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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之前孙颌来找他是为了腊月十五巡营一事,年尽岁除,且该去一趟,以慰军心。

大小事细商下来,便过了这么些时辰。

凉凉的手掌摸摸她的肚子,问:“后来有没有多吃些?”

他走时她碗中一碗饭都没吃完,吃得又慢又少,也不知道后来他走后她还有没有再吃。

越姜觉得他身上太冷。

他刚从外面回来,都不等身上暖起来就钻到被窝里,她睡暖的被窝全让他给弄凉了……

偏偏他还横臂搂着她,让她想离得他远些都不能,只能现在紧紧由他环着,跟挨着块大冰坨一样,凉得她都想他分被睡,让他自己一人独卧一榻。

颦眉:“全吃完了。”

说完,又接一句,“您身上太冷,先过去些罢,我要冻僵了。”

裴镇不以为意,先抱着她搂一搂,“过会儿也就暖了,等等。”

越姜:……那他倒是过会儿再过来!用膝盖推他。

他这又冷又冰的身子,什么睡意都被赶跑了。

裴镇低哼一声,曲膝压住她膝盖,“别动,我火气旺,暖起来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越姜不觉得,继续说:“您过去些。”

裴镇不松,依旧接着她。

越姜真是头疼极了,偏偏身上又乏,也不敢动作过大闹得被子里灌进寒风,除了任由他,也没什么别的好法子。

见她不折腾了,裴镇摸摸她发顶,嗤笑:"这会儿嫌我身上冷,过会只怕又要嫌我热,便没见过你这般折腾的。”

越姜瞥他。

他还没暖呢,就说这些后话。反正他现在是个凉飕飕的冰坨子,又冷又冻!

很想喊他出去,但,说了他也不会听。

腿上抻直,她往脚边勾了勾宫人新灌的汤婆子,勾着慢慢挪腾到她和他中间,好让他暖的快些。

裴镇却觉得这东西有些太烫了,隔着衣服要把人烫熟,撇眉,想把汤婆子丢开。

越姜压住,低声,"别撤了,如此才暖得快。"

裴镇暗啧一声,快是快了,可也极不舒服。谁睡觉会揣这么个火球一样的东西。

可……看一眼她

皱眉的神情,罢了。任由两个汤婆子搁在中间。

单手伸到被外,吹些凉风。

一盏茶后。

裴镇说他火气旺不是作假,才这么盏茶功夫,身上就变得热烘烘的。

他嫌弃的把两个汤婆子踹开,踢到脚下。

过了会儿,踢到脚下后依然觉得不够,直接想踹出被窝。

越姜赶紧拦住他的动作,踩住东西不肯,她要留着暖脚的,他踢什么?

裴镇捏一把她耳朵,“也不怕烫秃噜皮了。”说罢,又言:“是脚上怕冷?”

越姜:“睡中脚心易凉,踩着汤婆子能舒服些。”

裴镇挑眉,她脚心凉?

长腿往她脚上勾了下,把她的脚捞过来。

越姜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缩着腿往旁边避,裴镇馏她一下,脚底板继续往前,一勾,便把她一只脚勾过来,压在小腿中间。

越姜觉得他重死了,腿上肌肉跟石块一样。“您作何?”

裴镇碰碰她的脚心,好像是有些凉。他后进被窝,她的脚却比他的还要凉。

暗想,或许这便是尹碣曾说过的女子体虚之症?也难怪昨晚才那么一会儿,今天就着了寒气又疲又乏的。

她太虚了。

裴镇五指拢住她掌心,噪音平平的道:“回头让尹码开个方子,你多补补。”不补好,总不能往后冬天他都不与她一处了,那不可能。

“你身子太虚了。”他捏着她手指道。

头一回有人说她身子虚……越姜无言。

不与他争辩,到时尹码看过,他自然就知道她不虚了。只脚尖动了动,觉得他压的太沉,不舒服。

轻声,“您松一松。”

裴镇眯眸睨她一眼,他帮她暖着,她还不乐意了?实在是不识相。

不过在她又挣一下时,到底松开。长腿跨在一边。

越姜觉得脚上舒服些了,她活动一下,又踩上汤婆子,觉得还是汤婆子暖和。

过了些时候,越姜已是眯过眼去。

裴镇这时仍然醒着,他并无午睡的习惯,平日里只累极时会合目休息一会儿。

今日不算忙,

他也正精神抖擞,自然睡不着。在又躺一会儿后,便垂目看越姜。

一睡着,她的嘴巴又张了,因为鼻子不通气。

一阵阵的气息吹到他脖子上,一下又一下。

裴镇觉得身上好像有点浮,被她弄得。

又想,她这回病得实在不是时候,才成亲第二天她就病了,而且之后天气还要更冷,难道他日日都要忍着直到开春?

