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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娱乐圈世界

燃灰身份特殊,考虑到他的个人隐私问题,叶如澜没有报警,只是带着自己的人迅速找到这家酒店,处理好后续。

把外头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送进医院,王佑心里暗暗咂舌,季先生中了药还这么生猛,看把人揍的,可能会脑震荡。

不过对方大概宁可躺在床上变成植物人,也不愿意接受叶如澜的报复。

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要不是老板发现得及时,又立刻赶到酒店,恐怕会出大事。但叶先生是怎么知道季先生所在位置的?甚至精确到了酒店的具体房间。

王牌秘书不敢深想,专心致志守在被踹坏的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这一守就到了天亮。

房间内一片混乱,燃灰中的药似乎效果很好,叶如澜着实废了很大功夫。

禁锢在腰间的臂膀坚实,口和手轮番上阵,从生疏到熟练,被水珠黏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偶尔扇在皮肤上,一阵一阵的发痒。

燃灰刚开始还条件反射地挣扎,但很快就意识不清,只凭本能行事。等叶如澜抬起身去亲他时,还下意识去蹭对方的脸,很委屈难耐的模样,语气含混着让他动作快点。

水浸出来一次又一次,打湿了卫生间的地面,按住对方肩膀的手指收紧,抓皱了湿透的白衬衫,戒指在灯下反射出一道璀璨的光。

叶如澜又咽下去什么,抬起脸来,那双狭长的眼直勾勾锁定在燃灰泛红的眼尾上。察觉到男主的目光,燃灰勉强睁开眼,正对上那漩涡一样深邃的黑沉视线。

这时神志已经回笼大半,他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

用手还算是意料之内,但燃灰千想万想,没想到叶如澜愿意为他用嘴。……对他这个身份的人而言,几乎是折辱了。

这么想着,燃灰勉强直起身: “叶先生,我好了,我们先出去……”刚说了没两句,就被叶如澜揉了两把。

呼吸一顿,紧跟着又开始急促,下意识伸手按住对方那只作乱的手: “叶先生?”

事实胜于雄辩,叶如澜言简意赅: “别硬撑,不然对身体不好。”

刚要重新俯身,被燃灰按住肩膀,一双眼像是要望进他的灵魂中,语气疑惑而认真: “叶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像是在问叶如澜,又仿佛透过他的壳子,问那个灵魂。闻言,叶如澜眼

睫一抖,几滴水珠滚落下去,溅起水花。好半晌,他抬起脸,深深看向燃灰的视线深处,语气沉而哑: "……只有你可以。"

那一眼像是含着千言万语,燃灰却突然福至心灵,懂了对方的意思。

心情复杂,有一丝酸涩的感动横生,他抿抿唇,不知哪来的冲动凑上前,亲了一下叶如澜的侧脸,低声道: “我知道。”

纯情得不能再纯情的一个吻,却让叶如澜瞬间屏住呼吸,瞳孔轻颤。

难得主动一次,燃灰也有点不自在,刚想退开,但腰上瞬间加大的力道告诉他,叶如澜现在十分激动,激动到忘乎所以。

狂热的吻落在他的眉眼和鼻梁,飞溅的水花里,男人哑声叫他: "燃灰……"向来端庄禁欲的外壳被一朝打碎,话语里包含的浓烈感情足以让人颤栗。被再次裹挟进谷欠望漩涡的最后一秒,燃灰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其他地方可以,但能不能别亲我嘴啊?

因为整个剧组都喝大了,除了编剧以外,其他人直到酒醒,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一睁眼看见一群黑衣保镖的彭导: “……”我是不是被绑架了?好好的一次杀青宴,竟然出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故。

得知季燃灰被人迷晕带走,差点出意外后,酒刚醒的彭导神色恍惚,怀疑自己现在还在梦里。甩了自己一耳光,很疼,不是梦。

彭导面容飘忽地问编剧: “你说我现在带着把刀去找叶先生切腹自尽,他能原谅我吗?”

编剧如实道: “……我觉得悬。”

彭导: "嘤!"

