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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二合一)

说好平安夜这天要去住酒店,互相交换礼物后,梁满就催着喻即安赶紧去洗澡换衣服。"不用我帮你吹头发吗?"喻即安问。

梁满把他推到浴室门口: "不用,你快点洗,不然一会儿天都要黑了。"等喻即安从浴室出来,梁满已经吹好头发,衣服都换好了,正在梳妆台前化妆。他好奇地凑过去,问她: “你手里这个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遮瑕膏。"梁满应道,让他看自己的脸, “我这里有个痘坑对不对?一涂上去就没有了。”

喻即安既惊讶于化妆品的作用,又感慨化妆术的神奇,还很好奇,于是站在她身后兴致勃勃地看了好一会儿。

还不时地问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碰巧今天梁满本来就心情不错,又收到他带回来的特别的礼物,于是对他愈发耐心十足,问什么就答什么。

一直到梁满涂口红,他才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遂转身去换衣服。

米白色的高领长袖毛衣,搭配同样是浅色系的裤子和大衣,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自有一股淡淡的水汽。

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有少年感,特别是看着梁满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弯,就有点憨。

梁满抿嘴看着他笑,招手让他过来: “给你看个好东西。”

喻即安被她骗了过去。

刚走到她身边,她从背后拿出一瓶香水,往空中摁了两下,香水的味道就像看不见摸不着的轻纱,将他们一起笼罩住。

喻即安身上便沾染了她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是清淡雅致的栀子花香,很纯正,还有一点来自于绿茶的清新,让整个香味变得清甜起来。喻即安向来最喜欢她身上这股味道。但现在自己也染上了就….

他想起他们每次事后,他身上也会有她的味道,就忍不住耳根都变得通红。"阿、阿满……这会不会、不太合适?我是男的。"他有点扭捏地问道。梁满啧了声: “可没人规定男人不许用女性香水啊。”喻即安张了张嘴: "可是……"

“你不喜欢吗?"梁满学他平时那样,委屈地看着他,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喻即安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立刻就改口:

“喜欢的,就这样吧。”

梁满闻言立刻笑起来,哎哟,这一招可真好用,难怪这人屡试不爽呢,学到了学到了。喻即安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被她拉着出了家门。

出去住个酒店,梁满的准备却像是出去旅游一样,不仅带了换洗衣服和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带了酒。

还兴致勃勃地说: “我们今晚玩点刺激的!”一句话,成功让喻即安对今晚的酒店之夜充满了期待。

预定的酒店距离荔憬花园不算很远,开车大概是半个多小时,是一家在网上评价很好的星级酒店。

梁满订的是情侣套房,刷卡进门后灯一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床铺上用玫瑰花瓣围成的心形。

玫瑰花瓣在灯光和白床单的映衬下,红得十分浪漫,梁满还没来得及夸奖,就听喻即安问: “这些要先打扫干净吗?"

梁满一愣,旋即立刻阻止: "等一下!等我拍个照!"

她一边掏手机,一边抱怨他: "真是一点都不浪漫,这可是酒店专门为情侣套房的用户准备的,你居然想把它扫掉,真是浪费。"

喻即安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有点不高兴了, "没有我送你的花好看。"

他送的花?梁满愣了两秒才想到,他送的那枝腊梅。

忍不住笑出声来,揶揄他: "不要这么小气嘛,又不是只有一枝花漂亮,要百花齐放才是春。"喻即安哼哼两声,等她拍完照,立刻马不停蹄火速将床上的花瓣全都扫进垃圾桶。

他清理花瓣的时候,梁满在四处检查房间,在每一个可能安装有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看过摸过一遍。

"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说。

这句话又勾起了喻即安的担忧, "真的没事么?"