且即使开春了,肯定还会再冷上一段时间,真要到了露胳膊腿不觉凉的时候,那得到三月去了。

如此,便是足足三个月过去……裴镇拧起眉,半眯着眼眸色不定,直盯盯的看她。

半晌,捏捏她颊边,心想真是没有比她还要更折腾的人了。

按理他娶妇,自然该妇人哪哪都依着他来,事事都顺从于他。别说冬天里冷了,便是再冻上些时候,他想了的时候也该是什么都由着他来才是。

但如今,是完全调了个个。

怕是他只要再卸她一回衣裳,第二天她还会再鼻子嗡嗡给他看。

到时病了,便全怪他。

裴镇低低哼一下,五指陷进她下巴软肉里,忍不住捏了把。

越姜不觉舒服,皱眉摇了摇下巴。

裴镇手指松上一些,但目光,依旧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瞧。

看了一会儿,盯着帐顶。

忽然,他起身,随便披了件衣裳,着鞋子跨步往外去。

李媪正守在门外有些出神呢,突然,听到殿内传来一重声音,是天子在吩咐:“去唤尹码来。”

李媪正色,连忙敛起精神,答:“是。”

裴镇也不躺回去了。

她睡着后他是越躺越热,还越躺越没意思,还不如坐着让他精神些呢。

只坐在榻边,一件件捞了旁边的衣服来,自己穿上。

穿罢,又捡了一边的靴子来,在脚上套好。

此时,尹码还没过来,尚需一段时辰,于是裴镇背手立于屋里,望着四周。

北章台的寝殿比其他地方都要费心思。

墙里空了烟道,冬天火墙融融,能烧炭取暖;除此之外,屋里还以花椒涂壁,保温去寒。两重下来,寝殿内要比别处暖上许

多。

可如此,她还是凉着了。

裴镇又回头看她,心想她的身子实在是弱。

又看一眼屏风后开了半边的窗户,屋里唯一的凉意便来自那,因为烧炭,屋里得开些窗通风。

可已经用屏风隔着,寒风要吹也吹不进来,只偶尔会散发些寒意进来罢。

绕过屏风,走到窗户边吹一会儿,醒醒神。他到还觉得这殿里太暖了些,让人容易懈怠。

所以前殿他理政之处,便没这么多取暖之物,只搁些炭盆炭炉,让他暖暖手脚即可。

在裴镇站了约一刻钟后,尹碣快步过来了。

也是巧,尹碣正要往这边来送药,倒是途中与李媪撞上了。

他躬身上前来见礼,“陛下。”

裴镇颔首,回到榻边,单手搭于膝上,“过来,给她看看。”

尹碣:“是。”

心底却默默想,陛下过于着急了,上午才看过一回,才过了小几个时辰……就算药力见效了,也该晚些再看才能彻底确定才是。

不敢说,只垂目老老实实给越姜探脉。

探完,答:"是缓些了,再歇上一两日,娘娘身体里的寒气也就彻底祛了。"

裴镇点头,又问:“你可在她身上诊出体虚之症?”

这……尹碣愣上一会儿,倒是没注意。

敛神,再探一回,接着摇头低声,“娘娘尚算健朗,到看不出体虚。”

竟然没有……裴镇意外。“那她为何手脚冰冷。”凝神看他。

尹碣:“冬日天寒,手脚冰冷乃属常事。”

裴镇不觉得,至少他不是这般。

除非在风雪里待久了,否则他手心脚心多是热的,刚刚越姜嫌他冷,也只是因为回来路上寒风刮得太烈,让身上沾了寒气。

“再看看,可是诊错了。朕身上便没她这个毛病。”

尹碣:“……”默默不语。

那您身上血气之旺,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啊。

就算在军营里,也没几个汉子能有陛下这般生龙活虎,更何况越姜。

“娘娘未习过武,自然比不得您。”

裴镇

觉得还是越姜身子太弱,习不习武只是一点。点着下巴,还是说:“再探探。”

尹碣:“…是。”

但结果依然一样,越姜确实不虚。

裴镇负手,倒是没要他再探一回,只看着越姜不语。

尹碣默默立在一边,压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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