不过他并没有获得去和叶如澜切腹自尽的机会,天亮之后,对方很快带着季燃灰先一步离开,回到叶宅。

家庭医生被马不停蹄请来为燃灰做检查,最后下了结论: “没什么大碍,药效已经退干净了,这段时间补补气血,注意休息。"

叶如澜坐在旁边,闻言总算是放下心来,微咳两声,嗓音发哑: “多谢。”

家庭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语气关切: “叶先生脸色也不好,要我帮您检查一下吗?”叶如澜摇头: “有点小感冒,不碍事。”

医生也不强求,边收拾东西边道: “平时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小心别着凉,嗓子哑了多喝水。”叶如澜还没回答,旁

边坐着的燃灰先不自在偏过脸。为什么男主的嗓子会哑,在场两人心知肚明。

等医生离开,管家也贴心地出了门,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气一时间尴尬而微妙,燃灰收紧五指,心里暗犯嘀咕。

明明他们都纠缠了四个世界,前三个世界更过分的事都做过,昨晚甚至没做到底,自己现在却莫名不自然。

他甩甩脑袋把多余的情绪抛弃,抬起眼看向叶如澜,正对上一双深邃包容的眼。心念一动,似乎不管自己什么时候看过去,叶如澜总是恰好在看他。在燃灰不能发现的地方,对方又无声无息看了多久。

"叶先生……"想了想,燃灰主动开口,谨慎小心, "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语气略显局促,那个轻轻落在面颊上的吻,仿佛是场错觉。

察觉到季燃灰的坐立不安,叶如澜眼神一黯,面上淡淡颔首: “我没事,不用担心。”一边说,一边咳嗽了两声。

燃灰:"……

联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坏事,他耳根顿时隐隐发烫,低声道: “叶先生如果真的喉咙不舒服,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虽然有能力的医生,大概看一眼就知道真相,但应该没人敢讲叶如澜的八卦。叶如澜没说好不好,只道: "怎么又开始叫叶先生?"

燃灰这才发现称呼有问题,老老实实道:“还是叶先生叫得更顺口。”叶如澜视线很深:“想这么喊也可以,但先生是对丈夫的称呼。”意思很明显,其他人都可以喊叶先生,季燃灰只有结婚了才能这么叫。

燃灰:..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男主,总是能不动声色说出这种近乎情话的话来。他心跳快了两分,迅速道: "昨晚的事,是不是傅延搞的鬼?"明白燃灰不想多提昨晚的混乱,叶如澜微微抿唇,还是配合着他转移话题: “对。”

说到这个,他眼神中杀气一闪而逝,手指关节隐隐泛白,语气冷冽: “你们片场来的新场务是他买通的,给你下了药。"

"应该是想爆出一桩丑闻,毁你名声事业。"

燃灰却不这么认为,想起傅延曾经放出的狠话,对方恐怕是想把季燃灰“弄脏”,从而让叶如澜厌倦,腻烦,然后抛弃他。

>这样一来,傅延才能更放开了手脚报复自己。

冷笑一声,他心道还真是低估了渣攻的下作。

情人似乎还不当回事,叶如澜看着燃灰,向来和缓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赞成的责备: “你也是,

警惕心太低,谁来敬酒你都喝?"

低咳两声,他收紧手指,继续严厉道: “要不是发现得早,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就算自己及时赶到了,也还是后怕得厉害,比上次燃灰出意外有过之而无不及。

燃灰自知理亏,悻悻摸了摸鼻尖,这次自己的确大意了,但他不是也把那男人打了个半死吗,就算叶如澜不来,应该也不会出大事……吧。

002:宿主嘴硬有一手的。

尽管心里嘴硬,燃灰还是知道怎么哄男主高兴,对着叶如澜露出个讨好的笑,装乖: “这不是有你在吗?幸好你昨天来了……"

说到这里,他品出来点不对劲: "不是说有急事,不能来参加杀青宴?"叶如澜抿唇,被燃灰好奇地催了几句,才道: “是惊喜。”

