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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对

“那个,”绮月赶紧打断男士们的思考,冲爱尔

兰伸手,“都解释清楚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眼。”

绮月不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降谷零能发现爱尔兰的真实身份,最多就是直觉作祟,觉得爱尔兰不是好人,那他发现的最大的疑点,恐怕就是爱尔兰携带危险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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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老老实实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枪口对准绮月他们,手指随意扣动扳机。

降谷零等人先是一惊,刚要躲避或者冲上去制伏爱尔兰。

只听“biu~”,枪口冒出一撮火苗。

警校五人组:“?”

手/枪型打火机。

绮月:“…………”

她谴责地看着爱尔兰。

你是觉得这些警校生是傻子吗?还不快点把真的危险品拿出来,反正已经证实你是□□了,只要不过火都能说得过去。

爱尔兰随手扣动着扳机,在跳跃的火苗中,左手掏啊掏,又从鼓囊的裤兜里磨出一把管制刀具。

这还差不多。

绮月点头,示意他继续。

爱尔兰摇头,“没了。”

“?”绮月茫然,“没了?”

难道管制刀具上开了放血槽?

她唰啦从刀鞘中抽出刀来,嗯,plus版的水果刀。

就这?这就是现在组织情报人员的随身装备吗?她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带着个手/榴/弹、烟雾弹呢。

绮月突然觉得刚才卖力表演+圆谎+费劲撇清嫌疑的她就是个大傻子。

降谷零也有点尴尬,但这个外国男人没有表现出来的气息那么危险,也算是件好事。

“咳,”检查完两样东西,萩原研二清咳几声,还给爱尔兰,温言道,“看来是一场误会,不好意思,先生。”

“也不全是误会啊。”松田阵平哼着,凉凉地开口,“调戏女人,又是□□,随身还带着刀……活该你被怀疑啊。”

虽然松田阵平的话很不客气,但作为警察,就没几个对□□有好感的,所以伊达航等人也就装没听见。

绮月更不会给爱尔兰打圆场,今天这么多事都是他惹出来的好吧?

不过爱尔兰脸皮厚,打着哈哈就把刀和打火机收回去了,并快速道别。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Di

ta会帮他查什么中道太郎了,他现在只希望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琴酒。

但绮月会这么痛快地放过爱尔兰吗?

等晚上爱尔兰威士忌接到让他马上收拾行李去东国的消息时,人都傻了。

喂喂喂,东国那边不是还在打仗吗?!

那女人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From:财务部]

[哦对了,机票自己订,我们不给报销哈。]

爱尔兰看着组织内网发来的消息:“…………”

回到餐厅。

爱尔兰威士忌走后,该解决的问题就是内部的事了。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以及伊达航各自找借口暂时离开。

降谷零知道这是好友们特意给他留出来的空间,他摸摸鼻子,看着不搭理他的黑发少女,放软声音道歉:“对不起,绮月,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不该试探你……”

对绮月来说,这一句话就已经够了,倒不是她有多善解人意,而是……降谷零其实并没有错。

不论他刚才怀疑她什么,都是对的。

因为她的立场就与他不同。

错的是她。

可是,即便她有些如此清晰的认知

,在发觉降谷零疑心她的时候,她的心情还是无法控制得低落下去,这让她很不解,又茫然。

在她决定报仇的这条路上,她本该是一往无前,踏着所有障碍翻山越岭的。

然而现在她却发现自己被路边的一朵巨大的太阳花吸引了目光,脚步不自然得慢了下来。

这让她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我真的能报仇成功吗?

我侥幸获得了一次新生命,要全部用来复仇吗?

我可不可以多停留一会儿,多看看这朵花盛开的灿烂。

可是死亡的那一刻画面并没有在她心里消失,她的痛苦和绝望是真实存在过的,来自生命的不安全感随时随地都

会冒出头来。

这朵太阳花未来要经历雷霆风雨,同在一片天空下的她也无处躲避。

现在她是要在风雨尚小的时候,逃避一切,躲在太阳花如今并不强壮的花叶下贪婪得小憩呢?还是不再停留,大步前进,趁风雨小,去为自己争一点生机呢?

