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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

虞悦温和道:“没事,不记得没有关系,鹤延哥哥记得你就可以。小宝等会要做什么呀?”

虞澜甜甜道:“我要搭乐高,妈妈你看!”他小跑到地毯上,“这个是哥哥给我的游乐园,这个是我自己选的城堡。我没有看说明书,把它们混在一起,就在城堡里搭出了游乐园!”

豪华的城堡花园内是极其梦幻的粉色城堡,精致的旋转木马与摩天轮,在富丽堂皇的欧式城堡面前更加具有童话色彩。

“哇,小宝这么聪明呀,不看说明书都能搭得这么棒!”虞悦靠近屏幕道,“摩天轮里还有小人呢。”

“对呀对呀,”虞澜指着摩天轮里的人物说,“这个是妈妈,这个是姨姨,这个是奶奶……这个是哥哥和我。”

虞澜玩到一半有些饿,薄静时去给他泡奶粉,紧跟着在他脖子附近围了一圈口水巾,帮他扶着奶瓶喂他喝奶。

他喝奶时倒是安静乖巧,奶瓶被哥哥扶起,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屏幕。

肉乎乎的小脚微微翘起,纤长的睫毛卷翘,雪白皮肤透出淡淡的粉,别提多可爱了。

虞悦身边的人疯狂拿手机拍照,江鹤延望向抱着虞澜的小男孩,明显有些羡慕与嫉妒。

羡慕这个小男孩可以喂他弟弟喝奶粉,嫉妒这个小男孩可以抱着他弟弟。

虞澜喝完奶后继续搭乐高,薄凝心陪他搭,薄静时出去洗奶瓶和口水巾。

在薄静时回来时,他隐约听见房间里提到了“京州”“上学”等字眼,他愣在门口,捏紧口水巾久久没有推门而入。

直到一旁送水果的陈姨来了,他才猛地惊醒。

虞澜和妈妈视频了很久,情绪长时间保持在高兴状态的他,困得也很快。

而薄静时一整天浑浑噩噩的,他在哄虞澜睡觉时,忽然想到视频时提到的“鹤延哥哥”。

虞澜不记得,他记得。

这是虞澜的表兄,似乎刚上高中,但他很优秀。

同样是虞澜的“哥哥”,薄静时莫名有些焦虑,就仿佛他比其他哥哥要差劲一些,虞澜就会少喜欢他一些,然后和别人更好。

再一联想到白天时薄凝心说的“京州”,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薄凝心的确和他父亲不一样,他的母亲有责任心、善良、包容、富有同理心,将他带回a市照顾多数出于责任。

他大概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将会被送回京州,送回到父亲身边。

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看到虞澜的面庞,他前所未有的焦虑,想去抱虞澜,虞澜却哼哼唧唧地说好热。

虞澜说是说热,但还是黏糊糊钻进他的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一靠,含糊不清道:“哥哥,你好粘人。”

薄静时紧紧抱住他:“喜欢粘着宝宝。”

“为什么呀?”

“因为宝宝抱起来很舒服。”

“为什么舒服呀?”

虞澜像个好奇宝宝,总是有许多问题想问,也想听到更多的夸奖。

薄静时顺着他的意往下说:“宝宝小小的,也很软,很好抱,抱起来很香。喜欢抱着宝宝睡觉。”

虞澜都要被夸得飘起来了,他喜欢被夸,但听到哥哥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令人羞耻的言语,他又臊得慌。

小脑袋拱着胸膛,他难为情了:“哎呀,哥哥你真是……你怎么这么肉麻啊!”

可他分明很喜欢被这样夸奖。

薄静时本来想给虞澜换尿不湿,但虞澜最近都有上厕所,虽然穿着尿不湿,但很少依赖,想上厕所都会憋住,拉着他带自己去上厕所。

虞澜坚信自己已经戒掉了尿不湿。

薄静时没有给虞澜穿尿不湿,二人就这么睡了。

夜里,外头下起大暴雨。

薄静时被一道惊醒炸响,他还没睁开眼,双手凭借肌肉记忆捂住虞澜的耳朵。

虞澜在薄静时怀中肩膀瑟缩,眼睛紧闭尚在熟睡,可小脸充满不安。

他很害怕大声、刺耳、尖锐的声音,也怕打雷。

薄静时搂着虞澜,轻轻拍着后背,虞澜小小一团缩在他的怀里,浑身热乎乎的。

他保持这个举动很久,直到不打雷了,他才稍微放缓拍后背哄睡的速度。

外头冷风狂吹,顺着没有关紧窗户的阳台吹了进来。薄静时放轻动作下床,去阳台关上了窗户。

夜幕浓黑得仿若墨水泼满的纸,无声雷电如利刃划破天空,雨水轰然倾下,顺着窗户缝进入。

薄静时忽然想到儿时在京州的记忆,身躯与大脑一同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浑身冰冷手指颤抖。

突然,他的手背传来温热绵软的触感。

熟悉的触觉让他猛地惊醒,一抬头,头顶撑了一把卡通图案的小伞。

虞澜正站在小板凳上,努力踮脚撑伞:“哥哥,下雨啦。”

薄静时怔了怔。

虞澜困得直打瞌睡,他揉揉眼睛,“我们快进去睡觉吧,不然会感冒的。”

其实虞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窗户关着,外头雨水淋不进来,薄静时不需要他帮忙撑伞。

他只知道外头下了雨,要给哥哥撑伞。

外头雨势渐猛,温度骤降,薄静时却感到浑身充满暖意,尤其在看到虞澜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他眼眶发热,忍不住低头抱住虞澜,把头埋进虞澜的脖颈里,嗅着虞澜身上的软香。

虞澜迷茫地眨了眨眼:“哥哥,你是不是做噩梦啦?”

“……”薄静时哑声道,“嗯。”

“没关系哦,我陪着你,我已经很努力地长大啦。”虞澜道,“以后我保护哥哥!”

肩膀随着胸口起伏,薄静时将脸埋得更深。他“嗯”了一声:“我们都要快点长大。”

薄静时把伞收起放好,一扭头,虞澜朝他伸出肉乎乎的手臂,他顺势把虞澜抱了起来,二人再度回到床上。

这一觉薄静时睡得熟,虞澜同样如此。

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虞澜做了一个梦,他在梦里想要上厕所。

虞澜急得不行,四处寻找厕所,但怎么都找不到,后来他终于遇到薄静时,薄静时带他去了厕所。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虞澜迷迷茫睁开眼,后知后觉发现,刚刚他好像在做梦,身下被单与一片湿热。

他尿床了!还尿了哥哥一身!

虞澜忍不住哭了,他怎么会尿床呢?他不是已经戒了尿不湿了吗?

越想,越是伤心,可他害怕被发现,哭都不敢大声,用小手捂住嘴巴偷偷哭。

薄静时觉浅,怀中的小崽肩膀颤抖,他还以为虞澜做了噩梦,虞澜好不容易挪开一点保持距离,又被他抱回怀里,拍着后背哄。

等到胸口被打湿,才意识到不对劲。

睁开眼,打开灯,薄静时看到一张哭得极其伤心的小脸。

虞澜可怜巴巴仰起面庞,嘴巴瘪了瘪:“哥哥,我尿床了……”

他又哭了出来。

刚哭出一点声音,虞澜赶紧低头把嘴巴捂上,可他哭得太悲伤,哆嗦的哭腔还是从指缝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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