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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39

许是不满她念出自己的全名,季听肆收紧一寸力道,将她禁锢到毫无挣脱之地。

闻到衣服上沾染的烟草味,江岚茵不再推他,静静望向唯有一点光亮的落地窗,“你怎么吸烟了,是工作上遇到难题了?"

贴在脖颈间的脑袋摇了两下,他没有回答,甚至又埋了几分,灼热唇瓣贴上皮肤,如投在冰川皑雪中的火种,将其慢慢融化,温暖藏在深处的柔软。

“是身体不舒服么?”掌心之下的胸膛更加滚烫,江岚茵不敢耽误太久,坚持道: “你先松开,我看看你是不是病情复发了。"

"奸炸。"

耳边的轻音带着沙哑,他呼吸杂乱无章,呢喃哭腔让人听了心疼。

江岚茵心下一沉,回应: “我在。”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

“我没有生气呀,”江岚茵不明白他突来的道歉是因何而起, “我们今天一直都很开心,好像没有发生过矛盾吧?"

"如果没有矛盾,你为什么把我送给你的项链摘了?"

从超市回来到现在,季听肆注意到她脖子空空,难受郁闷,反省了几个小时,等他想通,开门找江岚茵道歉时,发现她正徘徊在自己卧室门口,这才把人拉进来。

“我,”江岚茵欲言又止,眼睫微颤,犹豫片刻才开口: “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想放起来保存。"

“是贵重还是不喜欢?”季听肆松开她,改为扼住下颚,逼她在黑暗中直视自己,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可言语出卖不了此刻的心情, “我想过了,只要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以前怎样无所谓,怪只怪我在高中时期不够勇敢,又跟你重逢的时间太晚。"

听完他的表达,江岚茵不知所云, "什么以前现在,跟重逢时间有什么关系?"

“你以前喜欢谁,那都是过去式了,我不该计较,也不该多问,更不该看到你跟他关系好去乱想,"季听肆捧着她的脸, "奸奸,从现在开始,只看向我好吗?"

江岚茵脑中的那根弦串起来,突然明白他在别扭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过师哥?"

听肆抿紧唇,不想听从她口中说出以前的情史,他发现自己好善妒,很容易抓狂。

“阿肆,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我跟他真的是很好的朋友,没有隐瞒你,”江岚茵不知自己该不该交代,曾经受师哥帮助捡回一条命的事,眼下光是一个关系就让季听肆难过成这样,若真讲了,怕是又要难过好几天了。

"那你为什么在提到他之后,变得闷闷不乐?"

"我……"

江岚茵咬着下唇,关于考虑到结婚步入婚姻,她自愧难当,害怕再遭嫌弃。

"江岚茵,你是不是在想,把项链保存起来,我们以后若是分手了,你就把它还给我,好原封不动地让我送给别人?"

江岚茵很意外自己内心所想被他一字不差猜出来,她不想听到答案,哪怕只是热恋期安慰她的谎言,也不想。

"你也太小看我对你的喜欢了。"

季听肆顾不上感冒会传染给她,他此刻的行为被嫉妒占据,变得愈发不受控制,甚至摒弃慢吞吞等待江岚茵接受自己的想法,弯腰,吻上纤细脖颈,得寸进尺,攻城掠地。

江岚茵被吓得呆住,僵在原地,双手揪着衣衫,将胸口的布料胡乱揉作一团,声音颤抖无力,弱弱唤他:

"季听肆……"

唇上力道加重,霸道中带着狠劲儿,似乎要印上属于自己的标记,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带着强势: “叫我什么?”

江岚茵心下慌乱,喘口气,改口: “阿肆。”力道松懈,季听肆稍微有些满意, "再喊一遍。"越来越贪恋他的怀抱,又为了少受点苦,她只能从命: “阿肆。”

脖子上的痛感消失,改为酥酥麻麻的亲吻,季听肆用右手托住她的后脑,唇瓣轻轻拂去湿痕,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 “奸炸,不可以拒绝我!”

他害怕失去她。而这份感情开始后,她又何尝不是。

“不可以拒绝我对你的好,不可以拒绝我送你的礼物,不可以跟我见外,不可以隐瞒自己的心事,更不可以独自一人难过,”话到最后,手指在黑暗中触碰到滚烫的泪水,季听肆有些慌神,轻轻拂去,念出最后一句话: "不能哭。"

>江岚茵吸吸鼻子,控制不住涌出眼眶的热度,喃喃道: “你别这样,会让我有种错觉,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那是因为你没有暗恋过一个人,不懂多年执着成真的喜悦和紧张,”季听肆的眼神炽热,变得温柔,指腹轻轻研磨着红唇,吐出热气,不加掩饰: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很想亲你。”

江岚茵咽了口水,摇头。

“我怕这么做的话,你会怕我,从此推开我,所以我们慢慢来。”

压下冲动,季听肆把手伸到她后背,按下开关,两人在光亮中看清彼此,他笑得像只狐狸,声音中夹着浓重的欲, “我等得起。”

拉开彼此距离后,季听肆张开手掌,摊在她面前: "项链呢?"

江岚茵伸进口袋掏出来,交与他。

解开项链卡扣,季听肆把吊坠背面展现在她眼前,念出暗藏的玄机:

"这上面刻着‘唯爱炸宝儿’,如果你把项链还给我,送给别人,那我是不是要找一个名字中带奸的?"

“有刻字?”江岚茵集中注意力,看向不易察觉却清晰无比的字体,听他读出这几个露骨的词,脸颊红了几分。

“独属于你的,当然刻上字才显得有意义,"季听肆帮她戴上,纠结缓和许多, "所以,除了洗澡可以取下来,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摘掉。"

江岚茵唇角上扬,点头: “好。”

视线落在脖颈上明显的牙印,季听肆欲盖弥彰地轻呼: “哎呀,我刚才有点狠了,都留上印记了。"

伸手捂住那个位置,江岚茵讲话磕磕绊绊: “你房间有镜子吗?”

"在那边。"

江岚茵步履飞快,冲向敞开的衣柜门,对着试衣镜打量自己。

现在是夏天,穿衣都是往清凉方面,若是印记好几天下不去,她难道要一直穿着高领上衣遮挡吗,狠狠瞪了下旁边双手环胸事不关己的人,身处他的底盘,骂不得凶不得,只能哼着气发泄不满。

"差不多几分钟就没了,我咬得不狠,”季听肆走到她身边,语调暖昧, "又不是吸出来的,别担心。"

“你还敢幸灾乐

祸,”江岚茵推开背后的温度,可恶的是她今天穿的吊带裙,遮不住这块痕迹。

季听肆顺势倒在床上,双腿交叠,手掌撑在床上,身子向后倾,笑得痞气十足。

"阿肆,时间太晚,我该回家了。"

“我这里有很多空房间,你挑一个住下,"季听肆一脸认真道: “珮珮明早六点半的高铁,我送她的同时把你带回去。"

江岚茵想了想觉得不妥, “我还是打车回家吧。”

“其实,我是想让你帮忙套个话,”季听肆拉住手腕,拽着她坐到床边,愁眉不展, “我怀疑跟珮珮同行游玩的另有其人,这小妮子不愿在我面前讲实话,我怕她不懂事,做出些无法挽回的错事。"

说好要保守秘密,江岚茵不想出卖季恩珮供出实情, "她说跟朋友去玩,会跟你报备行程。"

“人一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能拿她怎么办,”毕竟跟妹妹相处二十多年,对她的秉性最清楚,季听肆态度诚恳,请求: "帮我问问吧,你若是还记着牙印的事,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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