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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真的尽力了

牧白的脸,被师尊的衣衫完全覆盖住,只要他一喘气,师尊身上那股淡淡的降真香气,就盈满了他的鼻腔。

并不难闻,闻久了甚至还有点上头。牧白即便胆子大到敢抱着尸体睡一夜。可面对着失心疯一样的师尊,还是本能地发怵。

他一发怵,就忍不住想要把腿蜷缩起来,可攥着他脚踝的那只手,宛如钢筋铁骨一般,死死钳住,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挣扎。

奚华温声细语地安抚他,让他不要乱动,细长的指节,死死扣紧枚白的脚踝,好似随时要捏碎他的骨头。

冷风一吹,天边渐渐落起了盐粒子,啪嗒啪嗒的,砸落在了牧白的手背上,他瑟缩着手指,吸溜着鼻涕,脸埋在衣服堆里,还冻得眼泪汪汪,鼻尖通红。

极力地缩着脖子,想往衣服堆里,再钻一钻,挤一挤,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团成个球,直接藏进去避寒。

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就好像是害怕到了极致,无助又绝望地瑟缩,还挺招人怜爱的。像是街头流浪的狗。

奚华在帮他清洁,指尖划过的位置,脏污尽散,白皙骤现。

牧白瑟瑟发抖,冻得有些难忍。

但奚华并不怜惜他,反而更想很狠地弄疼他,恶狠一些地对待他。

让他羞耻,让他哭喊,让他在欢愉和痛楚之间,反复横跳,最终分辨不清现实和幻想,在痛苦中灭亡,又在欢愉中重生,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别动,”奚华似乎在笑,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不知道是不是牧白的错觉,竟还带着几分孩童般天真无邪的语调,轻快地说,"你小时候胆儿挺大,怎么越大,胆儿越小了?"被狗吃进肚子里了吗?

“抖得这样厉害,你真的很怕师尊么?”

牧白心说,废话!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荒郊野岭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他身上穿的薄衫,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清瘦的后背,紧密贴着地上杂乱的芦苇丛,丝丝缕缕的寒气,透过薄衫,直达肌理。他冷啊!

冷得要死!能不抖吗?

他生前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天气稍微冷点,就要穿秋裤。一入冬就用厚实的羽绒服,把自己裹成个球。

他又特别偏爱白色系的羽绒服,出

门就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像颗热气腾腾,又圆润的小汤圆。

想不到,牧白居然有朝一日,因为怕冷而被人误会成害怕了。他天生胆子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害怕。

而且,他也不想抖,一点都不想料,越抖那支笛子的存在感,就越强烈,让他觉得羞耻又难熬。

可他真就怕冷,尤其现在天上又开始飘盐粒子了,寒风阵阵,北风吹雁,没一会儿就开始落雪。这让他哪里忍得住不发抖?

他也不想抖,只要他一发抖,那抵在他身下的芦苇,磨得他皮肤跟针扎似的疼。这身皮子太娇嫩,也太脆弱,不像个爷们,像条楚楚可怜的细狗,牧白也没办法。他好柔弱。

又偏偏被堵住了嘴,连句话都说不出口。在一片漆黑中,他的靴子被脱了下来,连同锦袜也一并拽了去。

天上飘落下的盐粒子,砸在他的脚背上,一片冰寒。

牧白忍不住又抖了抖,很快就迎来了师尊略显嘲弄的笑:“胆儿小,为师还是更喜欢你小时候桀骜不驯的样子。”

这样就更能激发出,他心底的暴戾。

也能更大程度地,激发他的征服|欲。

师尊的手,直接贴着雪白的皮子,捏上了他的脚踝,并将他的脚踝,缓缓往上拉扯,落雪飞至了白腻的脚底,瞬间就融化成水。

他依旧不满足于此,轻轻拍了拍腰间的腿,轻声细语地低声说:"不许掉下来,师尊会在旁边倒立着扎了一柄长剑。”

"剑刃锋利至极,削铁如泥,削骨……呵呵。"他的喉咙里,突然蹦出了笑,清清脆脆的,也温温柔柔,跟气泡似的,“削骨如同切豆腐,懂么?”

