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整个京北的二代圈子里传言漫天纷飞,关于周时慕、靳逸琛和一个普通女学生的三角关系传的扑朔迷离,版本众多。
众人都笑周家老三这回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更有甚者不怀好意地清测靳逸琛到底是做了什么刺激的事,毕竟这些年,这两人间关系就算谈不上多亲近,但也至少一团和气。
也不知道到底是干出了多大的事,才会惹得周家这位混世魔王半点不留兄弟情面。
可很快又有说法,说这个女大学生其实本来就是靳逸琛的女友,硬要说起来也是周时募横刀夺爱,挖了兄弟墙角。
总之众说纷纭,什么版本的故事都有。
但若说谁错了,该批判谁,这些人的说法又一下高度一致了。
如果不是女生不检点又怎么会出这种兄弟阅墙的事,一定是那个女大学生故意勾引,攀上一个还不甘心,又想搭上另一个。
这女大学生,形容起来无非是两个字。祸水。
那些有的没的、黄色的、不堪的,全都安在她身上,诸如她先是借着靳逸琛爬上了周时慕的床,又回头和靳逸琛继续不清不楚被周时禀抓到,才气的把人给送进去的故事,信口就来。
几乎是这几年少有的热闹谈资,很快就连长辈们间,也多少听到些细枝末节,尤其是当下其中一位当事人还关在里面,更是佐证了故事的真实性。
靳家最终还是不得已求到了周家老爷子面前。
周爷爷早上见了靳家人,回头就让人赶紧把混小子给叫回来,对错暂不论,拦着靳家小子不让人出来也不是个事儿。
周时禀上午送完岑声声后,才晃晃悠悠地回了老宅。
老爷子见他那副散漫模样,掩不住的嫌弃,问起他和靳家小子的事。他倒也不是要给靳家小子撑腰,更多的是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不过很显然叫回来了也不太像是能跟他撂实话的混小子。
周时慕松松垮垮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随性地转着手里的银质打火机,只说了句,"爷爷,这事儿我没啥可说的,何况也真的什么都没有,您老就别操心了。"
周爷爷却敏锐地从这话里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多少比起平日里少了些桀骜,倒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了。
“听你这意
思,确实挖靳家小子的墙角了?”老爷子意外不悦地眉头拧起,“阿慕,你理亏了。"
周时禀懒懒掀起眼皮,"人早分了,我名正言顺得很。"
“哼,那就是没出息了。”周爷爷嫌弃地摇了摇头,“人都分了你也没成功上位,你难道以为把人拦在里面你的事就能成了?"
周时慕被怼的确实半句话说不出来。
岑声声没有察觉到的他内心阴暗的私心部分,倒是被爷爷一眼看穿。
爷爷完全没说错,他就是故意拦着不让两人有机会和平的见面谈一谈。
现在大家都在京北,早晚会见,那晚华庭的事情是个意外,大家心里都清楚靳逸琛只是一时冲动,难保他后面冷静下来后再想别的手段。
靳逸琛对岑声声究竟有几分真心,周时慕现在不知道,但很明显,对方还不想放手。昨天不还又派人去跟岑声声游说了。
周时募不否认,他的确就是怕岑声声早晚心软,小姑娘最是容易被骗,说不定三言两语的她真就又信了。
更重要的,他完全输给靳逸琛的一点,是她是真的喜欢过靳逸琛,哪怕现在两人闹得不愉快,但谁能保证会不会旧情复燃。
他可以控制所有意外,但他没法控制小姑娘的心最后向着谁。
虞茵也是在下午和朋友在聚会上偶然听的这些破事,关于声声的污言秽语。气血上头之下,她甚至冲动地上前亲手扇了那个嚼舌根的长舌男一嘴巴后才摔门离开。
被打的那个长舌男当场受了辱是忍下来了,陆家他是惹不起,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家里长辈同陆夫人虞云也算是关系不错的牌友,常有见面,因为他转头就通过长辈故意将这事告诉了陆夫人。
虞云知道后虽然不太高兴,但一向也不偏听信,当天晚饭的时间特意叫了虞茵回来,冷下脸想跟女儿好好谈谈打人这个事。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细问清楚这事儿,就碰上好难回家一趟的陆宴周匆匆回来。
嫁进陆家快二十年,虞云虽然同陆宴周没有血缘关系,但母子关系也一向和谐。
听陆宴周说茵茵前段时间一直心心念念的一家西餐厅今天刚好订到位置,正好他有时间,可以带茵茵去。
虞茵收敛着小性子在虞云面前乖
乖站着,手指却背到身后,偷偷给陆宴周竖了个大拇指。不亏是自己的哥哥,一收到自己的求救短信就能马上回来救人。靠谱!!
虞云听他说的那般不易,想着这事儿也确实可大可小,不过就是担心虞茵在外惹了事,但反正事儿已经发生了,也不急在今晚一时。
想了想,她也就心软放虞茵跟着陆宴周去了。
但是毕竟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扇人嘴巴这种事,对不对另说,更重要的事也不安全,万一要是真遇上个狠脾气的,男女力气本来就悬殊,到最后受伤的还是她。
放人走之前,虞云还是特意叮嘱年长更沉稳的陆宴周。
“宴周,茵茵她年纪小不懂事,我们平时又太宠她,我看她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宴周你得帮我看着点,别回头再惹出祸来。"
虞茵吐了吐舌,厚着脸皮上前抱着妈妈的胳膊措娇,“别生气呀妈妈,我乖着呢,我发誓绝对没有下次!”
再跟着陆宴周离开陆宅,虞茵终于从刚才那副努力维持的大家闺秀的假象里释放出来,任性惯了的小脾气又上来,想起下午的晦气男,她又没忍住破口大骂。
“下回再让我碰到他胡说,我还要打他!居然还告我状,真是嘴贱人也没品!”
陆宴周勾着车钥匙一直走在她后面半步,听她这幅义愤填膺模样,冷声问她, "哪只手打的?"虞茵回头,不明所以,“干嘛?”
她咽了咽口水,丝毫不觉得有错,还很炫耀地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嘚瑟的晃了晃, "这只!真后悔当时没让人给我拍个照,一定超帅!"
陆宴周叹了口气,抓过她伸出的右手,借着路灯光线仔细检查了下。“手不疼?”他问。
虞茵摇了摇头,“不啊,完全没感觉。”
陆宴周哂笑了声,"那你这完全没有发泄到啊,你不疼对方也不会。"
“陆宴周!”虞茵被刺到,马上不高兴了,“你别找晦气啊,惹到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早习惯了她这幅仗势欺人的HelloKitty模样,关键最主要的是这丫头一直以来还仗的是他的势。
陆宴周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抚, "我的意思是以后再有这种事,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当我是摆设
?”
虞茵马上被哄好,毛顺了也就不说话了。
"那就先说说吧小公主。" 陆宴周含笑捏了捏她耳垂, "下午到底是为的什么事大发脾气?"虞茵忿忿地将下午的长舌男造谣声声的事简述了遍,更多难听的话她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