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准信,温然开心笑了,然后道:“姨娘,我继续练字去了。”
她要好好读书,争取从父亲那多得一些奖赏,然后全部攒下来。
四姐花钱大手大脚,她得多帮着存一些。
常姨娘看完信,也有精神了,重新拿起绣件,继续。
她别的本事没有,绣工活还是不错的。
*
国公府,西院。
温叶午觉睡得有些久,醒来后都快申时了。
想到很久没打牌了,温叶让桃枝将牌找出来,云枝替她办事去了,差一个牌友,桃枝就将柳芽给拉了过来。
柳芽有些慌张道:“二夫人,奴婢不会玩。”
温叶不在意说:“没关系,让桃枝教你。”
桃枝得了令,立刻与柳芽说起规则来,柳芽听得迷迷糊糊,手上就被塞了纸牌。
温叶立下输赢规矩,不玩钱,还是往脸上贴纸条。
输一把贴一根。
柳芽这样的新手,哪里玩得过温叶这样的老手,加上温叶今天运气不错,连手把手教出来的桃枝脸上也被贴了不少。
温叶脸上就眉心处一根。
二人玩了一个名时辰柳菇一把没赢
王背上眦的都早
二人玩了一个多时辰,柳牙一把汉,手背上贴的都是。
温叶让桃枝帮她一起摘,然后道:“你天赋不错啊,下回还找你。”
云枝和桃枝都太精通了,还是和柳芽这样的新手一起玩更开心。
温叶笑得很是温柔,柳芽却不禁一颤,想也没想就道: "不若明日让柳心过来陪夫人?她学什么一向比奴婢要快些。”
一点没觉得把柳心推出来有什么不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温叶没拆穿她的小心思,眉一挑道:"是吗?"
柳
芽点头。
温叶:"既然如此,明儿你就让她过来吧。"
柳芽随即笑了道:“奴婢明白。”
前院刚训斥完底下人的柳心,忽然打了个冷嚏。
牌局结束,温叶看了会儿话本,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
府中多了位姑太太,近几日晚膳都要去正院用,温叶一边看话本打发时间,一边等徐月嘉过来,再一起去正院。
徐月嘉酉时准确出现在西院。
温叶放下话本,起身整了整衣裙,唤了声"郎君"。
徐月嘉应了一声。
温叶注意到徐月嘉这会儿穿的不是上午那身,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二人一路无言走到正院。
温叶一一问过礼后,眼前就多了个圆球。
圆·徐玉宣·球,张着小嘴喊道:“母亲~”
温叶照旧摸了摸他的脑袋应付过去。
众人落座后,顾及大姑太太多年未归京,因此这几日都没有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姑太太白日带着儿媳去了一趟昌南侯府和亲妹妹联络了下感情,顺便恭喜她得了个长孙的喜庆事。
昌南侯府与江家大房打断骨头连着筋,宅子离得又近,大姑太太从亲妹妹嘴里听了一嘴江家大房的事的争。
不过有些话不适合在吃饭时说。
膳后,大家坐在一块儿聊聊天。
大姑太太道:"我听小妹说,她大嫂李氏娘家一个庶女不知怎么被文王看上了,李氏娘家不死心,打算走文王的路子,为几个被流放的儿子求求情。"
陆氏顿时气道: “李家还真是块狗皮膏药。”
温叶吃着点心,顺便听了一耳朵,心道,这剧情好熟悉。
“子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大姑太太提醒道。
文王是圣上最小的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因着太后与文王母妃的关系,圣上待这位庶弟一向不错。
徐月嘉道:“多谢姑母告知,此事子檀会处理妥当。”
大姑太太见他足够镇定,就放心了。
这个侄儿,打小稳
重,没让人操过心。
徐国公担心地加了一句道:"如果李家真搭上了文王去圣上面前求情,你在圣上面前要注意分寸,别当着圣上的面和文王起争执。”
面对家人的关心,徐月嘉没有理由拒绝,一一应了下来。
喝了两盏茶,大姑太太便领着儿媳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没过多久,温叶和徐月嘉也起身离开。
徐玉宣还想跟着一起走,温叶阻止了他,让纪嬷嬷抱回正院去。
陆氏看见徐玉宣被抱回来,并没有意外,二弟和二弟妹尚是新婚。
徐玉宣白日里多去西院影响不大,晚上还是不要过去了。
不然得到什么时候宣儿才能多个弟弟或妹妹。
温叶不知陆氏心中所想,回到西院后便径直去了侧间梳洗,顺带泡了个澡。
等她出来,发现徐月嘉还在,就明白他今夜要留宿。
等桃枝和云枝帮温叶绞干了头发,徐月嘉也从侧间出来了,只穿了寝衣,一身水汽。
云枝和桃枝见此,无声退了出去。
时间还早,温叶躺在床里侧,手上捧着话本在看。
温叶视线没离开过话本,熟练地喊一声"郎君",就没音了。
徐月嘉坐躺过去,二人之间泾渭分明。
哪有陆氏以为的“新婚燕尔”氛围。
过了一会儿,温叶恋恋不舍合上话本,徐月嘉留宿就一点不好,亥时就要准时入睡。
她白日里睡多了,现在是一点都不困。
温叶扭头,正想着说让徐月嘉帮忙放下话本,却发现徐月嘉手里也拿着本书在看。
震惊之余,她问:“郎君不就寝吗?”
徐月嘉缓缓抬眸,反问道:“你看完了?”
温叶不在意道:“话本又不会长腿跑,明日再继续看也不迟。”
徐月嘉见她这样说,便放下书,拉下帐帘,隔绝外间的烛光。
温叶顺势躺下,待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身侧之人存在感太强,让她突然有了点想法。
算了算日子,正好。
借着什么都看不见,温叶主动道:“郎君,我们玩个
游戏如何?”
徐月嘉心平静气道:“又是‘小猫钓鱼’?”
陪玩了四个晚上,徐月嘉记忆犹新。
温叶当即否道:“什么小猫钓鱼,幼稚,我说的是成年人之间的助眠游戏。”
徐月嘉:“…”
从她的嘴里,总能听到一些怪异却又出奇贴切的词。
不过总是干巴巴的也没意思,温叶手伸进徐月嘉的寝被中,勾着他寝衣的细绳打转。
最近看了不少话本,其中有些,咳咳,倒可以一试。
反正以徐月嘉的脾性,再难以接受,在这件事上都会顺从她。
指望他主动去学,还不如期待明天太阳从西边升起。
温叶软下嗓音:“郎君~”
黑夜里,徐月嘉喉结滚动了下。
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柳下惠,徐月嘉亦不是圣人。
等男人覆身过来,温叶主动搂上对方的脖颈,冰凉的指尖很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徐月嘉气息忽然重了几分,却仍克制道:"你庄重些。"
温叶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道:“这种事,郎君庄重一个给我看看?”
话罢,她稍一用力,将人拉近,吻了上去。
这一夜,温叶用实际行动,瓦解了徐月嘉的老干部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