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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小娇娇玉哥哥成亲

永宁侯世子前些日子傻过一次,后来被国医圣手日日施针给治好了,石清莲是等人好了

之后,才从陆姣姣嘴里知道这人还傻过一次的。

据陆姣姣说,永宁侯世子傻的时候还挺好玩的,人不傻了之后都不好玩儿了,但是她也走不脱,只能硬着头皮一天天跟永宁侯世子互相折腾。

石清莲将此定义为:拉扯。

这肯定是拉扯。

这次她成婚,宴请了陆姣姣,永宁侯世子也跟着来了,但是石清莲没想到,永宁侯世子居然会直接破窗而入!

永宁侯世子冲进来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了三个人侍卫,他们四个冲进来后,直接将石清莲扛出去,趁着沈蕴玉被纠缠,将石清莲丢到一个担架上,然后抬起来就跑!

石清莲猝不及防,跌坐在担架上。

担架很稳,还贴心的做了扶手,她一个人坐在上面,绝不会跌落下去,另外四个抬担架的人也很稳,抬着她,三两下便窜上了房顶。

明月在天上,屋檐在足下,风吹过她的裙摆,她听见满堂宾客都在叫。永宁侯世子,何其记仇啊!被抢了一次新娘子,非要抢回来是吧?石清莲想过自己与沈蕴玉成婚的婚礼夜晚当如何度过。或许是桌案,或许是床榻,或许是镜前,或许是浴桶,就是没有想过,是房顶。

还是这么多人一起!

她的新婚夜,注定与众不同,且不得安宁。

“沈蕴玉!”永宁侯世子跑起来的时候,内劲游走全身,在房顶上高吼: “你新娘子被本世子拐跑了!"

你他奶奶的也有今天!

永宁侯世子从没有这么畅快过。

他削掉东倭敌寇的脑袋时,都没有现在这种五脏六腑都通透的爽感,他带着他的兵,把沈蕴玉的新娘子丢在担架上,抬着就跑,在房檐上乱窜,沈蕴玉的满堂宾客都他妈在底下看着,今天晚上,谁来了都没用!

顺德帝来了也没用!

他非要抬着新娘子跑一整晚不可!他也要让沈蕴玉尝尝新娘子在成婚当夜被拐跑的感觉!

永宁侯世子当时破窗而入的时候,沈蕴玉便要回身去救人了,但暗处立刻冲出来人对他放暗器,他耽搁了几息的功夫,石清莲已经被人掠上房顶了!

沈蕴玉的脸色骤然变的铁青,怒吼道: “陈亦,抓人!”

北典府司的小旗本来还都在前院喝喜酒呢

,大人的喜酒百年难遇,突然间便听见指挥使吼了一声,头皮都麻了,一群锦衣卫抬头一看,囔,好大的阵仗啊!

永宁侯世子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儿,把新娘子给绑走啦!这沈蕴玉能忍?

文武百官觉得这场面很眼熟,好像不久之前就看过,不由得奔走相告,互相凑在一起兴奋地讨论。

“真好啊——啊不是,不好啦!永宁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绑走啦!”“沈大人追上去了!”

"北典府司锦衣卫也追上去了!""房顶上好多人啊,好热闹啊!"

“永宁侯世子把石三姑娘绑走干嘛?”“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就是之前,永宁侯世子成婚的时候吧——”

人群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坐在客宴的陆姣姣绝望的捂住了脸。

好丢人啊。好对不起姐姐啊。好对不起姐夫啊。啊!啊!啊!

而正在陆姣姣在内心里绝望尖叫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惊叫。

"娘!"

"大嫂!"

“夫人!”

石大夫人又又又晕过去啦!

与此同时,前院桌前,许青回正在借酒浇愁。

他喝的人都半醉了,哽咽着念道: “自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他的心上人,为何还是选了沈蕴玉这么个狗官?怎么就没人能看到他英俊面庞下的一颗真心呢?

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

许青回喝多了,一把摔下手里的杯盏,昂头看着永宁侯世子拐带新娘子在屋檐上狂奔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 "为——什——么——啊!"

“永宁侯世子,跑快一点!”许青回在下方红着眼狂吼: “跑——啊!”

许青回挨了老许大人一脚,老许大人已没脸再继续丢下去了,虎着脸抓着儿子的脖颈就往门外带。

何采正巧跟许青回一桌,她亲眼瞧见了许青回的惨样儿,面上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平庸样,背地里耳朵竖的比兔子都高。

许公子啊…您倒是追上去啊!

他们在房檐上面跑,您在下面跑嘛!男人,就是贵在坚持。何采看热闹不嫌

事大的想,她还可以贡献出来她的马,免得许公子追不上。

她的念头才转到这里,身后突然站过来了个人影,何采回过头来,正看到陈亦举着一杯酒站在她身后。

“何大人,好久不见。”陈亦脸上带着一点浅笑,他道: “何大人风采依旧。”

何采站起身来,举杯回敬,道: “没有多久,明日还要见的,之前那个案子,还要收个尾呢。”

何采自从将康安长公主给揭发过了之后,便直接入了顺德帝的眼,顺德帝提她做了个六品官,她的靠.山便从康安长公主变成了顺德帝,这段时日,她手上也过了不少案子。

有一些案子,与北典府司有些交际,何采与陈亦近段时间合作了不少,何采聪慧敏锐,陈亦狠辣果断,两人配合的很好。

何采其实挺喜欢跟北典府司的人一起办事的,有很多事,她一个人去办的时候麻烦费劲,但是带上北典府司的人,一切麻烦都会被北典府司的锦衣卫一刀鞘抽趴下。

“是。”陈亦便与她笑: “明日还要见的。”

“陈大人不去抓永宁侯世子吗?”何采又道: “方才,何某好似听见沈大人在喊您的名字。”陈亦只摇头: “他抓他的。”我找我的。

何采便煞有介事的点头,道: “嗯,我沐休日也不想干活。”

陈亦又笑。

何采这个人,你乍一看觉得她无趣又死板,但是接触久了,便能从她这幅平庸的皮囊下,看到她闪闪发光的地方。

她有她独特的魅力,她能在干涸贫瘠的土壤中开出花儿来,野蛮生长,从不低头。

当时正是夜色浓郁,头顶上明月高悬,清辉洒落于人间,沈府挂满了红灯笼,红烛交映间,一片人间至暖,清辉与暖色之间,月下与房檐之上,锦衣卫追着永宁侯世子的侍卫们狂奔,武靴重重踩过瓦片,石清莲的红色裙摆在空中飘出好长好长,在夜空中猎猎作响,文武百官姿态各异,或昂头瞧着,或低头举杯,何其热闹。

这就是顺德二年冬的大奉。

纵然这大奉里有不少坏人,在这席上的人也不全都是至交好友,但是在此刻,在这片天空之下,他们都短暂的抛弃了自己的身份与立场,真挚的举起酒杯,祝福石家三姑娘与沈大人。

“新婚快乐。”

“百年

好合。”

“早生贵子。”

“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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