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狭长的眸子一眯,眼尾染上胭脂般的红。
伸出的手就像是某种信号般,让一只温顺的野猫霎时化身猎豹。
嗅觉敏锐,眼眸锋利。
视线在温雪杳身上一转,她的脖颈后便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浑身绒毛颤栗,她歪着脑袋,迎接对面青年俯身压下的吻。
这一吻来势汹汹,好似从火炉里方才取出的滚烫烙铁般,印在她颈侧的皮肤上。空气静谧,隐约能听到一阵寒窣的宽衣解带声,与唇畔舔舐皮肤发出的涔涔水声。
青年微凉的大掌从少女松懈的腰间系带间探进,温雪杳身子化成水般无助柔软,倾斜靠在对方臂弯里。
撑着少女腰肢的小臂坚实而有力,指腹抚过他的皮肤,能触到清晰的纹理,肉眼可见一条条青色筋脉在少女柔软的指下喷薄爆张。
温雪杳的意识逐渐变得迷蒙,脑海中回味着对方方才最后那几句溺人的温声软语。
那样柔软勾人的音调,像极了江南水乡的吴侬软语,与此时男子坚硬的身躯与不容反抗的霸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雪杳知道,自己又是中了某人的奸计。方才连连卖惨,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第一步。而现在才是他收获果实的时机。
鲜嫩欲滴的硕果被人温柔采摘,秋高气爽,饱满的果实由农夫捧在掌心,细细品尝。
白嫩的果肉透出甜丝丝的粉,娇嫩欲滴满是潋滟的水光,似雨露恩赐。
宁珩用食指轻擦唇角,意犹未尽抬起头,盯着仰面轻喘的少女,目光逐渐幽深, "为何要捂脸,害羞了?"
明知故问。
温雪杳忍不住腹诽。
他似乎没尽兴,故意提起先前的事, "方才在假山边上盯着别人瞧时也不见你脸红,怎么如今换做自己便和熟透的桃子一般?"
温雪杳难耐地闭上眼睛,忍不住辩驳, "方才我表兄待婉婉又没像你这样。"“我怎样?”宁珩嘴角勾着笑,手上移滑到她腰间捏了一把。
见温雪杳将美目闭得更紧,宁珩不由俯身在她耳边催促道: “怎么不说了?”换来的是少女一巴掌招呼到他肩上,羞赧抬眸瞪她。
宁珩被打了也不恼,那轻飘飘一掌落在他肩头,挠痒
痒还差不多,在这个关头,无非是火上浇油。
一倾身,端着少女的腿便将人直接抱起来。
他一手抱着人,转身朝床榻走去。
温雪杳瞧着床幔落下的瞬间,就意识到接下里在这暖帐中欲发生何事。
她及时揪紧青年俯身贴上来的衣襟。
她的衣裳早已在对方的手下变得凌乱不堪,可他的衣裳由里至外却一丝不乱,尤其衣襟最是规整,严丝合缝贴于修长的脖颈下,将那一截好看的锁骨遮挡的严严实实。
不过她此刻却顾不得比较吃味,而是一颗心都悬在床幔外明亮的烛火上。
烛光透亮,穿透层层床幔照在少女娇艳红透的双颊上。
温雪杳出声提醒,连音调都是软绵绵的, "熄灯……"
宁珩手支在她脑袋一侧,侧眸朝床外扫了眼,又缓缓移回视线。目光幽深,哑着嗓子问她: “阿杳再说一遍,夫君方才走神没听清。”
温雪杳正欲开口,就忽然察觉对方冰凉的手钻进自己裙底,她忍着惊呼,迅速死死掩住双唇,这才没让令人羞臊的音调从唇缝中倾泻溢出。
宁珩挑眉,手边动作未有丝毫停滞, ”阿杳怎么不说了?"等了片刻,他挑起眼尾, "既不说,那为夫也要宽衣就寝了。"温雪杳紧紧咬着唇畔。
如何不知,他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不熄灯便不熄灯,左右光照相一处,他能看清她,她也能细致入微的将他打量透彻。这样想着,温雪杳咬唇卸下捂在唇上的手,改为伸手帮他宽衣。青年的胸膛结实,前俯后仰时,挂上一层薄汗,尤其惹眼。
温雪杳喉咙一痒,险些没忍住。
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见头顶青年忍着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 “阿杳,这可不必宁府,左右院子住的都是路家人,你还是小声些,别被人听了去。"
她方才分明忍着未曾发声!
温雪杳怒极瞪他,换来青年新一轮的卖力。夜深时,温雪杳败下阵来,哭着向对方讨饶。
她不出声还好,可这一旦出声,尤其还是欲语还休的哭音。青年额间青筋乍现,手一攥,便不由分说含住了对方呢喃的唇。
酥麻直击全身,连意识都变得
混沌。
有滚烫的汗水滴落在温雪杳的眼角,她眨着眼,任由泪水将那一滴滚烫的汗液冲刷干净。事后,宁珩从后抱着温雪杳。
柔软的身子下意识不住地一抖,连声音都是娇气的惊惧, “阿珩哥哥……”她以为他还没够,讨饶的柔声唤了一句。
身后人将面颊贴在她光洁的后背上,喉咙间溢出一声暗哑的轻笑。紧接着是一阵寒寒窣窣的声响,对方松开她,不知是起身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