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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师尊只是怕你死

牧白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师尊现在疯得有些不同寻常了,他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颗心。

他只知道,奚华越爱他,就越是不肯放过他。他又要怎么回家?

统子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要不然还能问问大师兄和老瞎子的情况,现在牧白被囚|禁在此,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安抚住奚华的情绪。

只要大反派的情绪稳定了,那么,对谁都好。

可实际上,奚华的情绪确实很稳定,只不过是持续发疯而已。

牧白只是错愕了片刻而已,只是片刻,奚华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冷冷道:“你现在连骗骗我,都不愿意了么?"

"不,不是的,师尊,好相公!”牧白面色一白,赶紧糯糯地讨饶,“幸福来得太突然,这让我一时间没准备好!"

奚华冷笑:“你的借口和你的心思一般,花样百出!”

牧白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说话,奚华就更生气了,质问他道:“现在连敷衍,也不愿意敷衍一下了么?"

“我愿意的,师尊爱我,相公,夫君,郎君好爱我!”这话一出口,饶是牧白身经百战,厚如城墙拐弯的脸皮,都隐隐发烫了。

哪知奚华还是不满,认为他回答得太快,不走心。

牧白只好停顿了一会儿,异常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求师尊好好爱我。”他本以为,这么声情并茂,触及心灵的话,足够让奚华满意了。

可奚华依旧恶声恶气地道:“真情须拿真心来换!你对我又有几分真心?”这可一下子把牧白给问到了,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奚华到底有几分真心。好像,他只是喜欢奚华而已,就是愿意和奚华双修的那种喜欢。

喜欢奚华身上的气味,喜欢和奚华撒娇,贴贴,也很乐意亲吻,拥抱,或者做更亲密的事情。但也只到喜欢的程度而已。

并没有非奚华不可,也远远没达到奚华死了,他就不能活的地步。

终究是牧白年纪太小,又情窦初开,还没有摸清楚喜欢和爱之间模糊的界定。可能,等他再大一点,再过个一两年,两三年,牧白就懂了。

不过,他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罢。等不到了。

他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原来也有小骗子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啊。”奚华紧紧盯着牧白的脸,戏谑又嘲弄地冷笑,"答不上来,就算了,别想了,想多了,又该头疼了。"

"好。"

奚华深呼吸,有被这一个乖顺软糯的"好"气到,他霍然站起身来,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目光在密室间逡巡一遭,想再寻一样小玩意儿,好好让小白“舒服舒服”。

可随即就听见牧白细微的闷哼声,奚华低头看他。

牧白通红着眼睛,紧咬下唇,两条腿被枷锁禁锢得死,双足分开距离过肩,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只能震得身上的锁链,镣铐,铃铛,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师尊……饶我……好夫君,求你了,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奚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薄唇微抿。

片刻之后,他才故作冷漠地道:"你说你会乖……那我问你,你现在乖了吗?"

牧白掉了点眼泪,啜泣道:“那我受不了了,当然要求饶……我又不是铁打的。”

“就算……就算是我对不起师尊在先,我伤了师尊,给师尊,师门脸上抹黑了,还当众弑师……可也………嗯。"

这么回想起来,他做得确实过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丧心病狂,罪不容诛。无论哪一条单独拎出来,都够他反复死几回了。

那句“可也罪不至死”,在牧白嘴里滚了几滚,终究是咽了回去。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就算是死刑犯,临行刑前,还能吃口断头饭呢……”

“闭嘴!”奚华突然厉声道,"越发口无遮拦!生死之言,岂能挂在嘴边?"

他就是听不得小白说这些,什么死不死的,他的小白要长命百岁……不,百年不过匆匆一瞬,要长命千年,万年。

他和小白要在一起,千年万年!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不如,师尊替你管管?"

奚华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银球,在牧白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捏着他的下巴,直接把他嘴巴堵住了

安静了。

奚华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一挥衣袖,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临走之前,还特意留了盏灯——小白胆儿小,怕黑。他只是想惩罚小骗子,并不是真的想吓坏人。

也不能让小白饿着,渴着,冻着,这小徒儿虽然惹人恨,但实在是少爷的身子,即便现如今沦为笼中鸟,但依旧是奚华放在心尖上疼的金丝雀。

奚华既要亲手斩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不能到处乱飞,还要精心照顾他。

把他彻底宠坏!宠得脾气越坏越好,坏到令人无比生厌的地步。

如此一来,就再也没人喜欢坏脾气的牧白了。只有师尊会一如既往地爱他。

牧白是被一阵呼唤声惊醒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一直拖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

“醒醒……别睡了,醒醒。”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牧白缓缓醒来,入眼就是奚华俊美的脸。

"这般快活么?睡得真沉,怎么喊你,都喊不醒了。"

奚华嘲笑他,已经把牧白解开了,身上的小玩意儿也都取了下来,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两手合在牧白的手腕上,轻轻揉搓。

“嘶。”牧白疼得抽了口冷气,依稀能嗅到药膏的浓烈气味。

吸了下鼻子,嘟囔道:“师尊,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我睡得太沉了,而是我受不住,晕了过去?"

奚华神情一变,眼神瞬间就晦涩难懂了许多。但他也没多说什么,低头继续揉伤,怪他,做饭做太久了,忘记了时辰。

小白不仅晕过去了,还因为戴了太久的手铐,腕上本来就有伤,眼下伤得更厉害了。虽然上了药,但肿块还是要揉开才好。

"师尊……太疼了,能不能别揉了?"

牧白作势要把手臂抽回来,本来不怎么疼的,可被师尊这么一揉,就疼得要命。"不行,肿块不揉开的话,你会……"

更疼。

但奚华话锋一转,阴着脸道:“你会戴不了手铐!”非常理直气壮。

牧白愣了愣:“那……那不能不戴了吗?"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他小声哀求,“我不会再

跑了..师尊怜怜我……"

奚华受不了他这哀求的可怜样子,索性不看他,继续手里的动作,揉完手腕,又揉脚腕,脖子上也有些勒痕,但不严重。

他直接凑过去,用舌尖试了试,好像蛇一样,湿淋淋的猩红蛇信,从牧白的耳骨,一路滑过了喉结。

吓得牧白一个哆嗦,眼泪差点飙出来。

"疼得厉害?"奚华问。

牧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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