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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又不是第一次尝试刺激…)

送给,宝贝的,第九份礼物。

在场所有人,只有温瓷懂得盛惊澜这句话里的含义。

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舞池中央,比四周闪烁的光芒更加耀眼。

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只要一个吻,就上我”,他是所有光亮的来源,占据温瓷全部的视线。

全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盛惊澜低调回到温瓷身边。

他的身体还是烫的,额头细密的汗水在灯光下呈晶莹状,温瓷抽出纸巾,下意识伸向他,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瞳孔。

被那道毫无保留的目光盯着,想起他在台上热烈燃烧的模样,温瓷手指发颤,觉得浑身不适应。

“擦擦汗吧。”她没有收回纸巾,只希望盛惊澜能够主动拿过去,自力更生。

盛惊澜却直接握住她纤柔的手腕,听到她的手伸向自己额前,一点一点,擦拭掉渗在额前的热汗。

“好吗?”盛惊澜忽然问。

“啊……”温瓷神色游离。

“台上的好,还是我好?”男人计较起来,也可怕得厉害,两个选项都是他,等于没等选。

被当事人这么直接的发问,温瓷有些不知所措,羞于回答,眼神瞄到那条松松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就随口夸了一嘴:“你哪里拿的领带,还挺好的。”

盛惊澜挑起领带,敞亮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原来你喜欢领带啊。”

脑子里晃过盛惊澜咬着领带的画面,温瓷小脸一热,幸亏有酒吧里的炫彩灯光做掩饰,才不至于暴露彻底。

她总感觉,盛惊澜最后那句话充满深意,不是什么正经话。

说什么都不对,温瓷选择闭嘴,后面无论盛惊澜怎么逗,都不肯对那场舞发表法。

毕竟,要怎么当着表演者本人的面,说自己全场心跳加速、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温瓷端起酒杯喝了两小口,感觉味道有些不一样,仔细一才发现是盛惊澜的,而自己的那杯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摇晃,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好,请问你是刚才在台上跳舞的人吗?”两个拿着手机的女生走到他们面前,兴致勃勃地盯着盛惊澜。

被索要联系方式这种事对两人来说都很常见,当着对方的面,还是第一次。

盛惊澜率先向温瓷,却见她撇开脑袋。

盛惊澜笑了声,当着两个女孩的面否认搭着温瓷的肩膀,否认:“不是。”

等那两人走开,盛惊澜掐着她下巴,逼她转过来:“躲什么?”

温瓷睨他一眼:“眼不见为净。”

“温瓷,你是有多不信任我?”

“谁叫你前科累累?”

“行。”这局算他输,“刚才的表现,得给我加分吧?”

温瓷拧巴地竖起一根手指,似乎很勉强的样子。

盛惊澜:“呵。”

“你俩聊得挺热闹啊。”元西茉抽空又送来两杯鸡尾酒,温瓷到她,自然露出笑脸。

见她变脸速度之快,盛惊澜啧了声,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两人隔着吧台聊天的时候,盛惊澜极少插话。不知是谁放了张宣传纸在台上,温瓷伸手拖过来,上面的标题清晰显眼:“摩旅露营。”

“哦对了。”元西茉听到熟悉的字眼,立马想起来,“这个活动就在后天,你们要是感兴,可以一起来玩玩。”

温瓷听出她的意思:“西茉姐,你也要参加吗?”

“活动刚出来我就报名了。”从接触机车到现在,元西茉从未脱离过这个圈子,“前几年生完果果,没时间也没精力,去年刚把那些丢掉的技术重捡起来。”

“本来春天那场就报了名,结果那段时间果果因为换季感冒,折腾了半个月。”作为母亲,她当然没心思出门,于是就等到现在,从春季露营变成夏季露营。

“真好。”她一直很羡慕元西茉,永远随性洒脱,坚持自我。

盛惊澜拿起那张印着活动图片的宣传单,问温瓷:“想去?”

