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有新的滚石从山上被推了下来,砸得人类阵营死伤无数。同一时刻,
丧尸王也在施压压制。
而人类阵营带头的毁容男人现在也已被奚逢压制,
惨叫声在林子间回荡,人类阵营已经溃不成军。
在人类阵营想要垂死反抗时,丧尸王动了动手指,命手下搬来一台投影仪——是他们在A村搜刮可用武器时搜刮到的。
丧尸王走过去,拿了一个小小的芯片塞进投影仪里。
按下投影仪的开关。
很快,便有画面在林子里播放起来。
画面里,先是蒸腾的热气氤氲了镜头,但在雾气渐渐散去时,却是满满一口红油锅呈现在众人眼前。
滚烫的“咕嘟”冒泡的油锅里面,漂浮着一层惨白色的婴儿L肢体,还有煮不开的、坚硬的头颅不时浮动。
“咕嘟。咕嘟。”翻涌的油汤里,眼珠被烫至掉落。
中心是漆黑圆睁的瞳仁,周围像是软烂的鱼丸,慢悠悠化散开成黏稠的、血糊糊的絮状。
而在锅台一旁,是拿着碗筷的村民们,他们皆是双眼放光,垂涎欲滴。还有的村民已经趴在锅旁,像是畜生般“斯哈”着口水去舔吃锅里的浓汤。
那些人,正是之前A村的村民。
足以见得,原来正在烹饪同胞而食的,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类。丧尸们不仅没有动手,还被村民们或绑在捕猎网里悬吊,或已经砍掉头颅敝履般扔进囚车。
而激怒人类与丧尸最终战的引火索,原来只是A村人类的栽赃。
在视频放出后,在场的人类阵营陷入沉默。他们的脸上或是气愤同伴的所作所为,或者对这次的行为有些后悔羞愧,毕竟令他们鼓起勇气的事情原来只是一场被当枪使的骗局。
在一片难以收场的局面里,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
“啊,啊啊啊——!!”
这时,在人类阵营里后方有名孕妇忽然捂住肚子,痛叫起来,似是将欲生产。她的头发挽扎在脑后,额角的碎发染着热汗服帖在鬓侧,伴随着痛楚仰起头。
身下是汩汩涌动的、带着血的羊水流出。
她应该要生了。她痛地撕心裂肺,大汗淋漓:“救救我的孩子!我不想、不想死在这里……”
在她身旁的,是她的丈夫和同村,眼下内心百感交集。她的丈夫率先朝着丧尸王跪下来:“我们投降,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这件事像是人类阵营的台阶,他们早已不敌丧尸群,不过是在一次次垂死挣扎。紧接着,有越来越多的人类在纠结后朝着丧尸群跪下来,当然,为了说服自己不是懦弱,他们将这一切归为替这个即将出生的孩童求情和积德,他们痛哭流涕,
“我们人类阵营投降!!!!!”
系统:【哦豁,人类投降了。】
丧尸王眯了眯眼睛,冷若冰霜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眼下丧尸已经围攻人类,
郊区支援部队也已赶到。
人类早已输得一败涂地,全人类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奚逢倚靠着一旁的榆树,白发垂落下来,冷冷的降雨衬得他皮肤病态苍白如鬼。
瞳仁陷入诡谲的暗红里,嗓音里浸着黑暗的笑意,懒懒地道:“那将——他们都杀了好了。想抽出他们的血涂满这里的每一片树叶,让漫山遍野都开出‘火红的枫叶’,秋天呀,树干外面是不是还得涂白漆。就屠尽所有人类,用他们的脑浆涂满这里的每一颗树。做一幅绚烂的枫林秋色图。你会懂,我的浪漫吗?”
语调轻飘飘的,却像是淬着致命的毒药,将空气割开,割得在场诸多人类脊背发怵、腿脚瘫软,有的人已经绝望流涕啜泣着。
系统:【你比反派还恶毒。】
奚逢眼底的笑意更甚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他的目光落向丧尸王,在等丧尸王对人类的去留决定。
丧尸王:“可以留着他们做食物。”
意味着,现在不会杀掉人类。
劫后余生的人类正要稍稍松一口气,这时有一个男子在后面鄙夷地小声嘀咕,“要我说那个逼丧尸王还是不敢,我们人类还有这么多怕他不成——”
他话未说完,忽感舌头一阵尖锐刺痛,
是一根锋利细长、带着回钩的鱼线,勾住了他的舌根。
“刺啦——”竟将他的整个舌头,连着血淋淋的舌系带连根拔出!
鱼线收回的尽头,是奚逢带着银白手套的指尖捏着一颗滑腻滴血的舌头,鲜红色的血顺着奚逢手套的指尖缠绵流下。
现场陷入一阵惊恐的尖叫,“嗬……嗬……”而那男人痛苦地喘息着,痛得泪水奔涌眼球都要夺眶而出。
他像痉挛的鱼般滚在地上,没了舌头的口中像是一个黝暗的黑洞,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奚逢漫不经心捻着那颗尚余温热的舌头,将它塞进一旁从A村收来的弹弓机关里,拨动机关。
便将舌头再度,射回男人口腔!
系统:【!!!!!】
系统惊叫:【我靠宿主,你……你割了他的舌头,还逼他自己吃下去!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