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尧吡着牙，笑得贼兮兮的，对雁决说了句经典词， ”来都来了，好好干吧。"

李非不敢笑，只能闷着站在一旁，拍拍马屁， "雁总天资聪颖，能力强劲，做什么都会成功。"运营也点头表示赞同，"雁总确实很有天赋。"

雁决本人难得清醒地知道自己被奚落了： “……大可不必。”几人想笑又怕把雁主播直接撂挑子不干，只好生生憋着，用眼睛传达笑意。

雁主播就这么被迫播了一天又一天，明明话没说几句，人气却越来越火爆，成交单数也一天比一天多。

“我们的营业模式已经很成熟了。”李非手里拿了一本文件夹，里面卡着一叠资料，一边低头用笔在上面勾画着什么，"业务范围也在扩大，果干，果冻，水果饮料等合作商也稳定下来了，第三家分公司即将剪彩。"

"所以，雁决又可以重新当他的霸道总裁了?"陶与尧低头在手机上回了封邮件。

他那篇论文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反响，有不少专业的土壤研究机构邀请他进一步详谈合作。

“可能还差一点。”李非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分析道，“我们现在三个公司加起来的规模刚好和从前的半个雁氏一样大，能扩展的农副产品我们都已涉猎，想要达到那个规模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

“我们现在的规模已经有半个雁氏那么大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眼睛都瞪圆了的陶与尧出声打断。

要知道，雁氏是老爷子大半辈子的心血，是他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直打拼到两鹭斑白的成果。

而陶与尧和雁决目前只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达到如此规模?!

“财务算完营业额汇报给我的时候，我和你一样震惊。”李非突然笑起来，一双眼神采奕奕，"小先生，我们一直在等着春天就要来了。"

陶与尧过分漂亮的眼睛也弯起弧度，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熄了屏的手机， “是啊，春天就要来啦!"

片刻后，李非理智回归，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续完， “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到春天，一是继续扩大种植园的规模，花上个十来年，让分公司遍地开花。"

十年就能达到雁氏的规模，

已经算很牛了。但陶与尧还是问道， "第二条路呢?"

"持续产出新产品，永远抓住顾客的视线，走在流量前端，能大幅度缩短达成目标的时间成本。"

陶与尧想了想，问， “近期公司论坛你看了吗?”原本的菜篮子留言板被技术部门直接改成网友交流论坛了。

“看了，诉求很多，没几个具有现实性。”

"讨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

李非： "所在的城市没有我们的种植区，但又想体验种植的乐趣。"

陶与尧转了转眼珠子，让他把雁决叫过来开了个小会。

“我们可以让技术部门做一个网页，支持网友线上挖土，选种，种植，成熟之后再把那商品寄给他们。"

"线上农场?"雁决问。

"对。"

“可是这类型的手机小游戏早就有了，我们有什么优势?”李非问。

陶与尧眨巴着眼睛， "优势就是，他们可以线上选择工人为自己种下种子，并全程监测植物的成长过程。"

雁决理解过来了， "这样就和监控那个直播账号形成联动，顺便引流?"李非不由得投去赞赏的目光， "小先生也太聪明了。"雁决也趁机提出诉求， "那我的直播……"李非&陶与尧： "继续。"

雁决： "……"

代种服务一上线就引起了剧烈反响，一直沉寂的监控直播账号在短时间内涌入大量的人，都想看看自己养的苗长什么样了。

监控账号由一变多，确保监控录像覆盖每一颗幼苗，工人们给每根苗上都贴上了种植者的姓名，这一举动令种植者们无比兴奋，他们当中有些人一天要上线看好几次自己的苗苗。

【哇!亲眼看着自己的苗苗长大，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我本来养果子的，但成熟期太漫长，等不了!现在又种了蔬菜，香菜，小葱……嘿嘿，太快乐了!】

果然如李非所料，这一新产品让他们的销售蹭蹭往上涨，引来不少商人投资!同一时间，宁

城晚报大肆报道一个新闻：前雁氏集团于今日凌晨宣布破产!雁决的邮箱里收到太多从前的股东给他发来的投奔信。他一封也没拆开看，直接点了删除。

雁主播熬了一周，终于等到了新主播办理入职。但他们却还是不让他走。

“新主播不是已经招到了吗?”雁决不解， "为什么还要我播?"

“最后一场。”李非竖起左手食指，"雁总，就这一场。"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换人有点太突然了。”运营小张也赶紧说， "雁总，您辛苦一点，最后再播一场，跟观众们道个别?"

雁决很浅地叹了一下气， "好吧。"

他今天还有别的事，需要早点下班，带陶与尧去一个地方。

"不管到时候多少人在线，到点我就下播。"雁决说。

"行，绝对不耽误您的时间。"运营抽空和李非对视了一眼。后者抬手看了眼腕表， "小先生应该放学了，我去把他接过来。"雁决犹豫了一下， "行。"让陶与尧从这里和他一起下班也可以。

这一场直播里，陶与尧直接感受到了人工智能雁决带来的威力。有了前一周直播做铺垫，进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评论刷得非常快，令人眼花缭乱。

陶与尧盘腿缩在柔软的单人小沙发里，嘴角咧到耳朵根，跟着评论里其他人一起打“啊啊啊啊老公好帅!

雁决对这个词很敏感，他只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浓密英气的眉毛蹙紧了， "别叫老公。"

声音冷漠疏离。

他越是冷清疏远，网友们就越是热情似火。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哈哈哈哈哈我的人工智能老公害羞啦!】"说了不要叫老公。"雁决下意识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

【嗯?哥你紧张了?】

【难道……你老婆在后面?】【我说呢!还以为屋子里有什么5A级景点!原来是老婆啊~】

雁决的眉心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 “我们种植园还有另外两个账号。”他看一眼运营，后者快速给直播间其他人禁言，把

两个账号打上去。

"前一个是线下选品直播，后面一个是监控画面直播，我们全称接受大家的监督，欢迎购买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