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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Sweethear是情人...)

温瓷亲手绘画的冰川图即将完工,乍是美丽的,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她后期要把图纸上的画面搬移到绣布上,以针为,以线为颜料,过程和难度比纸上作画更加复杂,所以每一步都必须精心考量。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赖在她这里不走的盛惊澜,打着呵欠出现。

盛惊澜扫了一眼,见她还停留在上午的进度:“卡住了?”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知道。”

“是什么?”温瓷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见她满眼希冀,盛惊澜环抱起双臂,“求我。”

温瓷毫不犹豫:“求你。”

他一下子卸下伪装,“好没意思哦,温卿卿。”

温瓷鼓唇。

下一秒,她的手被握住。

淡橘香的气息将她全身包裹,鼻尖又嗅到他身上那种蛊惑人心的奇特药香,这是温瓷曾熟悉的味道,潜意识没有排斥他的靠近。

温瓷不经意侧眸,余光瞥见那张棱角清晰的脸,短暂的失神几秒。

男人的提醒声至头顶落下:“温卿卿,你能不能专心点?”

温瓷像被猜中小尾巴,一下子炸起:“是你在画。”

“啊。”他大言不惭地道:“可你偷偷我,会让我分心。”

“我才没有,你放开我。”温瓷在他身前挣扎,然而毫无用处。

她的腰被抵在桌边,盛惊澜握着她执的手,得逞的笑声在屋里蔓延:“你都求我了,我必定负责到底。”

盛惊澜牵着她,蘸取颜料调色,带她一起完成最后那几。

她的心,犹如画勾勒出的色彩,变幻多端,从波澜不惊到翻涌成海。

盛惊澜是炙热的火,来势凶猛。

温瓷是柔软的水,包容万物。

两人走得太近,被刚放寒假的苏禾苗发现端倪。

苏禾苗暗暗观察几日,终于确定那个“渣男”又出现了,“阿瓷,他上次害得你那么伤心,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温瓷说:“不知道。”

苏禾苗鼻间溢出一股气:“你不知道我知道,你要是不喜欢就会直接拒绝,犹豫就说明有意思。”

温瓷无言以对。

苏禾苗拿出例子敲打她:“你忘记他分手不久又交女朋了?”

这事儿,温瓷于公于私都得替盛惊澜解释一句:“没有,那是个误会。”

之前在医院,喻阳绘声绘色地跟她描述分手那段时间,盛惊澜有多么“暴躁”,以及对她的不舍。

“以前我希望他好好待在工作室,那阵子我巴不得他天天都别来,整天摆臭脸。”

“突然提出冰川旅行,我真以为他是来旅游的,直到发现你也在,我才晓得这事儿不简单。”

这就说明,盛惊澜一直在关注她,温瓷想起这两月经常产生“他在身边”的错觉,试探性打听了一下,果然从喻阳口中得知,盛惊澜隔三差五玩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那时她想起苏禾苗带来的消息,随口道:“可能,谈恋去了吧。”

喻阳震惊:“啥?谈恋,跟谁?跟你啊?”

喻阳替兄弟澄清了流言,并且告诉她:“老太太介绍一堆适龄女孩,他谁也不见,完全不给老太太面子,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

那时候的她思绪恍惚,不知道喻阳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喻阳穿她的怀疑,直接戳破:“你不信啊?”

他极力地帮兄弟挽回:“你之前删除他了是不,但他还是一直把你置顶。”

被甩,被拉黑、被删除,在这种情况下,盛惊澜依然把她的联系方式置顶,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对了,你要是好奇,可以找机会他给你的备注。”连喻阳都感叹,“他这回真栽你身上了。”

一直以来,温瓷都很有分寸感,不查对方手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盛惊澜哪里是什么备注。

就目前的身份,她更没理由去问。

但不得不承认,盛惊澜“叛逆”的行为让她心中有些小雀跃。

如果盛惊澜在短短时间内接受别人,那她也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就像盛惊澜介意周文琛那样的心情。

她甚至盛惊澜更小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听到温瓷的澄清,苏禾苗“哦”了声,怕她第二次受到伤害:“但他让你伤心也是事实,你没听说过吗,分手之后再复合都是因为不甘心。”

难得见开心果苏禾苗露出这样的神情,温瓷拍拍她肩膀:“别愁眉苦脸了,我会仔细考虑的。”

从她委婉的话语里,苏禾苗得出结论:“所以你还是喜欢他。”

被穿,温瓷无奈:“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懂了。”

“不要。”苏禾苗一口拒绝,“我才不想谈恋,遇见好男人的机率比芝麻还小,单身只有单身这一项烦恼,谈恋会有各种烦恼。”

她说话自有一套道理,温瓷明明记得,不久前,苏禾苗还在憧憬遇到情。

男女感情过于复杂,苏禾苗晃晃脑袋,决定不再想它,“阿瓷,过两天我就回家了,你自己稳着点,别再被骗走了。”

苏禾苗上飞机那天,温瓷亲自把她送到机场。

快过安检时,苏禾苗扭头叮嘱:“有情况记得跟我说,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瞧她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温瓷不禁感叹:“禾苗,你好像长大了。”

“是吗?”听到夸赞,苏禾苗双眼放光,立马从兜里掏出手机,“哈哈哈,你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给我妈听!”

温瓷无奈地笑。

人设撑不过一秒,苏禾苗背着包走进安检区,留下一句:“希望在我返校之前,你没有被盛渣渣追到。”

温瓷敷衍说“好”,转头又接到盛惊澜的电话。

“你那边好像很吵。”

“刚送禾苗到机场,周围很多人。”

电话里传来盛惊澜满意的语气:“唷,终于走了。”

这两人当初串联起来算计她,现在又互不顺眼,温瓷扶额:“盛惊澜,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女孩计较。”

盛惊澜嗤声:“小女孩?谁家小女孩二十岁。”

温瓷从机场出口离开,坐上车。

通话仍在持续,手机里传来盛惊澜的声音:“温卿卿,二月一号快到了。”

明确的日期让温瓷醍醐灌顶,时间流逝飞快,二月一号是盛惊澜的生日。

“要来景城玩玩吗?”盛惊澜邀她参加生日宴。

温瓷自认为目前没有合适的身份,如果遇到他的家人和朋,会很尴尬,她只好拒绝:“最近很忙。”

“温瓷,你是不是不愿意来?”盛惊澜拆穿她的谎言。

她诚实回道:“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

盛惊澜追问:“哪里不方便?”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参加前任的生日聚会,不太好吧。”

男人迟疑半秒,附和道:“是不太好。”

“所以……”不怪她拒绝啊。

“所以。”盛惊澜话锋一转,喉咙牵出一丝笑,引诱道,“温小姐要不要考虑,当我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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