绮月觉得不用思考。

“好啦,”她无奈地笑着,对还在道歉的金发青年道,“不是还没吃饭吗?大家一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降谷零眨眨眼,确定面前的人没有生气后,莞尔笑起来:“好。”

太阳花低头哄着心情低落的狐狸,却没发现它已经背离了阳光,狐狸将它的花盘扭向太阳,站在黑色的阴影中告诉它,阳光真温暖。

“班旗?”

迟来的午餐中,大家说起马上要召开的校运动会。

绮月疑惑地问:“每个班都要做?我们自己设计?”

“是啊,班会上走神了吧,绵星?”伊达航用筷子尾端虚空点了点绵星绮月。

“我错了,班长。”绮月顺从地道歉。

“这回认错,下回还犯。”松田阵平嘲笑她,“就是你吧,绵星?”

“松田你有什么理说我?”绮月怼回去,“每次开班会都困得不行的人是你吧?”

“我犯困可我没走神啊!”卷毛青年得意地扬眉,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道,“我还特意听了,是诸伏负责设计班旗呢!”

诸伏景光闻言笑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啊,松田。”

“运动会大家可要踊跃报名啊!一人至少一个项目。”伊达航开始下发指标。

“哈哈哈!”萩原研二把胳膊搭在松田阵平肩上,自信地撩起头发,“放心吧班长,等我们把第一都给咱班包揽回来!”

“对了,”绮月想起来,“你们调查的那三个人,怎么样了?我和降谷这边觉得可以把中道先生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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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调侃道:“听说你和零今天去中道家发生了不少事啊?”

“别提了……”降谷零好笑地叹气。

但被这么一提醒,绮月终于想起她好像忘了什么了———她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给忘了!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

Emmmm,不过有目暮警官在,问题不大。

“就是不知道谁是凶手。”绮月托腮感叹道。

“那个餐厅女经理吧。”降谷零随口道。

绮月茫然:“?”

“我也觉得是,”松田阵平摆弄着餐具,应和着,“凶器就是餐刀吧?”

其他人表示赞同。

只有绮月满脸都是问号。

他们什么时候去分析案情的?不是连现场都没靠近吗?你们一心几用啊?是有分身术吗?

但绮月顺着这么一想,等下,那她岂不是让两个孩子和凶手共处

一室……难怪工藤新一一直在监控室没回来,看来是这个机灵的男孩发现了什么。

绮月皱眉:“那小鬼和小兰不会有危险吧?”

“没事的,”降谷零安慰道,“在我……嗯,我是说,hiro他们已经跟目暮警官说过了。”

哦,是在他跟她道歉的时候吧,绮月了然。

既然知道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不会有事,绮月就不再关心了。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两个孩子。

校运动会的临近在学校里掀起一阵运动风,凡是准备报名项目的警校生们一有空就自行加码训练。

绮月特意让萩原研二他们瞒着樱井理莎,她感冒发烧的事,所以当绮月跟理莎说出门兜风的时候,理莎同意了。

但没想到,临出发前,樱井理莎被其他女警一刺激,果断抛下她去练习扔铅球了。

绮月被留在原地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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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说了绮月一番“感冒还没好就想着去吹风”后,男生们叫她干脆去给他们当裁判。

“行吧。”绮月叹气答应。

在附近找了个人不多的公园,打了两场后,表现最好的降谷零喜提给大家买饮料的奖励成就。

“你们欺负人啊!”金发青年大声控诉道。

“juice,谢谢小降谷~”

“zero,帮我带瓶水就好。”

“可乐可乐!拜托金发大师了!”

“那我也可乐吧,降谷,谢了!”

降谷零一边嘟囔“什么朋友啊”,一边记下大家的需求,又问坐在一边高地上的绮月:“你喝什么?”

绮月微笑,“热红豆汤,谢谢。”

“……”降谷零噎住,“你故意的吧?公园附近我上哪儿给你买热红豆汤?”

绮月晃着腿,就地耍赖,“你自己问我的。买不买?”

谁让降谷零这不让她吃那不让她喝的?她不就有点咳嗽吗,医生都没他啰嗦。

“买。”降谷零无奈叹气,说着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披上外套就出发了。

金发青年走后,其余人看看彼此,“噗嗤”一声不约而同笑起来。

“小降谷逗起来太好玩了!”萩原研二哈哈笑道。

“不好不好,可不能这么欺负他。”说着公道话的伊达航笑出了大白牙。

绮月也忍不住笑,忽然,她侧耳去听某个方向,“那边是不是有动静?”

