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萧晟走进屋里,就见夏沁颜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眸光暗了暗,不会又是那个表哥吧?
"没什么。"夏沁颜将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下,"正打电话呢,突然挂掉了。"
“那就不要管了,真有事肯定会再给你打过来。”
萧晟坐过去,抚着她的额角,轻声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沁颜没回答,趴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瞧他。
“怎么这么看我?”萧晟轻轻咳了咳,有些许的不自在。“你不难受?”忍功可真好。“这种事……男生不难受。”萧晟抿着唇,眼神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种事?
夏沁颜先是一愣,而后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像是惊讶,又像是强忍笑意。他这是故意想让她误会吗,以为那样就是全做了?
为什么?
如果想增加在她心里的份量,直接一步到底不是更有把握。
虽然她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改变态度,但在男人那里似乎总会因此多出些底气。然而他没有。
宁愿用些似是而非的方法,让她误会,也没有真的做下去。夏沁颜笑意渐渐褪去,眼神有一瞬的复杂,沉默了片刻,她缓缓伸出手环上了他的腰。
少年的腰肢遒劲有力,其实并不算最好的身材,腹肌有却不多,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瘦,脊背突出,手指抚摸上去有着明显的骨感。
尤其当他撑在上方弓着背、一脸隐忍之时,整个人都像是一张快要拉满的弓,硫人,也诱人。那时候她看到了他的情/欲,可现在她看到的是他情/欲底下隐藏的温柔。
如涓涓细流,不显山不露水,在你发现之时,已经无声无息地包裹住你,让你不知不觉生出眷念之心。
“萧晟。'
“嗯?”
“四年有点长。”夏沁颜说。
萧晟一怔,很快柔情如潮水般在眼底蔓延开来。
“我努力,努力将这个时间缩短,让你可以不用等那么久。”夏沁颜不置可否,只是抱着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仿佛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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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付琼梅轻手轻脚走出房门,许炀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干什么呢!腿都快断了,还不在床上好好躺着,瞎跑什么!”
付琼梅反手将门关上,急急走到儿子身边扶住他的胳膊。
“快回病房去,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明明说着训斥的话,声音却有意压得很低,像是担心吵到谁。
“我没事。”许炀有些讪讪的, "不严重。"
“都这样了还不严重,那什么才算,要真瘸了才行吗?”
付琼梅恨恨地拍了他好几下,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在大马路上打架,你当你还是三岁小孩啊!这下好了,大过年的,两个人都进了医院,家里也被闹得鸡犬不宁,你满意了?"
“这……不是没想到吗……”许炀低着头,又是愧疚又是心虚。
在气头上,哪里能顾及到周围的场所,他也更想不到就那么巧,倒霉催的碰上大货车司机疲劳驾驶。
差一点啊,就差一点,要不是安浩宇及时将他扑倒,货车司机又在最后关头,猛打方向盘,自己撞上了绿化带,这会他恐怕已经命丧车轮之下了。
然而,有句话说得真没错,人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他是侥幸得救,捡回一条命,可是倒下的方向却正好是酒店门前的喷泉池。
冬天没有开喷泉,里面都是石头,这不他磕到了腿,而安浩宇直接撞到了额头。想到当时的场景,许炀脸上的愧色更浓, "他……怎么样了?"
虽说要不是他推了他一把,他也不会遭遇这番惊险,但认真追究起来,如果他没追上去纠缠,他也不会推他。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处更大。
付琼梅翻了个白眼,这会后悔了,早干嘛去了?“轻微脑震荡,医生说留院观察几天,没有恶心想吐、头晕这些症状就不要紧。”
许炀心里的大石可算放下了,他要是因为他落下什么毛病,他肯定会悔恨终身。
"你们到底为什么打架,你俩的关系不是一向很好吗?"付琼梅狐疑的盯着儿子, "不会是
为了哪个女生吧?"
年纪不大的男生突然闹矛盾到大打出手,她第一反应就是感情原因。"怎么可能!"许炀目光闪躲,极力否认。
"只是拌了一点口角,我俩都没睡好,脾气冲了点。"
“最好是这样。”
付琼梅收回打量,正要再叮嘱儿子几句,安静的楼道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望过去。
崔胜荣风尘仆仆、独自一人赶了过来, “请问安浩宇是住在这吗?”“是是是,您是崔女士吧,是这样的……”
付琼梅客气又歉意的跟她解释事情经过和医生的诊断,态度异常谦和。许炀看了母亲一眼,转头望向病房门。
透过门上的半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人正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俊逸的面容有些苍白,往日略显邪气的桃花眼乖巧的阖着,美好的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只是额上包裹的白条格外刺目。
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女神打个电话,犹豫良久还是又放下了。
算了,打了又能说什么,说他们都受了伤?那只会让女神着急难受。
说安浩宇不安好心?看着这样的他,许炀又说不出来了。所以还是等等吧,等女神高考完,等她去京市,等……等她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