“没事,你又不是没住过酒店,怕什么。”梁满有点满不在乎。喻即安摸摸鼻子, “可是我没有在酒店……什么过。”

在哪里都不如在家里安全。

梁满把屋子里里外外检查过两三遍,网上介绍的方法都用过了,安慰他道: “肯定没问题了,放心吧,就是找点新鲜感而已,再说了,这是酒店的情侣房

,开这个房的人要干嘛,酒店能不知道?要是出点什么丑闻,它这五星级的连锁酒店名声就臭了。"

要真有这种事,普通人可能看点评软件的评论看不出来,但梁满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因为莫先念就是个中行家。

她一再劝说,喻即安这才放下心来,有心情打量屋子里的陈设。

他发现床边有一张S形的沙发,有点好奇地问梁满: “这张沙发怎么坐?只能一个人坐么?”沙发的曲线有点像智能床垫的休息模式,人坐进去,膝盖会被垫起来,又是一个休息位。

他刚想夸这酒店还挺人性化,就听梁满声音幽幽地解释: “再说一遍,这是情侣房,所以这张沙发是情趣椅,主要功能不是用来休息的,是用来做的。"

喻即安听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茫然:"……做?做什么?"

“做我们今天来酒店想做的事呗。”梁满笑嘻嘻地应道,满意地看见他的脸变成一块红布。

哎呀,这个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哼哼。

都说只要对方尴尬自己就不尴尬,梁满见喻即安不好意思,登时就来了兴致。

她起身走到那张沙发边上,往里一躺,腿架上去,对他说: “可以我这样躺着,你站在椅子前面。"

说完转身一趴: “也可以我趴着,你从后面,还可以你躺着……哎呀,你别走啊,我还没介绍完呢!"

喻即安听明白以后都不好意思再看这张沙发,连忙绕过沙发走到床的另一边,转开视线问梁满看不看电视,硬是终结了这个话题。

梁满一边笑一边从沙发上起来,调侃他:“你至于吗,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喻即安努努嘴,没吭声。

她又逗他: “你就不想试试?”

喻即安一愣,忽然想起出门前她说的话,震惊地问: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的吗?"

这下轮到梁满愣住,几秒后她哈哈大笑,连连摇头否认。

见状,喻即安的好奇心瞬间压倒了尴尬,问她到底要玩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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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即安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意,但特地提了: “要两个空酒杯,我带了瓶酒。”

于是喻即安想着是出来过节,而且还是个洋节,那就吃点西餐吧,于是要了两份牛排套餐,给梁满的是七分熟的,他自己则要了全熟。

梁满从浴室出来,换了身真丝睡裙和睡袍,头发散了下来,连妆都卸了,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喻即安觉得很奇怪: “既然都要卸妆,在家化那么久做什么呢?”"仪式感懂不懂?"梁满白他一眼,拿起遥控器调频道。

喻即安抓抓头发,也翻出睡衣去换了。

这种感觉真的有点奇怪,明明家就这里,偏偏放着家不住,跑出来住酒店。喻即安感觉有点搞不懂,他不知道住酒店的乐趣在哪里。梁满一看他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哼了声,心说小伙子你很快就会真香的。

陌生的地点是会让人有紧张感的,在做那件事时,紧张感会刺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分泌,这种极度兴奋的感觉,是在家里安全熟悉的环境里感觉不到的。

特别是在喻即安还这么担心屋子里会有摄像头的情况下。

她看一眼喻即安,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正认真地看着电视上的节目,那是一档答题的节目,有个选手回答不上来那个问题,又不愿意放弃,倒计时的声音已经响起。

“叮咚——”

门铃响了,梁满叫了声喻即安的名字: “去看看是谁。”喻即安去开门看了一眼,是客房服务员来送餐的。

梁满把带来的酒拿出来,一瓶口感丰满,还有点异域香料风味的琼瑶浆,味道很香,就是……度数有点高。

她只给自己和喻即安倒了一杯,就把酒塞又摁了回去。

喻即安好奇: "不打算喝完吗?"

