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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挑个良辰吉日...)

“风有致。”

这是盛惊澜之前视为劲敌的名字。

温瓷让司机继续开车,她靠着椅座,仔细翻看刚才拍下来的照片,心情一下子变沉。

观她表情,盛惊澜基本猜到:“跟你认识那个人有关?”

温瓷轻轻点头,小声叙述:“他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叫做闻蝶,曾经也是外婆的徒弟。她比我大两岁,跟风有致同龄,因为名字的缘故,还经常被周围的人打趣。”

那句话并非人人皆知,是从温瓷脱口而出之后,逐渐传开。

“8月2号是闻蝶的生日,每年这个时候,风有致都会在全国各地投屏。”

如果闻蝶还活着,那么她看到这句话一定有反应,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闻蝶消失了很久,久到大家快忘记她的模样,不记得她的声音,只除了风有致。

此时,一架飞机落地南城。

穿着青色短衫的曲水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给远在景城镇上的老中医报平安:“老师,我下飞机了。”

“嗯,你到那边有什么事就去找老李。”老中医口中的“老李”即是他的友人,他担心曲水初到南城不方便,早早跟友人打了招呼。

曲水打车前往酒店,下午稍作休息,傍晚出门去网友推荐的市区逛了一圈。

她来到南城最出名的商场,滚动的屏幕上随机切换着不同的内容,曲水抬头一看,不由自主念出声:“蝶、来、风、有、致。”

“风有致……”

脑海神思一晃,曲水抬手按头,呼吸沉重了几分。

忽然,手机震动惊醒了她,曲水打开一看,是盛惊澜的消息。

准备来说,是盛惊澜女朋友找她。

“我有个朋友,去年脚被划伤,留了两三厘米的疤痕颜色,还能祛除吗?”这话是温瓷替李照雪问的。

去年花朝节,李照雪腿被撞伤,大部分痕迹都消除了,小腿上有一处被刮到的地方伤得深,恢复后留下棕色印子。这事儿影响不大,李照雪也没往外说,这回见温瓷脸上的恢复很好,才动了尝试的心思。

曲水认真回道:“时间有点久了,药膏作用可能不大,但可以看看。”

她想起自己身处的城市,问:“你朋友也是南城人吗?”

温瓷:“对。”

曲水道:“那太巧了,我今天刚到南城。”

“咦,你是过来玩吗?”

“嗯嗯。”

“那请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跟朋友去找你?”

曲水思量片刻:“后天吧,我在市中心这边。”

温瓷用自己的号加了她好友。

旁边的盛惊澜嗤了声:“你俩倒是挺聊得来。”

温瓷动手修改备注,打出“曲水”二字:“她的声音听着很舒服。”

男人闭眼休憩:“是么,没注意。”

备注改好,温瓷转过去捏了捏他的耳朵:“你这两只耳朵长起来干嘛用的?”

男人没脸没皮地凑过来:“当然是听宝贝讲话的。”

温瓷告诉李照雪约在后日上午见面,结果曲水临时有事耽搁,推迟到下午。

温瓷为难地给李照雪打了通电话:“下午我这边有客人预约上门定制。”

李照雪善解人意:“没事,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

“好,我把曲水的电话发你,你自己跟她联系。”

李照雪也不是真的看病,不需要人作陪。她自己去见曲水,曲水检查后,诚实地告诉她:“你这色沉太久,药膏不一定有效果,即使真的有,也需要长时间坚持。”

李照雪不想去医院动这疤痕,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定了一瓶。她把结果告知温瓷,温瓷还忙着店里的事。

今天运气好,下午连续接了两个定制单子,还都是愿意花高价指定她订做的客人。温瓷趁吃饭时间回了消息,又一头扎进工作间。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开始电闪雷鸣,上夜班的员工吓得抱团:“温瓷姐,外面下了好大的雨。”

“今天不用等到九点了,等会雨小些你们就回家吧。”她们店里采取早晚班调换制度,一人从早上到下午,一人从中午到晚上。

很快,女员工打车离开,店里只剩温瓷。

正要关门,一辆几乎跟暮色融合的轿车缓缓停在街道边,只见温茹玉推开车门,撑伞一步步走进工作室的大门。

“妈?”温瓷诧异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温茹玉收伞挂在一旁,挑起眉眼问:“怎么,我不能来?”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藏珠’工作室开业后,温茹玉很少过来,她一直觉得母亲不希望她出来创业。

