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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李坤涯被丢出了纵云楼山门。

李家人在门口等候已久,见到李坤涯狼狈状况,立马围拢在一起。

带队的李母惊叫一声:“我的儿!”

“坤涯,发生了何事?”

李坤涯一张嘴,本想说话,嘴巴里却有一股泥味,想到方才嘴里被塞了一条鱼,他恶心的干呕起来。

李母见此状况,怒声质问:“你们纵云楼对我儿做了什么!”

王恪拍拍手:“以你儿子做的事,我等只是驱逐,已是仁慈之举。”

李坤涯缓过来,愤怒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李母:“纵云楼堂堂名门正宗,竟让我儿受此之辱!”

王恪说骑着仙鹤,高高在上的俯瞰李家人。

“我等已手下留情,上一个擅闯我纵云楼者,早登上奈何桥了!”

李母也不是好敷衍的,马上道:“荒谬!我等只是来寻亲,也是道友你亲自引小儿进的山门,谈何擅闯一说?!”

王恪冷笑:“你们还有脸说!是你们骗我,谎称自己与本门贵客有联系,我才带你们进去认人的。”

李母沉下脸,转头问李坤涯:“我的儿,可在里面见到了你的妹妹?”

李坤涯差点想摇头,里面那群小子揍人可疼!

看想到自己的弟弟还需要她,点了点头:“见到了。”

李母说:“我来寻我女儿,纵云楼又有何理由阻拦我们母女见面,又为什么伤我儿至此!”

王恪无动于衷,想到这群人要拉着小仙姑去抽血,只想马上把这些货撵出去。

王恪呸了一声:“女儿?我们宗门可没有你的女儿,一边凉快去吧。”

李母立马倒在地上,哭天抢地:“你们纵云楼欺人太甚!我只是想找我女儿!你们不让我见,还把我儿作弄成这样,女儿啊!你在哪里啊!我儿啊!堂堂纵云楼,欺我家小弱无力,天理何在!”

李家人立马跪倒了一片,也跟着哭喊。

谢仰山带着李婵心在一边隐身听了一会。

她脸上冷漠,看不清喜怒。

李婵心说:“放我出去。”

正好试试她的技能好不好使!

谢仰山:“你与这家人恩怨很深吗?”

他搬鱼去了,回来

再看到,只听人转述有人上门来欺负小仙姑,没想到是一家人,更也没想到李婵心,对他们会有这样重的杀意。

李婵心:“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这家人把我的命换了另一个人的命。”

谢仰山皱眉,对王恪传了一道音。

李母堵的是纵云楼的正门,往来的弟子不少,见此状况,纷纷停下了脚步。

王恪的沉默,也加持了李家人校长的气焰。

王恪脸色一肃,用上扩音法术:“口口声声寻女儿,是急着拿女儿的命去救你短命鬼儿子?”

这话直接扎透了李母的心窝子。

李母脸色大变:“你胡说,我儿命长的很,只是患病了,她是他亲生姐姐,自然是要救他命的!”

王恪也听不下去了,呵呵冷笑:“诸位,这是要在我纵云楼闹事?”

一听到是闹事,围观的弟子们纷纷换上一张恶人脸,撸起袖子围拢过去。

李婵心看向谢仰山。

谢仰山:“你屁大点的小孩出什么头,看着吧,只要在我纵云楼一日,我们便护你一日。”

李婵心:“谢谢。”

谢仰山搓了一把李婵心的脑袋:“不用谢,以后给我治疗的时候别下苦药就是了。”

李婵心:“你再揉,我给你下五倍苦药。”

谢仰山怂怂的收回手。

那边的骂战已经开启。

“天底下竟有你这样心偏到胳膊去的娘!”

“敢来我宗闹事,是想爬回去?”

“你借了几个胆,有几条命?”

一声声怒斥盖过哭闹声,纵云楼除了从未出过山门的后辈,人人都是刀上带了血的,凶煞之气可非一般人能比。

李家人哭丧的声音越来越细,最后他们被骂个没脸,也不再吱声了。

已经尝过一遍厉害的李坤涯白了脸,害怕地直往人身后钻。

“娘,娘。”

李家队伍中一青年男人咬牙切齿:“纵云楼,真是好样的!”

他才说完,脸上便吃了个纵云楼专属巴掌。

“给你脸了,轮得到你来说?”

这可与方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巴掌下去,彻底激发两方矛盾。

“师兄姐们,亮大刀,把人叉出去!”

李家人也相当愤慨,打了上去,可是反抗不过

一秒,就被一柄柄长刀压着脑袋跪在山门前。

李母见事不好,脑子也清醒了点:“我们错了,是我们找错了,望纵云道友高抬贵手,饶我一家老小的命!”

王恪长刀入鞘,冷声道:“诸位师兄姐,把他们丢下山去,勿要叫他们的血脏了山门!”

李坤涯牙都咬出了血,抬头看纵云楼山门一眼。

李母气的几乎要晕过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劳道友动手,我们会走的。”

在众人威胁下,李家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仰山说:“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你若要出门,最好是与人一起。”

李婵心在这时摇摇头:“他们会自己打起来的。”

谢仰山不解其意,李婵心继续说:“饿了。”

谢仰山:“走,正好赶上同大家一起吃新鲜鱼丸。”

走出一段路,李坤涯哽咽道:“母亲,儿不孝,竟令母亲受此大辱。”

“我儿,来日方长,不怕收拾不了那小蹄子。”

李母平复心情,说:“你妹妹忤逆不孝,日后我李家便再也不认这个人。”

李坤涯顿了一下,想起之前李婵心说过的话:“那弟弟的吞血之症……?”

李母犹豫不到一秒,对小儿子的疼爱之心压过了对李坤涯的:“小涯,只有你能救弟弟了。”

李坤涯沉默了,他心头茫然。

有几次在治疗时,他也旁观过几次,李坤持像个吸血虫一样,尽管足够了,可每次都要超出许多。

他眼睁睁看着李婵心发丝慢慢雪白,生机一点点枯竭。

他旁观时是可怜,愧疚,可是真正轮到他自己,他不可遏制的慌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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