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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小别胜新婚

法厄斯眼尾红红的,只是因为肤色不太明显,哑声道:“你又不是狱警,管那么多做什么?”

狱警都不管这些。

许岑风提醒道:“但你现在还是囚犯。”

法厄斯埋首在许岑风肩头咬了一口:“你也是囚犯。”

他觉得这只雄虫真傻,待在霍斯堡锦衣玉食的不好吗,非要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监狱,吃不饱穿不暖,许岑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就算他们当初刚刚认识,许岑风被怀疑是星盗时,法厄斯都没舍得让对方住监狱,而是送到了酒店舒舒服服养着。

法厄斯扣住许岑风的后脑,修长的指尖在对方墨色的发丝间缓缓穿梭,在耳畔断断续续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自己跑来这里……”

许岑风温柔回应,字句淹没于纠缠的唇齿间,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我想和你死在一起。”

结局最坏也不过如此。

与其死在城内,倒不如和法厄斯死在一起,埋在一处。

法厄斯的视线逐渐失去焦距,他抬头看向上方的天花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无意识吐出了一句话:“但我不想让你死……”

他不想让许岑风死。

许岑风闻言一顿,然后愈发认真地标记着这只雌虫,那些密密麻麻落下的吻就像一张网,将他们两个作茧自缚的可怜虫裹得密不透风,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他发现法厄斯肩头多出了两道浅粉色的伤疤,明显刚刚愈合不久。

法厄斯没有隐瞒他,轻描淡写道:“驻军交接仪式那天耶尼亚安排了反叛军袭击,有一个钉子藏得很深,是跟了我十几年的部下,他开枪的时候我及时躲开了,但还是不小心蹭到了一点。”

许岑风问道:“那你怎么来了监狱?”

法厄斯懒洋洋伏在他肩头,压低声音道:“我本来就打算假死骗过耶尼亚,反叛军袭击的时候,我找了一具尸体混淆视线,趁乱躲到了监狱里面,现在外面有一小批驻军还在搜寻我的下落。”

许岑风垂眸摩挲着法厄斯身上凭空多出来的新伤口,脑补出了当时惊心动魄的场面:“你不怕被发现吗?”

法厄斯掀了掀眼皮:“你记不记得之前陪佐格多塔尔去密林清剿异兽,结果独自逃回来的那些部下?我当初故意把他们发配到了黑石监狱,早就替换掉了原来的狱警。”

许岑风心想怪不得外面那些狱警都听法厄斯的话:“那你打算在监狱待多久?”

法厄斯闻言没吭声,他深嗅着许岑风身上浅淡的信息素味道,眼眸餍足眯起,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不会很久的,最多两天,韦瑟上将的消息一到,我们就立刻动身回霍斯堡。”

许岑风控制着自己信息素的散发范围,只维持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法厄斯当初离开的时候太过硬气,不肯接受许岑风的“喂食”,这几天空虚得不像话,于是此刻只能近乎贪婪地汲取着雄虫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许岑风在法厄斯耳畔缓缓厮磨,发丝擦过皮肤,声音缱绻而又温柔:“这几天想我了吗?”

法厄斯心道怎么可能不想,他都快想死了,哑声吐出了一个字:“想。”

许岑风嗯了一声,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打开上方淋浴的花洒,热水兜头浇下,在一片潺潺的水声中低声道:“我也想你。”

法厄斯被许岑风抱起来抵在了瓷砖墙壁上,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他迫不得已抱住许岑风的头颅,将对方紧紧按向自己的胸口:“真的想吗?”

许岑风咬了他一下。

法厄斯嘶了一声,他单手圈住许岑风的脖颈,却难得没发脾气:“喂,我在监狱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敢敞。”

许岑风感觉他像是在邀功:“为什么?”

法厄斯似笑非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露出来给别的虫看。”

许岑风心想法厄斯居然猜对了,他隔着一片升腾的水雾看向雌虫,最后决定给对方一些奖励,例如一次深深的吻,例如一次深深的标记。

“嗯,不许给别的虫看。”

许岑风吻得又深又用力,法厄斯一度喘不过气差点窒息,舌根都开始发痛发麻,但这只雄虫带着占有欲的话却像毒/药一般令他上瘾。

怎么办?

法厄斯恍恍惚惚想到,许岑风这种无欲无求的虫好像被自己带坏了,这种话可不像对方能说出来的。

他居然有些得意。

信息素浓到极点,将法厄斯喂了个饱,大约半个小时过后,许岑风打开了旁边的透气窗,静等着剩下的一点味道散去,这才重新折返回来抱住了腿软脚软的法厄斯:“你这样等会儿怎么出去?”

真可惜,监狱里没有塞子,东西流了一地,都被水冲走了。

法厄斯靠在许岑风怀里艰难喘了口气:“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他就能恢复好,这种事他有经验。

许岑风有些无奈,只好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帮法厄斯擦了擦身上的水痕,然后替对方换上了新囚服。只能说身材好就是王道,法厄斯的身材又是极品中的极品,穿军装好看,穿囚服也一样好看。

许岑风靠过去亲了亲他,头发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冰冰凉凉的:“你见过霍克了吗,他和我一起进的监狱。”

法厄斯闻言掀起眼皮看向许岑风,意味不明道:“嗯,我听说过,霍斯堡有一只雄虫对副首领霍克爱得要死要活,不仅和他一起谋害首领,还陪他一起进了监狱。”

许岑风:“……”

许岑风笑了笑,他抬手拨开法厄斯眼前的碎发:“你信了?”