只是估算错时间,晚到了一个小时,等赶到的时候,杀青宴都快结束了。燃灰恍然,怪不得不发消息,原来白天都在飞机上。

说不上来是哭笑不得还是什么其他情绪,但被放在心尖上珍重的感觉没人会不喜欢。燃灰语气真心实意: "谢谢你的惊喜,我很喜欢。"

叶如澜淡淡一笑,脸色隐隐苍白,但他本来就深居简出晒不到太阳,所以并不明显。像是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他道: "好好休息。"

轮椅调转方向,刚打算离开,燃灰却突然想到什么,叫住叶如澜,语气焦急: "你见到我的护身符了吗?"

那是男主送给他的护身符,据说开过光,造型也很好看。燃灰一直很珍惜地随身带在胸前,已经养成了习惯,睡前也会端端正正放在床头摆好。

但从片场回来后,他才发现那个护身符不见了踪影。

把原因归咎为昨晚太过混乱,燃灰语气懊恼: "会不会是忘在那家酒店里了?"弄丢了男主的礼物,他隐隐心虚,没注意到叶如澜的背影也僵硬一瞬。

沉默片刻,叶如澜

背对着他,语气和缓: “丢了就丢了,这东西灵验,算是帮你挡过一灾,不必强求。"

"如果舍不得,我去帮你求个新的。"

这个解释竟然诡异的有道理,这么一想,燃灰顿时也释然许多: “没事,那丢就丢了吧。不用再去求了,怪麻烦的。"

叶如澜没有强求,只略一颔首,紧接着推着轮椅离开。燃灰看着他的背影。

是错觉吗——男主竟然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先是高强度拍戏这么长时间,然后杀青宴上又出了这种意外,消耗许多体力。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燃灰倒头就睡,一口气睡了一天一夜,终于缓过劲来,打着哈欠下楼吃晚饭。

但第一筷子下去他就吃出不对,今天的晚饭明显是厨娘掌勺。

不过考虑到男主前两天肯定也累狠了,燃灰非常理解,反正厨娘做得也比剧组盒饭好吃,完全可以接受。

叶如澜却没吃多少,只草草喝了碗汤。

燃灰中间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放下筷子,语气关心: "叶先生胃口不好?"叶如澜摇头,语气如常: “你醒得太晚,我已经吃过东西了。”

看了一眼将近九点的时钟,燃灰无话可说,悻悻摸了摸鼻尖,只有厨娘张张嘴,欲言又止。陪着燃灰吃完饭,叶如澜就进了书房,继续工作。燃灰也回到卧室,但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他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玩了会儿手机,最后决定出门夜跑,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

刚下楼走到客厅,却恰好看见管家神色匆匆进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略一皱眉,燃灰意识到事情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假装出门,在叶宅外逛了一圈就回来,随后蹲守在二楼走廊。

大概十分钟后,管家出了书房,刚合拢房门转身,正好对上季燃灰的眼,好悬没给老头吓出心脏病。

燃灰笑容和煦,故作无辜: “吓到您了,不好意思。”管家笑容略微僵硬: "季先生,您不是去夜跑?"

“外面太热,我回来得快。”仔细嗅嗅,燃灰面色逐渐凝重, "您身上怎么一股药味?"管家有意遮掩: "没什么,您闻错了。"

猫腻已经这么明显,燃灰再相信就是傻子。他长臂一捞,就从管家背后摸出一瓶红花油,声线沉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

见瞒不住,管家长叹一口气,选择说出事实: “其实没什么大碍,叶先生让我瞒着您,是怕您担

五分钟后,燃灰冷着脸敲开了书房大门。

看见情人的脸色,叶如澜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喉结略一滚,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略微屈起,先发制人道: “只是那天晚上磕到,真没什么。”什么叫只是?

燃灰几步走到叶如澜面前,板起面孔: “我不信,除非叶先生让我看看。”僵持片刻,最后叶如澜轻叹口气,选择妥协,缓缓把裤脚撩上去。看清他的腿后,燃灰呼吸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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