她给母亲接了杯温水,这才发现她西装裤裤脚、高跟鞋面全是水迹,刚才那么大的雨,恐怕脚底也无法幸免。

“妈,你的衣服和鞋湿了,我屋里有备用的,换一双吧。”

楼上设有单间休息室,温瓷放了些舒适的衣服和鞋在里面备用,她找了一套递给母亲,退出休息室。

窗外又在闪电,温茹玉单手托着衣服,忽然就想到很久以前的事。

温瓷小时候很怕打雷闪电,那时温茹玉常常不在家,温瓷每次都要找外婆一起睡。直到有一回,外婆不在,半夜被雷声惊醒的温瓷哭着找妈妈,一头扎进她怀里……

刚才,她本是要回温家,看到天空闪电才让司机改道过来。

她知道这个时间,工作室还没下班。

一楼亮如白昼,温瓷坐在大厅跟盛惊澜打着电话语音。

“我快到了,还有两分钟。”下雨影响了车辆行驶速度。

“我妈刚才突然来了。”

“没事,等会先送你妈回去。”

又是一声雷鸣,吓得温瓷不敢玩手机,她背对着玻璃门,手指塞住耳朵。

玻璃门悄无声息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逐渐逼近,每一步都留下湿泞的脚印。

就在男人从后面伸手那刻,温瓷忽然回头,双瞳圆睁,一时间吓到失声。

被发现,胖矮的男人一下子向她冲去,温瓷侧身躲开,绕到桌后。

她巧妙地避开两个回合,男人被激怒,直接踩着桌子翻过去:“臭**”

那双味道浓厚的手抓住她胳膊,温瓷猛地一声尖叫,被惊雷覆盖。

男人将她抵在桌上,死死捂住她的嘴,谨防她发出声音。

温瓷抬腿,用力一踢,男人痛得满脸扭曲。当他再度伸出魔爪,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往后一掰,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雨水从发间滴落,砸到地板上。

从门外冲进来的男人浑身湿漉,气息急切,眼里充满戾气。他一把将男人拖开,踢向冷硬的墙壁,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

温茹玉从楼上下来,恰好看到这样一幕。

很快,附近的警察出动,将一行人带去警察局。

他们还记得这个惹事的男人,正是前两月进来过的猥琐男,连揍他的人也是同一个。男人一路都在惨嚎,连警察都佩服盛惊澜,把人揍成这样,还只能算轻伤。

三人配合警察做笔录,温瓷在途中一直显得很冷静:“店里有监控,是他突然冲进来攻击我。”

直到离开笔录室,她像被抽掉全部的勇气,眼睛一眨,泪珠子争先恐后往外冒:“盛惊澜……”

带着哭腔的嗓音粘粘的,听得人心都快碎了,盛惊澜将人揽在怀里安慰:“宝贝,没事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好害怕?”她抽抽噎噎,指责的话一点也不犀利,更叫人疼惜。

“我错了,没有下次。”他没有任何挣扎,直接服软。

温瓷吸了吸鼻子:“也不怪你。”

她情绪缓过来了,盛惊澜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我们卿卿这么厉害,还知道踢人。”

“你还笑我。”她嘴上这么说,却终于破涕为笑。

温茹玉站在角落,手握成了拳。

她明明就在楼上,却没有及时发现女儿遇到危险,要不是盛惊澜及时赶到,她真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事。

幸好……

幸好盛惊澜出现了。

温茹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她脾气硬,即使再担忧,也无法像盛惊澜这样说好听的去哄温瓷开心。而从不随意指责别人的温瓷,竟也有“蛮不讲理”的时候,是谁纵容出来的小脾气,不言而喻。

见温瓷破涕为笑,温茹玉从角落走了出来,扫了眼女儿,最后看向旁边的青年:“盛惊澜。”

盛惊澜意外回头,礼貌性颔首:“伯母。”

在女儿的注视下,温茹玉深吸一口气:“挑个良辰吉日,来温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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