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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24章 表世界。

郁诃本来想问祂,怎么才能把恶种抓回来。

但这个问题很快就迎刃而解。

因为就在下一刻,他踏上宫殿阶梯的瞬间,门从里面打开。

整个偌大的大厅,有一道丑陋的身影在狗腿地打扫卫生、擦拭地板。

郁诃:“……”

好眼熟。

感觉到他的视线,对方抬起头来。

在看清郁诃面孔的瞬间,它脸上表情瞬间凝固,双眼透露出强烈的惊恐。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

他想起来了。

这张脸属于考官C。

那个参与了他的选拔考试,在酒吧被寄生的动物种取代意识的怨种。

最后一次见面,是它被自己的影子吞噬,眨眼消失在现实世界中。

既然它在这里……

那他的直觉没有错。

里世界的入口没有消失,而是藏在了他的影子里。

只要他用它撕开那道缝隙,将其吞噬,就能将那些逃出的恶种统统送回这里。

“你在干什么?”

闻言,它直接痛苦面具:“你、你怎么还明知故问啊!”

可恶,居然还问它在干什么。

那它肯定是在做仆人该做的事啊!

几天前,它辛辛苦苦逃出里世界,就是为了吃点人类、玩点花样,谁能想到才自由了几个小时,就被眼前这个人类少年给弄了回来!

它本来以为自己会死。

没想到,这事还能更糟,可以滚回来生不如死。

“我真的,你再羞辱我试试,我——”

忽然,耳边传来啧的一声。

恶种的话戛然而止,看到他身后的身影,它表情转为惨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它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是祂——

而这个人类,居然可以站在祂的身边?

那不就意味着……

它身上的几十排牙齿同时打颤,舌头垂落在地板,整个人哆嗦起来。

弱小、可怜又无助。

如同风中残烛。

很早之前,它听过一件传闻。

据说祂创造出了自己的血脉,未来要将一切都交给对方,之所以沉睡只是为了等待。

但这么久了,它们从来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血脉”。

反倒是祂的“沉睡”具象化,让它们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蠢蠢欲动起来。

既然现在,祂可以用梦控制里世界,重新向它们投向恐怖的威压——

那血、血脉……

该不会也是真的吧。

许久寂静,它忍不住大起胆子,偷偷抬起头,余光看到祂正注视着郁诃。

注视。

这对任何生物来说都非常普通,不值得一提。

但放在祂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以祂的身份和性格,从来不会垂下头颅看谁一眼。

可见他在祂心中的特殊。

而被祂这样对待的对象,该是什么身份?

答案呼之欲出。

它感到一阵瞠目结舌,模糊的念头浮上脑海,整只蛙瞬间心如死灰。

世界观……崩塌了。

但郁诃只是看着大厅上方悬挂的巨型时钟,微微皱眉,没有把视线落在它身上。

好消息。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理它。

它心中狂喜,乘机变回了不起眼的青蛙形态,溜到了烛台下阴暗的角落里。

“嗒咯、嗒咯。”

在郁诃的头顶,那老式挂钟持续不断地发出声音。

指针在旋转。

下方垂挂的链条,随着秒钟左右摇摆。

与此同时,鲜血的痕迹逐渐加深,顺着链条滴落了下来,再度染红了下面的挂毯。

不止是如此,它的表盘也透露出怪异。

正常的机械钟表,时间都是十二个刻度,但这里却只有七个刻度。

这让它显得不同寻常。

因为无论用什么计算方法,它也对不上现实的二十四小时,显得没有意义。

而且从它悬挂的位置来看,不像是随意为之,像是有特殊的提醒作用。

解密的方式简单点。

既然邪神就在这里,那他也不需要自己去找出原因了。

“这是什么?”

祂道:“里世界遵循十四小时计时制,越靠近午夜,这些杂种越活跃。”

也就是说,挂钟有七个刻度。

每一刻度代表两个小时。

但除了恶种数量,里世界和现实世界几乎是一致的,所以时间的长度,不可能忽然不同。

郁诃:“剩下十个小时到哪里去了?”

“表世界。”

——什么?

郁诃皱了一下眉。

表世界,从来没有听过的东西。

“这十个小时,是表世界生物的豁免期。”

祂的表情带上了一丝冰冷,毫不遮掩提及此事时自己语气里的厌恶之情。

“那些内心阴暗、充满**,肮脏的生物,如果十个小时内在表世界得不到净化和解脱,就会来到里世界,成为这片土地的仆役之一。”

被选中的活物,会经历三个步骤。

从现实世界,下坠表世界,最后再堕入里世界。

表世界和里世界不同。

某种意义上,它是一处赎罪和休憩之地。

类似于教堂里设置的忏悔室。

但过程可能更血腥一点。

在那里,存在耐心去感化的牧师的概率不大。

罪人也不可能靠一些假惺惺的后悔就能够轻易脱身。

祂道:“所谓的表世界,不过是现实世界和里世界的中间地带罢了,本身没有什么。”

闻言,郁诃沉思。

听祂的描述,怎么感觉表世界有点像里世界的大门。

再换个类比。

就像是搭建在两个世界间的桥梁,但是得看通行证——

不知道表世界什么情况。

总不是谁都可以放进来的吧?