“嗯?”萩原研二远远望了眼,但因公园的树木遮挡,看不真切,“我好像也听到了,是小孩的声音?过去看看。”

几人收拾东西,寻声赶去。

听着声音并不远,但公园内的路太绕,方向感不错的萩原研二走在前面带路,走在后面的绮月听着不远处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果然,当他们来到现场的时候,只见水池上,破裂的水管正张牙舞爪得向四周喷射着水花,连附近的草坪上也全是水。

绮月所熟悉的男孩奋力捂着水管那段缺口,但除了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外,毫无作用。

他的青梅焦急又担心得在一边抹眼泪,埋怨道:“都怪新一乱踢足球,这下怎么办啊?”

“我知道错了!”男孩用手使劲堵着水管裂口,喊道,“兰你离远点!我马上就把它弄好!”

绮月挑挑眉,意外在这里碰上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而萩原研二已经走上前去。

青年蹲身温柔地摸了摸毛利兰的头,严肃地责备工藤新一道:“喂,小鬼头,你怎么把女生弄哭了啊?”

“哈?”工藤新一瞪着这个接近兰的男子,就见对方起身,迎着天女散花的水流,越过他,轻轻松松用手里的棒球堵住了破裂的水管,水流一下子就小了。

工藤新一愣住,这就解决了?

“小阵平,这个咱俩修不了,给自来水公司打电话吧。”萩原研二对幼驯染说完,甩了甩沾满水珠的碎发,低头对男孩眨了个wink,“身为男子汉,可不能让你的女孩无助地哭泣哦。”

我、我的……

工藤新一的脸立马爆红。

绮月嘴角抽搐,“不要教坏小孩子啊,萩原。”

她把手里的毛巾分给毛利兰,又把萩原研二的毛巾递过去,让他擦水。

松田阵平嘻嘻笑道:“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啊,这么小就有女朋友了。”

“才、才不是!”工藤新一结结巴巴得反驳,另一边的毛利兰害羞得把脸埋进毛巾里。

绮月故意逗他:“不是什么呀?说话要说完整啊,你不说完整别人怎么知道你说的什么?”

工藤新一被逗得耳朵通红,最后恼羞成怒地大喊道:“那绮月姐姐是这里面谁的呢?!不会还是可怜的单身吧!”

说着,一把拉起毛利兰就跑了。

绮月直接愣在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青年放肆地笑出声。

松田阵平掐着嗓子做作道:“'绮月姐姐'就是可怜的单身啊~哈哈哈哈哈哈!

绮月又气又想笑,怼回去:“说得你们好像不是单身一样!除了班长。”

“说起来,”伊达航捏着下巴回忆,“上次在便利店的时候,零好像是说过【别碰她】【她是我的】之类的话。”

“哈?!等等、班长!不要胡乱编造关键词啊!”绮月疯狂摆手。

“哦哟哦哟!”萩原研二起哄起来。

诸伏景光一个猫猫探头,露出星星眼,“原来zero当时是这么说的吗?”

“怎么可能!”绮月双臂交叉比了个叉号在身前,坚决否定道,“他绝对不是这么说的!不信你们去问本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降谷零的身影从小路尽头闪现,转眼间就到了眼前,不过没等他给大家分饮料,就先被围住了。

听兴奋的同期们七嘴八舌地八卦询问,降谷零歪头笑得纯然灿烂,道:“欸?我是这么说的吗?记不清了呢。”

什么?!

绮月瞳孔震惊。

混血青年偏头看过来,阳光下,紫灰色的眼眸氤氲着淡淡的光芒,仿佛盈满了浓厚的深情,他对绮月一字一字道:“[你是我的]……”

咚。

绮月听到心跳漏了一拍。

下一秒,紫眸一眨,深情一扫而空,降谷零露出狡黠的笑容,重新反问道:“我那时候是这么说的吗?”

绮月:“……”

猛地将手里的毛巾摔过去,“滚呐!!!”

今天被撩拨的狐狸羞恼地想扭掉太阳花的花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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