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反应一会儿,觉得好像没有错,跟着点脑袋。
左相勃然大怒,“你,你——”
宁轻鸿微笑,“今日念在左相一片忠心的份上,臣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他抬抬指尖,“来人——”
宁轻鸿语气关怀,“左相咳得这般厉害,可别倒在我这越极殿外了,送去御医院瞧瞧。”他温声缓道,“两朝元老,又一片忠心耿耿。”
“万万不能让左相就这么去了。”
语中似有深意。
在宫人们搀扶着左相离去时,宁轻鸿深沉的目光一直追随而去,似在思索着什么,直到倏忽间,他看向一旁也拽着自己的衣袖,好奇懵懂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着左相离去的少年天子。
乌憬感受到他的视线,也回看过来,刚一对上,就被对方若有所思的神色摄住,瞬间哪哪都不看了,巴巴地看着人,“哥哥怎么来了?”
心虚又讨好。
对方还没问,就自己如实地通通交代出来,“我本来是想回去跟你一起用早膳的,可是刚出殿门就被拦下了,我已经让他下次不要来找我了。”
宁轻鸿笑,“不要紧。”他安抚,慢慢细说,“今日乌乌独自来上朝,怕是让左相一脉的人起了些心思,才叫左相寻到跟前来。”
“但他们领头之人太过愚忠,掀不起什么风浪,左相除了太过莽直之外,也算一个清官。”
宁轻鸿抬手去抚少年的耳颈,轻声,“乌乌不用太过害怕。”
乌憬小声反驳,“谁害怕了?”
宁轻鸿笑着继续道,“不用怕会被哥哥发现。”他
温声细语,“在学里也不用连同旁人说句话都不敢,想去玩,便去玩。()”
哥哥的肚量还并未小到这般地步。?[(()”
乌憬耳根发烫,反应过来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人的面色,小声问,“你是不是好了一点点?”
宁轻鸿用指尖揉捏着人温热的耳垂,轻“嗯?”了一声,只半笑着。
乌憬下一刻便雀跃地蹦到了人身上,踮着脚,紧紧搂抱住人,高兴得不得了。
宁轻鸿托着人的腿肉,半无奈半好笑,“乌乌这般开心?”
乌憬点头,“哥哥好,我自然会开心。”
宁轻鸿反问,“当真?”
乌憬迟疑着说了实话,“是有些累的。”他又弥补,“也不是很累。”
“只是每日都怕哥哥会更不高兴,整日都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就一直在算……”
“怎么才能陪你更多更多一些。”
乌憬说完,不是很好意思地去埋人的肩颈,蹭着,好一会儿,突然感受到自己烫红的耳尖似乎被人轻柔地用唇碰了碰。
他的两耳瞬间愈发地红了。
宁轻鸿同人耳鬓厮磨着,低低笑了声,“乌乌每日带出的银子的确不曾少过。”
乌憬去躲那份麻痒的气息,“你怎么偷看我的荷囊?”
宁轻鸿微叹,“下人每日都要往里头装银子,每日都得同哥哥禀一声,自然知晓。”
乌憬吞吞吐吐,“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不让你看……”
少年的脸被人温和地托着转过来,下一瞬,就让人摩挲住唇,对方却迟迟未打开他的唇齿,只轻磨了表面片刻,才微微松离。
薄唇停在湿润饱满的唇珠上方,气息将断未断,又丝丝缕缕地牵扯着。
宁轻鸿轻笑,“乌乌怎么变得这般乖?”他道,“连同旁人说句话,自个出门玩,都怕哥哥不高兴。”
“自己就把自己锁在哥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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