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他的理智还在,讥诮道:“我为何要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呢,张大人倒真是豁得出去。”
又是以色相惑人,又是胡编乱造。
张笺温和地看着他,“我知道单凭一句话不足以证明什么,公公以后便知道我所言是真是假了,且瞧着吧。”
“你……”就不怕我先讲此事说出去,来换取利益么。
就好像知道他下一秒要说什么,张笺微微一笑:“我知道公公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且不说您没有任何证当真据,旁人不会信你。况且,公公对那两位真就忠心耿耿于此么?”
朝术沉默了,张笺都这样直白地表示对那两人的不敬了,他又何苦非得装出那副奴颜媚骨的姿态呢。
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就感受到了身体有点不对劲起来。
怎么感觉越来越热了,好像还有一股难以言齿的燥热直冲下腹,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莫不是叫人下了药。
朝术终于体会到那话本子里讲的欲.火焚身的滋味儿,仿佛有成百上千只小虫子在不断啃噬他的身体,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感觉就像是把他投入了满是焰火的山中,叫他痛苦难耐,热汗淋漓,想将身上的衣全部褪去。
怀疑的视线冲着张笺投去,却见他的眉头紧紧锁在一块儿,也是同自己一样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声比一声的呼吸粗重。
恐怕是他二人一同遭到了暗算!
朝术来不及思考幕后黑手是谁,就要站起身离开,绕过桌子踉踉跄跄地走着,大门近在咫尺,踏出这道门就可以得到解脱。
朝术眼里升起了微末希望,却不想走到张笺身边时,他左脚踩右脚,本来还能稳住身形的,却被张笺扶住了腰,导致腿一软就跌进了对方怀里。
张笺的位置坐的是真好,恰恰就在门口,朝术不得不经过对方,还陷入了这样狼狈的情态。
最叫人惊恐生忧的是,他居然觉得挨近了张笺便觉遍体生凉,好像夏日里抱着大冰块,让他不由喟叹起来,黏在上面不忍下去。
张笺中招不轻,竟也在朝术身上抚摸,那手掌竟是都摸在了他的腰上!
朝术的腿在扭动磕到了桌角,痛得他面色扭曲,脑子也一瞬间就清醒过去,抓着张笺的手臂就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这一下咬得极狠,力道重得绝对是见了血的。
张笺痛得嘶了一声,原本迷离的眼眸变得清明,抬眼发现他和朝术放在外边儿都要被人捂着眼睛唾骂伤风败俗的模样。
小太监的乌发凌乱,连衣襟都被扯得皱皱巴巴,雪白中衣眼看着就要褪去,露出一大片藕色的肌肤,皮肉白得就跟那莹润的荔枝肉似的。
张笺瞥了一眼就跟被烫到般挪开视线,嘴里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清心咒什么的,结果却是越念越燥热。
朝术跨坐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衣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快别干这些蠢事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解药!”
张笺清醒了之后,情况确实是比朝术要好些,他见朝术□□一声后便羞愤瞪着他,苦笑。
他现在也在强忍着汹涌澎湃的欲念,却知道要先带朝术远离这案发的地方。
不过他俩现在这情况也不能在街上招摇撞市,否则等朝术回过神来,以他那心狠手辣的小性子,怕是得想方设法杀了他。
幸运的是这家酒楼还提供了为客人的住房,张笺拿着手中的披风把朝术裹得严严实实,飞快去楼下掌柜那儿定了一个天字号的房间。
他也顾不得旁人看自己那奇特的目光了,匆匆抱着连头发丝儿都不曾露出来一根的朝术上楼,对那害他至此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