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五年后再说。”
五年是他们的结业时间，这些新生会陆续服役。
【又有一批小白菜要拜在轩辕的机械腿下了，像我一样。】
【但是，是我的错觉吗，陛下这一次真的很失望？】
【这些新生还有这种本事？但他们比前几届也不差啊。】
“我也觉得这些小孩不错，”轩辕表示道，“真的就一个也看不上吗？还是说……不久之前，你见过了更好的？”
机甲核心当然是在多线程运行，轩辕把读取到的唇语部分找到不同的服务器备份了几遍，决定没事干的时候就来重温一下。
“程序自检。”
"自检程序还有十一个小时自动运行，不然你想自己手动跃迁回去吗？对了，第一军校的老校长请你去吃饭。”
"不去。"
“他威胁你，再不去的话就罢工把所有的军校文件丢给你处理……去吗？”
“……让他等着。”
机甲核心自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你最讨厌被人威胁，但真可
惜，那个老头子不但无亲无故，而且已经老得快要死了，他才是真的不会被人威胁的……不用再查询自检程序的时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头晕。”
“你是一台机甲。”“机甲也会头晕！”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解释一下，第二军团主舰某些无人监察时刻的超速行为？”
司空阑敲了敲轩辕的驾驶平台，语调很随意，内容却并非如此。
轩辕占上风的时候物似其主，滑跪也很快————毕竟许多年以来，可以确认的是，主人永远是正确和讲道理的。
"……战舰和机甲怎么能一样，我是说，嗯，突然不晕了，保证自检程序准时运行。"
*
轩辕率先离场后，学生们也陆陆续散场。
到处都是讨论声，这可能变成几天之内的热门话题。
“陛下是不是强到很可怕？——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会长弓丛说道，“陛下像一座翻不过去的山，但是又不是非要翻过每一座山，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是最强啊。”
他试图揽住司悯的肩膀，被冷漠地拒绝。
“不要碰我……”司悯抬起微微苍白的脸，“你说的没错。”
会长也渐渐习惯了他的疏离，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悦。
事实上司悯本该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从小到大都没想过要拿第一或者做最强这种事情———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附加品。
但还是莫名其妙地……有一点不爽吧。
“走了，会长带你去吃肉。”
手动机甲协会几人零零落落走在一起，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和他们撞见。
或者说对方根本就是故意的。
“弓丛，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场地让出来？——你们那个协会早一年晚一年解体有什么差别，占着场馆不用，可就有一点不道德了。”
"那也和你们没有关系。"会长站在几人前面。
"怎么没有关系？场地多一年少一年，影响不了手动机甲的机师培养————而且要你们这一群废物古董驾驶员有什么用，可是机师协会，可非常需要这样的场地啊，我们招来了这么多有天赋的新生。”
“
公西旋，你想打架吗？”
“谁要和你打架。”
都知道打架会被处分，现在只不过是在放放很话——如果能让对方先出手那就更好了。
公西旋说道：“我等着你们协会解体的那天。”
“把场馆让出来，就为了培养一群八对一都打不过的废物？”
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就是会长也没有想过开口的会是司悯。
“和陛下对战输了并不遗憾。”和公西旋站在一起的宋清平说道。
"即使他可能连十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用出来——而你们，输给了第一的八十分之——？废物。"
“你想打架吗？”
“你敢？”
“怎么不敢？！”但宋清平明明火气上来了还是沉思了一下，“但我不打小孩。”
于是他直愣愣地朝着弓丛去了。
会长本人并没有料到这一点，在S级的攻势下狠狠吃了一拳，但很快弓丛就凭借着身体优势扳了回来。
“卧槽！姓宋的疯了吧！”机师协会几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新生里面居然有一个二愣子————可是宋清平明显要输了，他们也不再犹豫。
“上！都上！”
等待他们的不是手动机甲协会的会长或是副会长。
司恂在人群中穿梭，没有谁能抓住哪怕是他的影子，而随着他的动作，这些叫墨着的机师们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副会长在另一侧攻防，林万里和宫泠犹豫了一下，非常灵活地在外面补刀。
很快场面一团混乱，拳头触及□□的声音疯狂地响起，打到上头的时候都快不分敌我，但如果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鼻青脸肿的都是机师协会这一方的。
司悯一肘推开弓丛，但是勒住了宋清平的咽喉。
"你……是谁？！"宋清平完全想不到还有哪个这样的机师————不过他也忘记了在手动机甲协会的当然并不一定是机师。
“说你们是废物，是假话。”司悯冷冰地说道，“但是我确实想打架。”
警卫的灯光亮了起来，司悯松开手，直接把宋清平推开。
车上还在播报着：
"正则友情提示：不要打架，打赢会被处分，打输会被处分和嘲笑。"
两方都被抓了起来，各自关押。
“开学一个星期都不到啊！”松先生痛心疾首，“已经开始打群架了—————咦，还是多打少围殴吗？不然你们怎么这么惨？什么，对面人比你们少？！"
公西旋顶着满脸的青紫，明知道对方是在嘲讽，只能低头接受。
宋清平也在低头。
“公会长？”松先生冷哼一声，“好好反思。”
他抬腿去了另一边。
除了弓丛看起来有一点伤，这群家伙倒是滑溜的很————还有那个在正则的记录里面下黑手最多的，现在看起来弱小可怜乖乖巧巧。
弓丛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差不多把他裹住了一大半。
“司悯。”松先生缓缓说道，“跟我出来。”
司悯跟着他走了，按下了有些不放心的会长。
松先生问道：“有什么想说的？”
司悯只说了两句话。
“他们先出手的。”
“未成年人保护法案。”
有恃无恐已经无法形容这个家伙了，松先生只是想到另一个更难搞的，然后深吸一口气。
"正则没有完全的司法权，未成年人保护法案的判例的确只可能偏向你，而且你们只是简单的打架互殴—————哦，不对，对方——群人简单地被你打了。"
松先生眯着眼笑了一下，“但是，小朋友，有没有人教过你，未成年在学校打架，最合适的处理方式是什么？恭喜你，在场的只有你有这个殊荣。军校也很久没有遇见这种事情了。”
司悯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叫、家、长，能听明白吗？”
松先生满意地欣赏着小孩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司悯还在挣扎："我有一个老师，古地球有句老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江教授是什么新品种的背锅侠吗？帝国没有这种说法。"松先生面无表情说道，"而且刚好你的监护人今天也在，多么美妙的巧合。”
“小朋友不
要说脏话。”
精神链接里，少卿努力给自己辩解："打了个架舒服多了吧……打群架不会有严重后果这件事情是我告诉你的，但我怎么知道这群帝国人居然这么不讲武德！太过分了！打不过居然还会叫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