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到苏轼这里就变啦!大家将温庭筠的词和苏轼的对比一下,很容易就可以发先不同。】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温庭筠神情一顿:好端端的你拉踩我做什么?
早已感受过课堂"险恶"的岑参和李益不厚道地笑了:终于他们不是唯二的受害者了。
【苏轼的这首《念奴娇》风格阔大、气势雄豪,有别于惯常的轻便之体,勇敢地突破了相思艳情、花酒风月的词作藩篱,以词笔来写诗意,独树一帜,由此,宋词确立了婉约、豪放二宗,苏轼也与另一个人一起,成为了豪放词的代表。】!
众人有些回不过神来:苏轼这是,开宗立派了啊?!你们宋朝一开场就上王炸?
被震麻了的众人显然忘了,唐朝一开始送上的也是一个顶流,没有超今冠古的成就怎么能上教材呢?
南宋。
评论家王灼极为欣赏苏轼,听到这里抑制不住激动的神情,击节而赞:“东破先生并非醉心于音律之人,偶尔写作歌辞,便能指出向上之路,使天下耳目一新,弄笔之人始可自振词风,追而论之,东坡先生居功甚伟矣!”
北宋。
稍在苏轼之后的胡寅也对苏轼大为激赏:“我朝词章,至眉山苏轼,才得以洗尽绮罗香泽之态,拜托缠绵婉转的规则,逸怀高迈,超然尘垢,花间之词沦为宾客,柳七低唱不复推崇,苏轼不愧为欧阳子之后一代文宗也!”
茶楼雅间。
少年老成的苏辙少见的显出些雀跃的神色来:“自成一家新我歌词,兄长当真高才!”
一旁的苏洵捋着胡须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是我苏家的好后生。”
苏轼被这一顿猛夸惹得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摸了摸下巴,目露思索。苏辙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问题,忙问到:
“兄长,可是有何事?”
苏轼:“子由,你说后世是不是极为擅长夸赞他人?”
“?”
苏辙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每一个出场的文人都被夸的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苏辙:
哥你能认真点么?
弟弟控诉,老父亲苏洵的眼刀也飞了过来,苏轼轻咳一声,见好就收,转而道:“不知这楚姑娘说的另一个人是谁。”
这个话题转移得非常成功,苏辙闻言,若有所思:“与兄长一起代表豪放之章,莫不是那范希文范公?”
范公即范仲淹,写过《渔家傲·秋思》,其中"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一句,只有唐人风度,曾令兄弟二人赞叹不已。
苏轼闻言却是敛起神色:“我何敢与范公相提并论?”
对那位贤士,苏轼一向是相当敬重的。
南宋。
辛弃疾也对这"另一个人"颇感兴趣,他和苏辙想到一起了:“这另一位代表,应是范文正公吧!”
好友陈亮不置可否,笑着打趣道:“辛兄之词亦有龙虎精神,这个人就不能是兄台你吗?”
……
辛弃疾爽快一下,摆摆手道:“同甫谬赞了,儿戏之作,不敢望东坡。”
辛弃疾有私心,范仲淹文才出众,更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丹心赤血,他对他非常敬佩。若有人能与苏轼一起代表北宋的豪放词,他相信那人必定是范公!
【以上就是我们对词的一个简单介绍,下面我们进入正题,一起来看苏轼这首词——《念奴娇·赤壁怀古》。】
【“念奴娇”是词牌名,又称百字令。】
中唐。
元稹忽然想起些什么,对白居易说到:“我记得乐天亦曾作过小词,所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其词牌是叫作《长相思》吧?”
白居易笑着颔首:“一时戏作,比之这首《念奴娇》短了许多,阔大之处亦不能及也。”
元稹却是豁达地摆摆手:“诶,乐天兄何出此言,依前所说,词起于隋唐,说不定你于此还有开创之功,由短章而发展至长调,应是后之词家因革。”
中唐时期市井文学渐兴,元稹对这些颇有了解,不过嘛……他略一皱眉:
“就是这‘念奴’二字,看起来似有些眼熟。”
白居易与他知交相契,闻言也是一顿,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念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