听了唐末的话，宋长渡看他：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入行一年，唐末自然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他遇到的都比较含蓄，没有aaron这样直白奔放，大多都是暗示，见他没反应就放弃了。

“不管怎么样。”身高89但坚持自己穿鞋有90+踮脚有100+的唐末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宋长渡肩膀：

“出门在外，多个心眼总没错。”

垫脚拍坐着的宋长渡肩膀都够累，唐末决定不为难自己，拍了两下就收回手。

“这个新来的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去往卫生间的走廊上，唐末耳尖听到一个略熟悉的男声，是和宋长渡一起拍照的那个卷卷。

唐末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朝声源看望去——

是从一间关了门的房间传出来的。

卷卷不知道在和谁聊天，但房间隔音显然不太好。

“楚君带来的人，说是临时拉来凑数的，但这说法你信吗？临时凑数还要楚君盯着？我感觉应该是她们公司签的新人。”

另一个声音唐末也耳熟，是另一个男模特阿刺。

一门之隔的杂物间内，倚在门上的卷卷问：

“那他为什么装新人？”

阿刺吐出嘴里的烟圈：“你说呢？”

卷卷皱眉：“难道他也是奔着长期合约来的？但这次就签两人，要是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阿刺安慰：“你也不用着急，我们和他们家合作这么多次了，这次他们要签长期模特，还是我们占优势。”

卷卷不可能不急：“但他外形条件好，你看aaron，从他出现后，眼睛就没有看过其他人。”

阿刺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被aaron看上是件什么好事吗？”

卷卷沉默两秒，最后道：“至少aaron有人脉，若是他有心，这次的长期模特，不过是aaron一句话罢了。”

阿刺听后也不说话了，他没法反驳这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阿刺才缓缓开口：

“他才二十出头，aaron保养再好也三十五了，又是出了名的花，他不一定愿意，而且他看上去不太像这种人。”

“谁知道呢。”卷卷烦躁地抓了一下头：

“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他利益熏心……那时候我们怎么办？”

唐末没有偷听他人谈话的爱好，但听见两人议论宋长渡，他的步子很难迈开，整个人都快贴在门上成一块小饼。

在听到两人怀疑宋长渡会自甘堕落被aaron潜规则时，唐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倒是替aaron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