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解释道:“我当初想创业,所以就和朋友一起离开南部出来闯荡,在圣里埃开了间酒吧。”
游阙眼皮子一跳,心想桑亚不是投奔到酒吧的穷亲戚吗,怎么又变成他和斐文一起开的了?
麦奇也愣住了:“可是你在婚介所的资料上不是写,没钱没房也没车,目前在别的地方打工吗,怎么还有一间酒吧?”
桑亚闻言略显讶异,随即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吗?那应该是调查员写错了吧,如果不算家族分配的部分,我在南部音察邰特还有三处房产,存款大概有六百万星币,虽然不多,但两只虫一起生活应该是够了的,至于飞行器还没来得及买,以后可以慢慢商量。”
桑亚当初为了避开相亲,故意把自己写得一穷二白,那些雄虫看见他条件差自然就不会找上门了。但面前这只雄虫是游阙的爷爷,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展露一下实力,为以后的交往做铺垫。
麦奇被桑亚的壕气震了一瞬,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你……那你……”
他半天都想不出来自己还要问些什么。
桑亚熟知萨利兰法的婚姻规则,闻言看了眼坐在对面不动如山的游阙,似笑非笑道:“当然,如果我有幸能够与游……金阁下结为伴侣,那些房产可以过到他的名下,资金共同拥有,您觉得怎么样?”
他语罢鞋尖轻动,在桌子底下勾住了游阙的脚踝,缓慢厮磨轻蹭,然后换来了雄虫一个警示性的眼神。
麦奇觉得实在太行了,行到他甚至有种捡了大便宜的感觉,毕竟他的孙子没房又没钱,血液纯净度还只有26%,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血液纯净度才是雄虫最重要的衡量标准。
桑亚这个条件,大可以找一只血液纯净度更高的。
麦奇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当然好,你别看尤金沉闷,其实他孝顺得很,性格也好,你如果和他在一起啊肯定不亏。”
游阙虽然看起来生人勿近,但麦奇在家里无论是嫌东嫌西,还是大半夜叫他起来做宵夜,游阙无一例外都照做了,一次脾气都没发过。
光凭这一点,麦奇就能拍胸脯保证赢过圣里埃小镇99%的雄虫。
麦奇打探清楚了桑亚的情况,觉得可以深交,满意从椅子上起身,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我年纪大了,容易犯困,先回家休息去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他语罢用拐杖暗中捣了游阙一下,示意他好好表现,这才转身离开餐厅。
游阙眼见麦奇离开,这才打破刚才的沉闷,微微皱眉询问道:“你怎么出来相亲了?”
而且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今天相亲的如果是别的雄虫,桑亚十有**会被看上。
桑亚轻描淡写道:“婚介所打电话我就来了,那您呢,怎么会忽然过来相亲?尤金阁下?”
他故意把后面四个字的声调拖得很长,也不知藏着怎样的意味,神情似笑非笑:“怪不得昨天让你娶我不肯娶,原来是打算骑驴找马,好好挑挑。”
游阙面不改色调整了一下坐姿:“这场相亲不是我安排的。”
桑亚猜到了什么:“刚才那位阁下……是你爷爷?”
游阙不语,算是默认。
桑亚将面前的水杯移开,倾身靠近桌沿,他银色的眼眸盯着游阙,仿佛可以看透他内心的想法,语气狐疑:“可你不是叫游阙吗?他刚才为什么叫你尤金?”
游阙编了个还算靠谱的理由:“尤金是大名,游阙是小名。”
桑亚一噎,一听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游阙却担心他继续问下去自己会露馅,干脆唤来了服务员结账,连找零都没要,直接把桑亚从椅子上拉起来带着对方走出了餐厅。
桑亚见状也没挣扎,只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游阙也不回答,牵着他往路边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游阙刚来的那段时间在这里以行窃为生,街头巷尾都踩点踩得熟透,他牵着桑亚七弯八绕,最后拐进了一个僻静的死胡同,这才把对方抵在墙上问道:“你刚才在餐厅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桑亚皱眉看了眼身后老旧的墙壁:“换个地方再说。”
游阙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了再换。”
桑亚恨他恨得牙痒痒:“我衣服脏了怎么办?”
游阙闻言一顿,这才意识到桑亚在意的是身上这件新衣服,情绪难辨的问道:“你都有六百万存款了,还在乎这一件衣服?”
这件衬衫并不值什么钱。
桑亚心想怎么不在乎,他当然在乎,烦躁想要推开游阙,却反被雄虫在墙上抵得更紧,呼吸间尽是灼热:“你不是说自己是斐文的穷亲戚吗,酒吧怎么又变成你们合伙开的了?”
桑亚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你想知道?先告诉我名字的事。”
凭什么游阙一问他就要答,他问游阙的时候对方可一次都没答过。
游阙抬手捏住桑亚的下巴,皱了皱眉,暗道真是牙尖嘴利:“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你打算穿着这件衬衫和别的雄虫相亲?”
桑亚闻言抬眼看向游阙,唇角微勾:“怎么?你吃醋?”
游阙不语,只是将桑亚低得更紧,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在耳畔吐出的却是流氓话语:“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的衣服扒干净?”
“……”
桑亚还真不信,游阙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如果真有这种胆子,昨天就把他标记了:“你扒?”
游阙一噎。
桑亚将身后的马尾辫利落一甩,眼皮微掀,笑睨着游阙道:“我保证不反抗,就怕你不敢……唔!”
桑亚话音刚落,腰间就陡然一凉,衬衫下摆被游阙直接从腰带里抽了出来,对方指尖灵活一划,身前的扣子便接二连三散开,露出了大片胸膛。
桑亚见状面色一变,连忙掩住衣领,担心被别的虫看见。游阙却攥住他的手腕,将桑亚牢牢裹在了怀里,抵在墙上给了一个近乎窒息的深吻。
唇舌交缠间,游阙的声音模糊不清:
“别怕,这里没有别的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