牧白懂。

他脑子里装的可不是豆腐花,这意思不就是让他一直翘着腿?

但翘久了,腿会酸,会累,万一不小心掉了下来,碰上了剑刃,当场骨肉分离。

会很疼!

如此,他就把腿直接勾在师尊的腰间好了,问题不大。他不是那种特别扭捏作态的人,而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

形势所迫,说勾就勾,还两条纤细笔直的腿,一起勾了上去,师尊让他勾一条,他免费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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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勾上,耳边就响起了奚华嘲弄的笑声:"你倒是知情识趣。"这是跟谁所学?

谁允许牧白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牧家的家风,还真是令人不敢苟同。不过也是,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孩子是什么品性,先看看父母就知道了。

奚华就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坏种,该挨千刀万剐的恶鬼,一个衣│冠│禽兽,只是外表生得具有非比寻常的欺骗性。

他斯文,清冷,明净,又仙风道骨,高洁如云,皎月繁星。

但实际上,他恶毒,很辣,阴沉,肮脏……所有不好的词语,都或多或少能跟他挂上钩——除了面目可憎这类——因为,他同样清楚,他的美貌在修真界,是多么一骑绝尘。

至今为止,无人能敌。

这全都来源于,他的父母。抛弃他的父,厌恶他的母。

罢了,他懒得多加挑剔。

随手就幻化出了命剑,一把抽离剑鞘,倒着往身旁一扎,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好让牧白听个清楚。

但却把剑扎远了些,即便牧白的腿当真不小心掉了下来,也不至于被剑刃扎了。

奚华不喜欢触碰血淋淋的东西。脏。

牧白听得是一清二楚,当即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又紧了紧腿,还用脚使劲扣住,生怕会不小心掉下来。

他缓缓喘了口气,但却又立马狠狠提了口气,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黑暗中,他的手心里,突然被塞过来什么东西,入手一片温热的濡湿,他惊得想收手,奚华却不允。

一边低声嘱咐,“拿好了,这法器比你的命都贵”。一边骈开牧白的手指,将笛子强行塞回他的手里。

连同着濡湿的穗子一起。

奚华几乎是同一时间,趁虚而入的。

狠狠地在鞭挞着那曾经娇纵得不可一世,现如今却落下枝头的凤凰。那曾经娇滴滴的公子哥,此刻,就在他的鞭挞下,悲瑟发抖。

颤得要命。

牧白狠狠惊了一下,下意识两手握紧,就抓住了那支笛子,触手温热,濡湿。他的指尖还压着了穗子。

这点热气,很快就散干净了,手心里好像握着冰块,酪得手心发麻。

他内里热,外面冷。

一个劲儿地哆嗦,一个劲儿地颤抖。

奚华想观赏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伸手就掀开了覆盖在他头上的衣服,入目就是一张通红,又雪润的俊脸。

那发红的眼尾,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连鼻尖都是红红的,像小樱桃。小白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掌上珠翠,生在锦绣堆里,娇养出了一身好皮。

他没怎么样呢,正戏还没开唱,小白倒是先哭了。可怜,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他喜欢。

“哭了?”奚华死死盯着他眼尾的泪,脖子无意识地扭了一下,短促又诡异地笑了一声,语气依旧温柔,“你越大越娇气了,还不如小时候坚强。”

牧白:“……”

那真是不好意思,让师尊失望了。他只是被冻出了生理盐水,这是可以随便往外说的吗?

行吧,行吧,既然奚华喜欢看他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就当他是哭了吧。他还作势挤了挤眼睛,故意让眼尾的泪,缓缓滑过面颊,晕染进乌黑的发间。

奚华的心尖,也随即晕染了墨水似的,涩涩的难忍。

“……你想不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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