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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这是压抑在血管里的狂躁

“你是在关心师尊,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都有的,但主要是关心师尊的身体!”牧白还是比较诚实的,抬起亮晶晶,泪汪汪的狗狗眼,满脸真诚地望着奚华,“请师尊三思啊,师尊的胸肌那么漂亮,没有一点瑕疵,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他这话也是真的,奚华的胸肌确实好看,摸起来手感也非常好。

奚华有些开心了,但还是不够,依旧板着脸摇头:"你惯会蛊惑人心,为师不信你。"

“那这样呢?”牧白鼓起勇气,努嘴冲过去亲了亲奚华的左脸,“这样够了吗?”

奚华摇头,故作姿态地偏过脸,把右脸对着了牧白,冷漠无比地道:"没用的,无须白费力气了

牧白嘴角直抽搐,恨不得一巴掌盖在奚华脸上,哪有人一边冷着脸,让他别再白费力气了,一边伸过右脸,让他亲的?

这不是口是心非么?这不就是贱么?

看来今日这个贱,奚华是必须要犯到底了。

牧白咬了咬牙,心说,就把奚华当顺毛驴好了,顺着毛捋一捋,再甜言蜜语哄一哄,等奚华怒气消了,冷静了,这样对谁都好。

索性又凑过去,作势要亲一口奚华的右脸,哪知奚华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此刻转正了脸。

以至于牧白这一口,直接就亲在了奚华的唇上!

牧白当场就懵了,第一反应是,哦,对不起,亲错位置了。他刚要撤身,哪知后脑勺就被一把捧住了,再想撤身已经来不及了。

眼睛突然就睁大了些。第二反应就是,你大爷的!

奚华是忘了此前,怎么捏他的下巴,强迫他混着鲜血,生吞

骨灰的了吗?

他此前一直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让那脏东西进了嘴里,可饶是如此,骨灰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黏│稠,还是糊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唇上。

眼下被奚华这么一搅合,牧白果然尝到了鲜血的味道,还参杂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有点像是大理石碎屑,不小心飞进嘴里了。

牧白觉得恶心,但还是暗暗安慰自己,不过只是区区碳酸钙。

可奚华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他在强迫小白品尝骨灰和鲜血的滋味时,自己也同样在品尝。甚至,还松开了剑柄,翻身将人逼近了角落里,奚华怒火渐熄之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嗜血野兽的粗狂,好似嗅到鲜血的气味,就会立即发疯发狂。

奚华非常狂躁,但此刻也异常温柔,一遍遍地在他耳边低喃:"小白,小白,小白……"

一百世都做白的名字 好心怎么却成不放一样 江静力后的语语 就跟她在创公 H-的密博 一样

一件。在噪之后的温柔,就跟挑在回关上的蛋糖一样。且喊着牧口的石子,好似怎么都喊个吵

不吃吧,嘴里苦得慌,吃吧,又容易吃得一嘴血。牧白迷迷糊糊的,抬眸透过坍塌的车顶,入目就是浓浓色。

今夜没有月亮,星星也少。

在这样宁静的夜晚,他本来应该彻夜点灯熬油,苦刷题海的。可是现在,却和一个快半截入土的老男人,一起藏身在马车里。

奚华对外声称,是将他带回马车疗伤,实际上发了好大一通邪|火,现在马死了,车身也撞塌了,等明日天一亮,看奚华怎么一本正经地跟底下那些弟子们扯谎。

牧白感受得到,铃铛被扯出来了,奚华随手把铃铛递到了牧白面前,温柔又不容置喙地低声道:“咬着。”

这是狂风骤雨之后的宁静,也是压制在血管里,再一次的狂欢。

浓液色,掩盖了世间一切污秽,也同样掩藏了不可言说的谷欠念。

牧白稍微嫌弃了一下,但也知道自己惨叫起来,声音那叫一个直冲云霄。所以,稍稍抗拒了一下下,就在师尊一声极温柔的安抚中,把铃铛咬在了嘴里。

他眼睛一闭,难以言表的热浪,再一次很狠冲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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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瞬间如梦初醒,一下子就要翻坐起来,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才将将起了身,又跟一滩春水似的,倒了回去。

后腰和后脑勺立马被捧住了,奚华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头,壁眉略有些不悦地道:“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当心磕着头了。”

牧白顾不得别的,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下把嘴里的铃铛吐了出来,圆眼惊问:“师尊,你快听!外头好像打起来了?”

“是。”

奚华的耳朵还没有聋,不是好像,分明就是打起来了。

“那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或许又是行尸走肉追上来了!”牧白又道,忙伸手看自己掌心的符咒,就看见那阴尸符若隐若现,宛如活过来一般游动,就更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I师尊,你看,阴尸符在动!”他把手掌递给奚华看,意思是,外头有危险了,赶紧停下来,一起出去帮忙。

哪知奚华镇定自若,稳如泰山,不紧不慢,还慢条斯理地顺势亲了一下牧白的手心。这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跟他调|情!!

吓得牧白顿时把爪子收了回去,又羞又愤地唤了声"师尊!"

奚华低笑道:“不怕,死不了人。”他又紧紧盯着牧白藏起来的手,微微叹了口气,才道,“你掌心里的阴尸符,还是越少被人看见越好,看来往后要委屈你,戴一戴护甲了。”

“让我戴护甲,这没什么,可是,师尊是不是应该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牧白红着脸,一语双关。

奚华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就直接伸手,掀开了车帘,吓得牧白赶紧往后一倒,蜷缩在角落里,还挡头挡脸的,生怕被误入结界的弟子瞧见。

"脏东西确实追来了,但应该无人伤亡。"顿了顿,奚华又冷冷一笑,目光落在了人群中,浑水摸鱼试图闯入结界的柳澄身上,忽而有了个很好的主意,他微微一笑,低声道,“不过,就是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试图窥探别人的秘密。”

“可是,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你说,对吗,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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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华又是温柔一笑,在柳澄第不知道多少次,持剑强行攻破结界时,曲指一弹,亲手将结界破开一个口,好让柳澄顺利入界。

而后,他放下车帘,在牧白惊诧又震惊的目光中,一把抓起散落在地的软毯,将人裹住,但刻意露出了肩膀。

奚华要让柳澄知道,小白趴在他的怀里,并未穿衣服。

又在牧白慌张惊恐的眼神中,用腰带覆住了他的双眼,而后,奚华就双手捂住牧白的耳朵,低头吻了上去。

“小木头,发生何事了?柳哥来救你了!”

柳澄光是看见惨死的马驹,破烂的马车,以及撞塌的树,满地凌乱的车辙印,就一阵心惊肉跳,暗道不好。

才逼近马车,就一剑挑飞了车帘。入眼的场景,将成为他此后余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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