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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心痒难耐)

覆在腰间的手指向上游走,抚过女人坚韧又柔软的蝴蝶骨。

她的身体在他指尖颤抖,微弱的,难以察觉。

温瓷那张秀润的脸早已经因喝酒变得绯红,但她意识一直清醒着,清晰地感知着那道靠近的气息。

盛惊澜身上总带着一股令人上瘾的香味,初闻柑橘木质清热烈,直到广藿香的药感逐渐渗出,更加让人放纵、沉迷。

路灯散射的光芒逐渐被头顶的阴影遮盖,男人挺翘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鼻尖,缓缓往下。

温瓷听见了自己喉咙滚动的声音,在他快要吻过来的时候,反射性伸手挡在唇边。

盛惊澜微眯起眼。

温瓷嚅动唇角,晚风灌进脑子里似的,脑子跟不上声音,只听到自己说:“在,街上……不好。”

从口中挤出的短短几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毕生所学的知识。

盛惊澜拿开她挡在面前的手,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眼底浮出势在必得的笑:“那就换个地方。”

温瓷不知道自己怎么跟随盛惊澜坐上车来到酒店的,人生第一次体验到接吻的时候,她被盛惊澜抵在门后,无法逃脱。

她以为,初吻的感觉会跟曾经在小说和电视剧上到那样,温柔试探、浅尝辄止。

事实却是陌生的气息闯入齿间,勾她共舞,夺走她自由呼吸的能力。

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温瓷有些难受,好像有根隐形的线扯住自己的心脏,心痒难耐,忍不住蜷起脚趾。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无处安放的双手悬在半空中,包链顺着胳膊,滑落到地上。

没人顾得上去捡。

当异样袭来,温瓷条件反射性去推面前的人,想让自己从难以控制的状况中解脱。

盛惊澜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以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姿势嵌入她指缝间,十指相扣,按在墙面。

“唔。”她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水亮的眼眸溢出两滴生理性的泪。

在温瓷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盛惊澜忽然放开她,给她中场休息的机会。

“害怕吗?”盛惊澜温柔地将她垂在身前的发丝拨至肩后。

“不,不知道。”她只是无法形容那种陌生又奇的感觉,心跳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刺激。

他笑:“那就是不怕。”

急促的呼吸声还未平复,温瓷的红唇再一次被侵夺。

“抱着我。”这次盛惊澜有意识地牵引她的双手从自己紧实的腰间擦过,教她以拥抱的姿势找到借力的地方。

温瓷是最老实的学生,教她拥抱,她就只会环在盛惊澜的腰间。即便难受时忍不住扭动,也不懂开拓的动作。

她甚至,不懂得回应。

盛惊澜极了这个懵懂的学生,扣在腰上那只手控着力道轻揉慢捻。

美妙的身材被紧致的旗袍完整包裹,柔软的布料一下又一下摩擦着娇嫩的肌肤。

锁住天鹅颈的纽扣被解开一颗,指尖划过锁骨,温瓷猛地回神,向他的眼神带着慌乱:“盛,盛惊澜……”

很明显,她没有做好进一步的准备。

盛惊澜顿了下,重替她扣上纽扣,又在她唇边流连一会儿,才缓缓拉开距离。

他脸上挂着笑,桃花眼里挑起意犹未尽的遗憾,眼角泪痣更显妖异。

温瓷默默吞咽,不想承认自己差点被他那张妖孽般的脸蛊惑。

“你的包。”盛惊澜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拿包还给她。

温瓷打开检查里面的手机,幸好没有摔坏。

盛惊澜用智能声控打开套房里所有的灯光,招呼她:“随便坐。”

温瓷寻了张舒适的沙发坐下休息,呼吸声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盛惊澜接了杯温开水递到她手边。

温瓷双手捧着杯子,靠近湿润的红唇,抿了一小口就不再动。

弯腰清余下的水亮,盛惊澜抬起眸:“喝这么少?还没刚才吃掉的多。”

“咳咳……”温瓷被他露骨的调侃吓到,呛得直咳嗽。

盛惊澜慢条斯理站起身,在她后面轻轻拍抚,帮她顺气。

“你……”温瓷忽然分不清,往日能言善道、赞美之词信手拈来的他,和眼前这个攻击性强、还恶劣的他,哪一面更真实。

“不逗你了。”见她怀疑的眼神,盛惊澜点到为止,取走她手里的水杯搁在旁边,似随口问:“晚上留在这里?”