梁满嘴角一抽,喝完?喝完你今晚就真的来酒店纯睡觉了。她笑了一下: "小酌才怡情,喝那么多干嘛呢?"“你说得对。”喻即安点点头,很认同她的说法。

俩人坐下来吃饭,喻即安抿了口红酒,喝不太惯,他含在嘴里停了一会儿才慢慢往下咽。“能习惯么?”梁满关切地问道。

他微微歪了一下头, "嗯……还不错,很香。"再多的形容

就说不出来了,于红酒一道,他比梁满还要外行得多。

梁满觉得他歪头的样子有点像家里的猫仔,忍不住笑了声,道: “那就好,我们普通人喝酒,觉得香就可以了。"

喻即安笑起来,那一口酒的后劲迅速上脸,他的脸孔染上一抹很淡的粉色。他尤不自知,还跟梁满讨论七分熟的牛排到底哪里好吃,一口一个寄生虫差点给梁满说毛了。

“还有那些生腌,刺身,深海鱼的刺身暂且不说,海洋和人体的渗透压不同,寄生虫不易存活,风险略微低一点,可有人爱吃淡水鱼生的,血吸虫病以前很多人会得……"

梁满掌死鱼眼瞪他,一边瞪一边吃肉,咬得非常用力。

喻即安看着她的动作,眨眨眼睛,闭上嘴不说了,举起酒杯喝一口酒。

"故意的是不是?"梁满问他。

他摸摸耳垂,觉得耳朵有点烫,想否认,说出口的却是: “是啊,故意的。”梁满无语: “恶心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喻即安又歪歪头,憨笑: "没有好处,我过个嘴瘾。"

说完又咕咚喝了口酒,原本三分之二杯满的酒,这会儿就只剩个底了。

梁满看一眼他的酒杯,再看看自己的,最后联想一下他的歪头杀,不由得心里一顿。这人不会是……醉了吧?

不是吧不是吧,一杯倒啊这是!

喻即安一点都没发现她的表情出现了异常,正欢乐地继续吃肉,把最后一口酒也喝完了。然后笑眯眯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问道:“阿满你怎么不继续吃?浪费粮食可不好。”他的脸孔已经通红,眯着眼的样子像是餐足的猫咪。

梁满憋着笑,低头大口吃肉,很快就把盘子里东西吃完,然后抿了口酒。

喻即安起身,将盘子放回餐车上,推到门外,打电话叫人来收走。

他表现得非常正常,一点醉的迹象都没有,连说话的声音都还很稳。

如果不是他突然往那张情趣椅上一坐,还招呼梁满过去的话,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梁满憋着笑,问他: “喻即安,你是醉了吗?”

"我没有。"喻即安飞快地接话,声音斩钉截铁。

梁满点点头: “好的,你果然是醉了。”

喻即安不满,一把将她拽过来,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那个椅子啊,中间是凹下去的,梁满坐上去,刚好卡在那里,往后也退不得,只能坐在他腿上。他倒舒服,往后靠在高的那一侧,懒洋洋的,像是在坐沙滩椅。还一脸兴奋地跟她说: "这个椅子舒服,家里也买一张吧。"

梁满嘴角一抽, "……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刚才我说的时候你还害羞,真是会装样!"喻即安一愣,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似的,嘴巴一扁: “阿满,你凶我。”这人真的是……仗醉装傻!

梁满气得向他扑过去,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狠狠咬了一下就要走,却被他屈起膝盖颠了一下,她没坐稳,啪一下又坐了回去。

她感觉到这人的腹肌忽然就变得紧绷起来。

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按着后脖颈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探进去,舌尖纠缠到一起。他的吻越来越用力,梁满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顶住。

葡萄酒的香味顷刻间在彼此的呼吸中变得更加浓郁,酒精的后劲慢慢返上来,梁满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可她又及时记起自己带来的另一样东西,急忙挣脱他的吻,喘着粗气问他: “你还不玩不玩游戏了?

喻即安一愣,有点迟钝地问她: "……什么游戏?"“刺激的游戏!”梁满这五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喻即安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对啊,她之前说的要跟他玩点刺激的,他可还没玩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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