否则里世界不得人口爆炸。

不知道他现在去考个人力资源管理证,还来不来得及。

“什么情况下,人会进入表世界?”

郁诃记得祂提到了【被选中】。

这可能就是筛选条件。

“被集体怨恨的对象。”

很快,他听到祂冷冷地、轻蔑地说道,“【怨恨】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负面情绪,尤其是来自同一物种。”

现实世界资源有限,往往倾倒向一边,极不公平。

但没关系。

那些既得利益者,迟早有一天会意识到所有都有代价。

人在做,天不一定在看。

但被这些人伤害到的那部分人,一定死死看在眼里,并回报以日日夜夜的怨恨。

而这积攒下来的集体怨恨,会让罪人下坠至表世界。

无论之前有多大的权利、滔天的权势,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用处。

“你真的要把恶种都带回来?”祂问道。

郁诃毫不犹豫地点头。

开玩笑,三四百年,不知道他那个时候都什么样子了。

让一个十七岁的人去幻想几百年后,是不是太超前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

而且,可能因为他是在人类中长大,在思想上确实不那么符合传闻中对邪神血脉的定义。

郁诃本人对恶种实在没什么好感。

他既然决心要当巡查官。

那么解决这些东西,也算成为了他的责任。

见状,祂勾了一下唇。

祂没再说什么。

郁诃想,可能是祂觉得这是他的兴趣爱好吧,就和祂喜欢捏造分-身去现实世界一样。

“既然这样,有相当一部分杂种藏身在表世界,借此袭击那些新被判定到来的人类饱食。如果你真的要把它们都清理回来,这部分不能忽视。”

虽然祂只是提醒,但却忽然解开了郁诃心底的困惑。

这大概是没有人类知道表世界的原因。

对人类来说,一旦来到表世界,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被恶种吃掉,二是成为恶种。

成为食物的再无法发声。

而变成恶种的,成为共同利益者,更不可能告知人类。

至于这群藏在表世界的家伙——

肯定不是低级恶种,起码有一定的智商和策略水平。

因为这样做其实最聪明。

它们既容易得手食物,也不用担心被人类巡查官杀死。

既然这样,郁诃还有个问题想问。

“表世界……有没有类似于你的存在?”

“曾经有。”

祂对这位邻居漠不关心,“但已经消失很久了。”

既然祂都用到了“很久”这个词语,那应该是特别久了。

为了达成回收所有恶种的目标,他迟早会进一趟表世界。

而表世界,因为失去了支配者,又藏身了诸多恶种,现在一定陷入了穷极混乱之中。

一听就很麻烦。

但现在不着急。

等他业务熟练后,再去表世界一锅端了。

郁诃又看了一眼时钟。

虽然挂链还在摇摆,但上面流淌的血迹消失了,说明已经过了午夜。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表情顿时一僵,心底突了一下。

“等一下,明天开学,而且还有分班考试,我需要早起。”

哪怕现在赶回去,估计也没多久时间可以睡了。

一不小心就通宵了。

从各方面来看,这场考试都很重要。

一是分班名次好,出任务报酬就更高,他很缺钱。

二是如果评级高,就能接到高等级的任务,利用学校情报网抓恶种更容易。

希望他不会在考试途中睡着。

郁诃抬起手,手掌上还未愈合的伤口上的血流了出来。

——他想试试靠自己能不能回去。

[我想回去]

血珠滴落在了地面的影子上。

它将其吞噬殆尽,从中间出现了扭曲漩涡,很快,它左右拉开,裂开了一道缝隙。

有风吹了过来。

虽然依旧潮湿闷热,但少了血腥味,是鲜活的气息。

郁诃看向缝隙里。

仿佛水面的波纹中,隐约露出他方才身处的仓库情景。

不可思议。这居然生效了。

“那我走了。”郁诃道。

还有,他最后必须确认一点。

“你的分-身……们,什么时候和我见面?”他艰难道。

见面。

这里是指现实世界。

希望祂不要忽然出现。

最起码得给他点缓冲的时间,好让他编个理由,其他人不至于产生比较微妙的想法。

祂勾唇,很神秘:“在你需要我们的时候。”

郁诃:“……”

——“们”。

挺好的。

在考人力资源管理证之前,他还是考虑先考个创意写作编剧证吧。

“还有一件事。”

在郁诃的身影消失前,祂的视线落在了缩在烛台下的青蛙上。

“……!”

后者只是被扫了一眼,浑身瞬间冰凉,僵硬的宛如死尸。

救救,它太天真。

怎么觉得祂会让它在冒犯后安然无恙。

“把它带上。”祂想到什么,啧了一声,“先前那个没用的东西,连最简单的事也做不好。”

没用的东西——

应该是指,在夏家别墅的植物类人形恶种。

本来祂要求它照顾他,结果它反倒出了差错,导致郁诃一无所知地过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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