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并不浓重,甚至只有一点点,但还是被乌憬察觉到了,他又把注意力放到御桌上的那个瓷瓶上,有些不敢动手,但在对方把自己抱离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碰。
下一瞬却身前人说道,“哥哥好不容易取得血,乌乌若是碰倒了,怕是又要重来一次了。”
乌憬指尖骤然一顿,呆呆地看向面前人,“什么……什么取得血?”他有些难以呼吸,更多的是不能去反应过来。
甚至想不清楚,为什么方才对方还避着他,特地去偏殿处理,这时候为什么又直接说了出来?
他半分都没有察觉到,还在迟钝又慌乱地问,“为什么还要取血?是那个……什么,什么血引吗?”乌憬挣扎着要下来,手中也不安分,又无措又仓皇,“哥哥给我看看,给我看一下。”
在扯宁轻鸿的衣襟。
还没扯开,就叫人轻吻上,屋内只余窗棂缝隙处照进来的日光,光影交错间,星点洒在二人身上、面上。
叫被泪糊住视线的乌憬看不清前方人的面色,只隐约感觉到对方亲下来时,似很轻地阖了下眼。
眼中神色不知为何有些淡。
乌憬被吻着吻着又哭了,磕磕绊绊地在间隙中胡乱问着,“哥哥……疼,疼不疼?伤口大不大?”还一边语无伦次地重复问着为什么要取血。
宁轻鸿亲了人很久,才轻声道,“乌乌还没有回哥哥的问话。”
乌憬吸着鼻子,“什么……话?”
宁轻鸿嗓音极轻,“怎么突然问要如何回去?”
乌憬还在不死心地扒拉着人的衣服,“没有……还没有问到。”
他被放到了御桌之上。
暖宫貂同大氅早在进御书房的时候就被宫人褪至一旁了。
宁轻鸿用指尖揉着少年的眼尾,“乌乌上面在哭,这里也在哭。”他似笑了下,“哥哥手都湿了。”
乌憬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根本没时间探究到底,他“呜咽”一声,又乖又听话地摇头,“没有,没有的……”
他这几日被养出了习惯。
先是乖乖地道歉,蹭了蹭对方的侧脸,“对不起……弄脏,脏哥哥的手了。”他抓着对方的手往隔着几层衣裳触去,还是有些害羞,别过脸,眉眼都紧紧闭在一起,但仍在说着话,“没有……很多。”
他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给,给哥哥看。”
少年埋着脑袋,自己去解着系带,浑身都发烫得通红,快要将自己埋进地底里了,看着件件锦袍衣裳掉在地上。
自己将自己把起来,手肘支撑不住,倒在桌面上,又被初春的寒温、冰凉的桌面冻到,浑身都蜷缩了一下。
颤抖着自己把着大张着,
往另一处别过脸。
浑身都羞得通红,但还是紧闭着眼,乖乖地维持着,还在颤着嗓音,哭着复述着,“……哥哥看得乌乌好舒服,想、想……”
“呜……但是,但是
要给哥哥看。”
“流到衣服上了,衣服又要丢了……对,对不起。”
宁轻鸿俯下身,吻在少年耳颈处,反问,“被哥哥瞧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