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不畅了,喉结像是要被踩陷进喉咙里,眼前都变得朦胧,他手臂用力得青筋暴起,可此时此刻的姿势,他自然无法同顾商抗衡。
氧气越来越稀薄,江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可吸进去的少,呼出来的更少。
就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要被顾商弄死之际,脖子上的禁锢蓦地松开,他侧过身,开始剧烈呛咳起来,“咳!咳咳咳……”
顾商低头欣赏了一会他痛苦的模样,蹲下来,双脚刚好踩在江堰的两耳旁,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顿时哼笑一声,“你是变态吗?”
江堰仍然呛咳中,脖子到耳后一片闷红。
“爽吗?”顾商说。
浴袍的下摆垂在江堰的下巴上,太近了,是抬一点头就能埋进去的距离,可惜他并无任何一饱眼福的感觉。
爽个屁,他闭紧了眼,但他不能顶撞顾商,只能用沉默以示。
他忍着。
见江堰没有回答,顾商掐住前者的脸往上抬,“我在问你话。”
江堰嘴唇颤了几下,说:“不爽。”
听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顾商的眉梢挑了下,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变得更差,他道:“说爽。”
江堰的嘴唇屈辱地挣扎了更久,才道:“……爽。”
顾商这才像满意了,他拍着江堰的脸,一下又一下的,很轻,但能发出“啪啪”声,“还有下次,我会让你脱光衣服在酒店门口站一夜。”
江堰没有解释,他将自己的不舒服与五个月的忍耐融进接下来的行动里。
顾商只听到耳膜深处传来“啵”一声,然后趴在床上,半天起不来。
江堰没有等他那阵过去。
“别再……”顾商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肩胛骨宛如展翅的蝴蝶。
江堰一言不发,只按住了顾商想撑起的手臂。
……
顾商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睡过一觉了,他泡在温热的水里,任江堰帮自己洗干净。
什么时候被放上了床,他又没了印象,再次醒来,江堰好像还在。
迷迷糊糊中,有人和他说:“顾商,我出道了。”
顾商缓冲了好一会,才困顿道:“嗯……还挺快,回头我让秘书跟进一下。”
江堰关上灯,离开了,心想顾商果然不知道啊。
顾商几乎立刻睡晕了过去。
终于睡了个好觉。
顾商今天刚回来,他被派遣去了国外的分公司,整整五个月,没有一天睡好的印象。
送他出去历练,自然不会是什么运行得很好的公司,秩序混乱,质量不过关,没有好的人才,烂摊子一堆,顾商几乎每天早出晚归,一天十六个个小时泡在公司里。
回到公寓后也无法休息,一躺上床脑子就开始转,被各种事情占满了。本来他就有睡眠障碍,这下时差乱调,作息越发紊乱,过度疲劳又得不到休息,往往通宵过后更兴奋。
长时间没有放松,让他的脾气和心情变得极度敏感,一点不合心意就会烦躁。
他也试过寻找像江堰一样的人。
有些外国人很大,但顾商只感到了痛。有些外国人很白,带粉的,但顾商不喜欢听他们叫“fuck”。
他疲惫中觉得自己可能要回到不能使用江堰的日子了,那种没意思的日子。
顾商想,下次去哪都得带上江堰才行。
第二天顾商睡醒,时间已经过中午十二点,他又睡到不知天昏地暗,一点梦都没有做,再次验证了江堰真的很好用。
秘书过来接他回公司,他看着窗外,百般无聊地随口问了句:“昨晚你找到江堰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