“还挺有意思的。”温瓷有些怀念当初的感觉,“上次骑机车好像是七年前的事了。”

当初学会不久就出了意外,被母亲勒令不准再碰,她只能偷偷玩,也幸亏当初元西茉不介意母亲那些斥责的话语,给她留下一段鲜活的记忆。

盛惊澜把宣传单放回台面,爽快道:“那就去。”

温瓷扭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工作哪有我家宝贝重要。”哄人的话他是顺口拈来。

温瓷抛来一记嗔怪的眼神,盛惊澜见好就收,改换正经语气:“抽一天时间带你玩玩还是没问题的。”

后果就是牺牲夜间睡眠时间,把请假耽搁的进度补上。

元西茉很欢迎他们加入,拿起手机给温瓷分享活动组织人的联系方式:“摩旅露营时间为三天两夜,你们跟全场吗?”

“第三天早上就回。”盛惊澜能够支配的时间有限。

温瓷也表示赞同:“嗯,到那时我也该回南城了。”

不知不觉,来到榕城已经五天,温瓷掐算日子:“后天去露营,第三天飞南城。”

听她嘴里嘀咕计划,元西茉顺口问了一嘴:“那你明天做什么?”

“展。”

“她要去展。”

端着酒杯的两人异口同声,见他把自己的事都记在心里,温瓷总算舒坦了些。

当时跟外婆说要来榕城展并不是谎言,她的的确确对榕城这场手工艺展览感兴。

本次展览会内容丰富,包括但不限于非遗艺术,温瓷一路逛过去,拍下不少有意思的照片。

剪纸、扎染、油纸伞……

最后逛到绘展区,每幅画作下方摆着创作者、名字和简单的创意介绍。

一副星空画让温瓷眼前一亮,正要举起手机拍照,旁边的家长带着小孩闯入镜头。温瓷放下手机,准备等他们离开。

“妈妈,这个颜色好漂亮。”小孩指着那幅星空画,兴奋地说:“我想要这种颜料。”

年轻的母亲弯下腰,遗憾道:“妈妈不知道这是什么颜料啊。”

这幅星空图色泽亮丽,不是指用色鲜艳,而是作画时颜料呈现的质感,真如璀璨星河一般。

那个女孩大概是学美术的,只是年龄小,对绘画类型的了解还不够深厚。

“是从天然矿物里面提取的颜料,适合国画。”温瓷对母女俩露出和善的微笑,“不过市面上很多人工矿物,购买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

当然,色泽越来的颜料,原材料越珍贵,画中所用的东西跟市面能买到的又有所不同。

美丽温婉的旗袍美人站在面前,对她们笑,母女俩齐齐盯着她,第一眼是惊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温瓷道谢:“谢谢啊。”

温瓷轻轻摇头:“不客气。”

很多年前,她也跟这个小女孩一样,遇到不懂的事情都要跑去问妈妈。

隐约记得,最初温茹玉也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或许是因为忙于工作而疏忽家庭,或许是随着她长大,母女俩因不同的观念产生矛盾,那条割裂的代沟便越来越大,无法修复。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这里的讲解员吗?”

一道陌生的声音闯到面前,温瓷恍然回神:“不是。”

“哦,不好意思,刚才你给那对母女讲解的样子很专业。”穿着黑白polo衫的年轻男人唇边飞扬起笑。

有吗?

她似乎没说别的,就告诉母女俩买什么颜料而已。

当然,有些完全外行的人把这些当做专业知识,也不是没可能。

“抱歉,我不是。”温瓷礼貌性结束这段乌龙对话,转身举起手机,对着星空图拍照。

“不好意思,我想再了解一下你刚才说的天然矿石做颜料。”男人再度上前搭话,“我听说上等的颜料都是用宝石制作,也太奢侈了,这是真的吗?”

对方提问的口吻很是认真,温瓷也不吝啬向外行人解释:“制作不同的商品,对宝石的要求不同,绘画使用的颜料跟珠宝首饰选择的宝石也有区别。”

制作成首饰的珠宝固然珍贵,然而对于画家来说,手中的颜料就是属于他们的珠宝。

从古至今,人类对艺术的追求超出的想象。

“原来如此。”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并趁这和谐的气氛,顺势伸出手,“我是秦续,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这句话,温瓷嘴角的弧度小小降下。

无论对方是搭讪还是礼貌性结交,她都不习惯在不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与人握手,只是颔首表示好。

“不好意思,我要去别的地方逛逛,秦先生要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联系工作人员。”说完,温瓷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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