法厄斯额头青筋直跳,觉得许岑风问的完全是废话,他如果信了,还会乖乖躺平在这里被对方按着标记吗:“我没和他相认。”

许岑风一愣:“为什么?”

法厄斯:“霍克的目标比你大,耶尼亚专门派了几个钉子盯着他,免得麻烦,我就没和他相认,霍克只知道要在监狱汇合,但还没找到我。”

许岑风:“……”

霍克真是个大冤种。

法厄斯和许岑风在浴室里待了足足一个小时,这才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发出一阵有节奏性的暗号,没过多久守在门口的狱警就把门打开了。

法厄斯休息了十分钟,勉强恢复了几分力气,除了眼尾有些红,一切如常,前提是忽略他相比平常略有些缓慢的走路速度。

而许岑风不知是不是为了给足法厄斯面子,故意装出了一副“虚弱”的样子,毕竟在北部只有雌虫榨干雄虫的例子,倒是少见雄虫把雌虫折腾得下不来床的时候。

晚上九点,已经到了囚犯睡觉的时候。法厄斯原本想把许岑风的位置换到和自己一个监区,结果许岑风被拒绝了:“我住的单间,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剩最后两天了,你别暴露。”

法厄斯一想也是,监狱里虽然都是他的暗线,但万一在囚犯间走露了风声也不太好,只好派了几名狱警把许岑风送回房间,约好明天在矿石场见。

许岑风被狱警带走的时候,有一些囚犯看见了,但他们都不明所以,只有斐文猜到了几分内情。

“无崖肯定盯上了他。”

“啧,多漂亮的小雄虫,可惜被辣手摧花了。”

“你怎么知道他会遭殃,那只雄虫看起来还挺能打的。”

“再打也没有无崖能打,桑亚多厉害,直接被他打得旧伤复发了。”

就在五号牢房猜测纷纷的时候,狱警恰好护送许岑风回来了,斐文他们出于好奇,不由得走进栏杆看了几眼,却见许岑风脸色苍白,囚服领口有一片藏不住的吻痕牙印,一副沉默得不能再沉默的样子,很明显被糟蹋的不轻,顿时面面相觑。

许岑风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感冒了,八成是刚才在浴室洗完澡没有及时穿衣服的原因。他正打算回房好好睡一觉,不经意发现五号牢房的囚犯都盯着自己看,对他们礼貌性点了一下头。

斐文他们的心情顿时更加复杂了。

一只金瞳雌虫目送着许岑风离去的背影,语气怜悯道:“多有礼貌的雄虫啊,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和我们打招呼,真希望无崖以后少糟蹋他。”

嗯,糟蹋。

……

法厄斯嘴上说着和霍克相认太麻烦,但总不可能真的不搭理,毕竟行动就在这最后两天。翌日清早矿石场集合的时候,他在一群劳作的囚犯中准确无误搜寻到了霍克的身影。

当初法厄斯不仅把部下安插在了狱警中间,就连囚犯里也有他的暗线。霍克刚来不久,一直在悄悄联系那些黄牌的军役罪犯,同时寻找着法厄斯的下落,他一边探头探脑的敲石头,一边警惕狱警的盯梢,根本没注意到法厄斯这边。

法厄斯懒洋洋坐在山石上晒太阳,被霍克蠢得头都疼了,他瞥了眼身旁的许岑风:“你去还是我去?”

按理说应该是法厄斯去的,但他昨天被糟蹋得太狠,懒得动。

许岑风笑着道:“我去吧。”

他语罢利落跃下山石,穿过一堆正在劳作的囚犯,径直来到了霍克面前。

彼时霍克还在四处打听消息,想要探听法厄斯的下落。他一边劳作,一边环顾四周,冷不丁看见许岑风出现在眼前,顿时紧张起来:“阁下,监狱附近有很多暗哨,您还是不要和我离得太近了,免得被牵连。”

许岑风嘘了一声,示意他别惊动狱警:“他们都吃午饭去了,你在找谁?”

霍克闻言往身后看了眼,见那些盯着自己的暗哨都去偷懒吃午饭了,皱眉犹豫一瞬,压低声音吐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我之前一直没敢告诉您,其实首领也在监狱里面。”

许岑风挑眉,似乎有些讶异:“那他在哪儿?”

霍克脸色沉凝的摇了摇头,他刚来监狱两天,消息还有些滞后:“我还没找到,您放心,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您!”

许岑风静默了一瞬,他指了指不远处坐在山石上抽烟的法厄斯:“你见过那只雌虫吗?”

霍克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皱眉厌恶道:“昨天见过,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罪犯,您最好离他远一点,免得被看上。”

许岑风:“……”

所以不是法厄斯不想和霍克相认,而是霍克这个傻逼根本没认出法厄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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