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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任由情爱肆意滋长…)

钱阿婆用殷切的眼神盯着她,就盼她快点尝一口。

“行。”盛惊澜接受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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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闻明远要进山采矿,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放下行李便去村长家汇合。

村长说:“前天是林木森挖到的石头,他马上就过来,下午带你们去找地儿。”

很快,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穿着宽大的背心,寸头板正,胳膊紧实有肌肉,小麦色肌肤显得十分健康。

“我是林木森。”他简单介绍自己,并取出一块红色石头,问闻明远是不是这东西。

闻明远见了很是欢喜,迫不及待想去挖,林木森带着三人进了山林。

面对茫茫深山,温瓷低头了眼脚上的小白鞋,估计要直接报废。

温瓷全程抓着盛惊澜的手,她是唯一的女性,起来又很娇柔,大家都担心她能不能适应,没想到温瓷起来柔弱,爬山时却一声没吭。

“我也是爬过山的好不好?”虽然那是旅游景区的山,全程有锁链和栏杆可以借力。

她既然来了,必然不会因为主观感受而掉链子。

“闻老师,这么宽的地方,怎么能知道我们要找的石头在哪儿呢?”

“这就是经验之得了。”闻明远浅挖了挤出,在第四次动锄时,终于找到红色矿石。

温瓷拿工具试了两下,土没松,娇气的皮肤已经被粗粝的工具磨红。盛惊澜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走,不准她再碰。

这里不是矿山,没有大量矿石可以开采,能不能找到全凭运气。

温瓷就跟着他们长见识,树上的果子、地上的花草,都让她感到奇。

几人在山里一待就是几个小时,温瓷的小白鞋已经沾满泥土灰尘,平时一尘不染的佳人忽然变成脏脏包。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盛惊澜举起手机拍了几张照。

拍完欣赏自己的摄影成果,眼里笑意更浓。

温瓷浑然未觉。

走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可她左右,还是坐不下去,全凭毅力支撑。

不知盛惊澜从哪儿拔来一束草叶,扫掉石头上多余的沙层,安排她:“你在这边坐会儿。”

温瓷没有逞强,当即坐下来歇息。

三人皆在前方,温瓷的注意力全在盛惊澜身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也可以从容地跟着老师傅在深山老林挖石头,平时总逗她的人会细心摘下草叶替她扫清尘土,他真的很好。

至少现在的温瓷这么认为。

这处大概待了半小时,盛惊澜走回来接她:“温瓷,走了。”

“来了。”温瓷倏然起身,岂料脚下碎石一滚,身体不受控制滑到,幸亏长期跳舞使她身段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撑到石头,稳住身体。

只是左脚别着,温瓷再动时,脚脖子传来痛感。

盛惊澜快速朝她奔来,温瓷抱着歉意道:“好像扭了一下。”

盛惊澜握着她胳膊,盯着那只脚,“能走吗?”

“还行。”可惜这里到处是陡坡,深一脚浅一脚踩下去,她受不了。

“让我。”林木森忽然上前,在两人疑惑的眼神中自报身份,“我学过医。”

温瓷又坐回那块大石头,伸出扭伤那只脚,林木森单膝蹲在她面前,去摸脚踝处。

尽管医生面前无性别,这一幕还是让盛惊澜十分不爽。

林木森没穿白大褂,这里也毫无医疗氛围,上去只是一个男人在触碰温瓷那白嫩的脚。

盛惊澜握紧手里的榔头,非常,非常的不爽。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摸够了吗?”

出盛惊澜不善的表情,林木森秉着职业操守回复他:“我只是想确定她是否扭伤到骨头。”

盛惊澜暗自咬牙,撑起那脸假笑,“那么请问林医生,她的脚伤如何?”

林木森站起身,“还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温瓷也随之站起,抓住盛惊澜伸来的那只手,先跟林木森道谢,又转头和盛惊说:“我没事,别担心。”

见这一幕,闻明远抬头了眼天色,建议道:“我今天没什么太阳,阴沉沉的恐怕要变天,咱们朝回走也差不多,下雨走山路不安全。”

“也好。”众人一致同意。

盛惊澜把工具交给闻明远,自己在温瓷面前蹲下身,“上来。”

出他的意图,温瓷连忙摇头:“我真的没那么严重,可以走路的。”

盛惊澜懒得听她扯,“再啰嗦我就扛你走。”

温瓷:“……”

这人真是绅士和痞赖随机切换。

温瓷怕了他,乖乖爬上宽阔的后背,双手环住他脖颈,在耳边小声道:“你怎么这么凶。”

“有吗?”当事人份丝毫未觉。

温瓷指控道:“有,你刚才嫌我啰嗦。”

听她小声在耳边嘟囔,撒娇似的口吻,盛惊澜彻底笑了:“宝贝,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

“怎样才算不客气呢?”温瓷问。

“比如,你累了可以指挥我背你走。”而不是一声不吭跟着他们。

温瓷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在消化这句话的含义,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盛惊澜。”

“嗯?”

“你是抖吗?”

“?”男人咬牙切齿地警告,“温卿卿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点。”

温瓷趴在他背上,笑得乐不可支。

原来有个男朋,是这么开心的事情呀。

钱家老夫妻俩见盛惊澜背着温瓷回来,还以为在山上出了大事,问了才知是扭伤脚。

“你们不是跟木森一起去的吗?咋不叫他嘞,他技术好着哩。”心地善良的老人家很是担心。

温瓷连忙解释:“阿婆,我没事,林医生过了,说不严重。”

盛惊澜把她放下来,又问老人:“阿婆,有热水吗?”

“热水,我马上去烧一锅。”村里没有安装自动热水器,需要用水时就直接用大锅烧开,装进开水瓶保温。

直到温瓷要用热水敷脚,热心肠的阿婆送来擦脚毛巾,一温瓷那双纤细白嫩的脚,帕子都递不出手。

钱阿婆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毛巾给温瓷敷脚:“你这姑娘皮肤嫩得哦。”

钱家的小孙女放学回来,也忍不住往温瓷跟前凑,“姐姐生得真好。”

温瓷微微一笑:“你也很好。”

被漂亮姐姐盯着,钱小花害羞地把双收藏到身后,“我手黑黑的,奶奶说我是煤球堆里捡来的。”

温瓷的声音更加轻柔:“奶奶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呀,女孩子的美丽不是以肤色判定的。”

盛惊澜端着水盆上楼,恰好见到这一幕。

似水柔情,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个温度怎么样?”盛惊澜调好水温让温瓷感受,温瓷伸出脚碰了一下,轻轻点头,“可以的。”

她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准备打湿热敷,却被盛惊澜先一步拿走,浸湿水,稍微拧干。用力时,温瓷能够清晰地见他手背上的青筋,从胳膊蔓延至指间,长而细。

温瓷等着接毛巾,盛惊澜却没有交给她的打算,而是直接从盆中托起她扭伤那只脚。

温瓷下意识往回缩,被男人握住脚脖子,不允许逃离,“别乱动。”

热毛巾裹着小脚,一只手托着,一只手轻轻揉按。

她好像变成他手中一件需要修复的文物,娇弱、易碎,所以他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用尽了全部的耐心。

时光在这一刻慢下来。

窗外是寂静的田野与山林,温瓷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自己心跳声轰鸣,任由情肆意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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