温瓷沉默了一下,决定:“我自己去开房间。”

盛惊澜歪头问:“身份证带了?”

“……”还真没有,毕竟谁会在平时随身携带身份证出门。

盛惊澜从不强迫别人,勾起车钥匙在温瓷眼前晃过:“那现在送你回家?”

温瓷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睛盯着地毯,抿唇道:“我不回去。”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母亲的指责和教训,她宁可跟盛惊澜待在一起,即使他俩现在的关系暧昧又危险。

盛惊澜一直住在南城最豪华的酒店,总统套房的装修堪比精心设计的公寓,住在里面跟家中没什么区别。

确定温瓷要留下后,盛惊澜打通内线电话,很快就有人送来一整套女士的用品,以及干净崭的睡衣裤套装和睡裙。

温瓷分别打开了版型,睡裙是宽松吊带,容易露,最终她选了睡衣裤套装。

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温瓷有些拘谨:“你要去洗漱吗?”

盛惊澜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

这么大的总统套房,当然不止一间浴室,但他不着急。

温瓷抱着睡衣进去后,盛惊澜从抽屉里摸出打火机和烟火。

“咔哒”一声,烟头燃起了星火。

灰薄的烟雾萦绕指尖,男人吐出烟卷,在窗边连抽完两支。

温瓷的速度实在缓慢,盛惊澜散掉身上的烟草味,她还没出来。

这里每间房的隔音效果都极好,此刻盛惊澜坐在客厅,却清晰地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冲进耳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清晰。

嘈杂的水声让他心头涌上一股燥意,盛惊澜霍然起身,水声戛然而止。

没过一会儿,温瓷用毛巾裹着湿漉的长发从里面走出来:“那个,吹风机在哪儿?”

盛惊澜回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带纽扣的睡衣,衣领到第一颗扣子成v字形状,快要挡不住山丘的弧度。

察觉到他的视线,温瓷侧身回避。

盛惊澜眉头一挑,告诉她答案:“浴室衣柜的第二个抽屉。”

“噢。”得到想要的信息,温瓷又趿着拖鞋回去。

很快,浴室里响起嗡嗡的声响,盛惊澜解开衬衣纽扣,起身去了另一个洗手间。

平时洗漱很快的男人在里面耽搁了许久,出来时,吹干头发的温瓷坐在沙发上,正巧是他刚才待过的位置。

她垂头在手机,两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瓷般光滑的侧脸。

刚被温水和热气蒸过的脸颊自然透红,像含羞绽放的花朵。

听到动静,温瓷从手机里抬起头。

第一次见到盛惊澜穿居家服的模样,慵懒又休闲,倒是很符合他的气质。

正欣赏着,温瓷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呵欠,想起时间已经不早,便问:“我睡哪儿?”

这里多的是房间,当然不存在让床的情况,盛惊澜随手指了一间卧室,正好住他隔壁。

温瓷起身,故作镇定跟他道晚安,端着优雅的步伐,头也不回进了卧室。

她贴在门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别她表面镇定,实则盛惊澜还没出来时,她就竖起耳朵在听。

预感到他快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她佯装认真手机的样子,听他靠近的脚步声,伴随逐渐加速的心跳一起。

温瓷背靠门边,手指抚上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盛惊澜的柑橘香。

虽然行动上拒绝了,但她无法否认身体的愉悦,以及内心对此事产生的探索欲望。

“嘟——”

手机响起了信息提示。

温瓷好奇打开,诧异地点进对话框,是盛惊澜发来的信息,问:[睡在外面还适应吗?]

隔着一堵墙发信息的感觉还蛮奇妙,温瓷打字回复:[还好。]

很快,盛惊澜的消息弹出来:[我在隔壁,门没锁。]

温瓷条件反射性地琢磨他的话,总感觉不是什么正经言论。

不敢当面提出的建议,正好用文字表达出来:[你能不能正经点?]

屏幕突然弹出语音通话,温瓷本想拒接,慌忙之下点到接受。

挂断已经来不及,里头传来盛惊澜戏谑的笑声:“我的意思是,有需要随时叫我。”

温瓷咬牙,干巴巴地说:“没有!睡了!”

说完她就挂了,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盛惊澜丝毫不在意她的“无礼”。

捕捉最好的猎物,往往需要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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